102 施咒鎖其魂,彎針刺其身
又過了一會兒,小人偶已經快到我令旗的跟前了,我們也越發的緊張起來。其實,最緊張的還是我,因爲一旦法術失敗,不僅我可能會受到一點反噬,而且李千祥肯定會採取一些辦法來破解我的法術,再想對他做手腳的話就不那麼容易了。
就在這時候,鄧雪梅興高采烈地道:“快了快了,爸媽,李千祥就要來了。”
可是沒想到啊,令我所擔心的終於還是發生了。就在鄧雪梅的話音一落,大家激動的神情立馬就變得僵硬起來了。
因爲情況突變,本來直直地立在法壇上的令旗此時已經未經絲毫風吹卻劇烈地顫抖起來,而且本來緩緩地朝前走動的小人偶也劇烈地搖晃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就算大家再怎麼不懂陰陽法術也知道是出現問題了,所以都紛紛朝我問道:“先生,好像出問題了,接下來該咋辦啊。”
我說:“李千祥好像在做抵抗。”
“抵抗?”鄧父聞言一驚,又充滿疑惑地問道:“這……他不都已經被你請的鬼給迷住魂了嗎?怎麼還能抵抗啊?”
我解釋道:“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與運勢旺盛的人相撞了,所以法術被打破了,還有一種是有人在幫助他。”
說完,我也就不再跟他們多做解釋了,於是趕緊掐了法指,再次唸咒道:“迷魂小鬼攝攝攝,速拿惡人帶吾壇前!疾!”
咒語一念完,令旗又重新立正,而且小人偶也穩定下來了,可是剛穩下來還不到鬆一口氣的時間,寫着李千祥名字和八字的小人偶就當先倒了下去。
我見之大驚,接着又看向令旗,只見令旗也是左右搖擺,大有要倒下去的趨勢。還未等我重新唸咒,結果令旗也倒了。
“岑先生,這是怎麼回事了?”鄧雪梅朝我問道。
我沒有回答,而是一口血就不由自主地噴了出來。
“你沒事吧?怎麼會這樣?”鄧雪梅又關切地問道。
我搖了搖頭道:“不打緊。一點小反噬而已。我這門法術失敗了……”
“失敗了?”鄧父鄧母當時就顏色大變了,再次陷入了緊張和焦灼中。
我說:“想不到李千祥有朋友,而且也是陰陽法師,竟然幫他化解了我的法術。”
聽我說出這話,鄧雪梅也是嚇得不輕道:“還有朋友?也是陰陽法師?可是,平常也沒見他和什麼先生來往啊,難道是他在南洋認識的降頭師?”
我說:“是不是先生,你們平常也看不出來。不過現在也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如果他們有兩個人,那我就落了下風不好對付了。”
鄧雪梅道:“啊,岑先生,你不也有朋友在漢口嘛。就是那個悟玄先生。”
聽了這話,我也有些猶豫了。因爲我和悟玄雖然算不上很好的朋友,但是我如果想要請他來幫忙的話,他也未必不肯幫我,畢竟他是邱道成的弟子,在邱道成的葬禮那事上,我也幫過不少的忙。但是啊,這種私人恩怨的鬥法,不便他插手進來啊。可要是不請他幫忙,對方兩個邪師,我一個人也應付不過來啊,還是需要一個能爲我護法的。
想到此處,於是我對鄧雪梅道:“你能幫我請他來嗎?我需要他爲我護法,不然我真的會鬥不過兩個法師。”
鄧雪梅點頭道:“行,我這就開車去。”
我說:“你小心些,還是讓大興叔陪着吧。”
“好。”
鄧雪梅和大興叔走後,我又重新開始做法,因爲在對方還沒有想到合適的辦法來對付的時候,我必須再試一試,正好也可以看看幫助李千祥的人的道行怎麼樣。
接着,我再次打出令旗,踏起法步,念起了鎖魂咒:“鎖魂鬼子顯赫赫,束束縛縛鎖起身,鐵鐵鎖鏈困其身,鎖其身來鎖其魂。鎖魂鬼子攝攝攝!疾!”
我之所以要用鎖魂術,是因爲我知道此時的李千祥剛被迷魂過,自然心神還未穩定,所以我還可以用人偶與其相通而控制他。
果然,我的咒語一念完,小人偶就再次立了起來,而且死死地定在那裡了。這就說明,真的被我請的鬼給困住了,而且一時半會是脫不了身的。我倒要看看,那個在一旁幫助李千祥的人,是否還有本事幫他化解。
也又過了好一會兒,我法壇上的小人偶還是沒有任何動靜,這就說明李千祥的幫手真沒有辦法幫他化解。我心說,既然現在沒法把李千祥的人拘到這裡,也沒法直接取他性命了,那我就不妨先讓他吃點苦頭,讓他以後再也不能使用法術害人了。
想到此處,我於是便拿出了之前就已經準備好的兩根魚鉤狀的縫衣針來。鄧父以一種驚疑的望着我問道:“岑先生,現在用這東西有什麼用啊?”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義無反顧地用針頭扎進了紙人的身體內,而且還是琵琶骨的位置。
說實話,我的這一招屬於巫術,可以救人,也可以害人,關鍵要看扎的位置。我紮在李千祥琵琶骨的位置,就是在害他,不過他這種人是罪有應得。紮了他的琵琶骨,雖然不能立即取了他的性命,不過現在的他指定是奇痛無比,而且以後他的上半身都會活動不便,是再難害人的了。就算想醫好,也至少需要個幾年吧。
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鄧雪梅和大興叔兩個開車回來了,下車後,我卻並沒有看到悟玄的人。我心說,可能悟玄這次真的不願插手陰陽先生之間鬥法的事吧。
這我也不怪他,因爲這是人之常情。可是鄧雪梅卻朝我道:“岑先生,我們去了他店裡,那裡已經空了,而且我們沒看到他人呀。怎麼辦?”
我說:“不用了。李千祥已經沒法再來害你們了,只是幫他的那個人我卻不知道是誰,他還會不會來,就說不準了。”
也就在我話音一落,在黑暗中就突然響起了一個男子的聲音:“是在說我嗎,岑若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