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 高天意守夜,鄧雪梅究底
一看到這句話,我當即就是火冒三丈,沒想到李千祥那個傢伙居然這麼的無恥混蛋。之前他就一直覬覦鄧雪梅的美貌,用過下降這種卑劣的手段,幸虧被我給攪了局,後來我用法術傷了他的元氣,沒想到他現在又來了,還是不肯放過鄧雪梅。
他這個人真的已經壞到了徹底,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像上次那樣輕易饒過他了。
於是我又問:“他是什麼時候送來的?”
鄧雪梅道:“今天我去街上辦點事,沒想到一出門就撞到了一個人,瘋瘋癲癲的,望着我笑。我定睛一看,感覺很是熟悉,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那個人,你也認識。”
我連忙又問:“該不會是之前與李千祥聯手被我傷了一魂的悟玄吧?”
鄧雪梅點了點頭,道:“對,就是他。我當時也嚇得一跳,不過看他瘋瘋傻傻的樣子我倒並沒有很驚慌,然後他遞給我一張紙條之後就跑了,我打開一看,當時就嚇壞了。我忽然就感覺李千祥就在周圍盯着我,我四下亂看,卻也沒看到他。”
“然後呢?”我問。
鄧雪梅沒說,倒是高天意接着道:“然後她就去易知閣找我了,並將你們之前的事告訴了我。我當時就想出去把那個人給揪出來,可是雪梅姐不讓。我們吃了晚飯後,我又不放心她,擔心今晚那傢伙回來找麻煩,所以我就送她回來了,她又想叫你回來商議一下,所以纔給你打了電話。”
雖然眼下弄清楚了這個原委,可是暫時也沒有什麼辦法去對付李千祥,畢竟他還沒有現身,我們手上也沒有什麼把柄可以對他施法發難的。畢竟,我們沒有他的生辰八字,也沒有他的指甲頭髮衣服等物,更不知道他家住哪裡,除非他現身和我們一斗才行,不然根本就沒有辦法懲治啊,只能乾等着。
於是我朝鄧雪梅道:“雪梅姐,這樣吧,今晚就先好好休息吧,他不現身我們也沒有辦法主動出擊的,明天麻煩高天意先去打聽打聽他住在哪裡,弄清楚這個我們也好下手。”
鄧雪梅癡癡地望着我,道:“不如,我們報警吧。”
高天意道:“報警是沒用的,現在只憑這張紙條是無法立案的,名叫千祥的人多了去了,當然了,在警察的眼中,誰都可以寫這麼一張條子不是?再說了,李千祥要的要對你動手,必然是用陰陽法術,這用陰陽行當裡的法術,不同於任何的物理攻擊,他基本不會有什麼傷痕,就算說出來,人家也不會相信,畢竟在法律中,一切都講究證據。”
聽高天意這麼一說,鄧雪梅又不言語了,我也朝她道:“高天意說的是對的。現在我們只能一邊提防他暗中做害,一邊打聽他的下落,不然咱們一直都會處於被動。”
高天意也點了點頭,贊同的我說法,道:“是的。若思你也累了,你們先去休息,今晚我就不走了,在下面客廳守着,若是有什麼不對勁的,我也能應付一下。”
鄧雪梅道:“這邊也有客房,我讓喬阿姨給你收拾一下,若思,今晚你就陪我一起睡吧,我的房間大,牀也大。”
我點了點頭。
然後洗漱之後我就進了鄧雪梅的房間。
她的房間確實很大,比農村的磚瓦房的堂屋還要大一半,裡面也裝修的十分豪華整潔,一進去,耀眼奪目的金色光芒瞬間填滿整個房間,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從乳白色天花板上垂了下來,一粒粒晶瑩透亮的水晶球簇擁在一起猶如一叢倒扣的滿天星,與天花板四周隱藏的小射燈遙相呼應。
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一張寬大的席夢思牀,不過旁邊還有一張長榻,上面也都鋪蓋好了,鄧雪梅在牀上朝我道:“若思,你來啊,咱們一起睡。”
講真,我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因爲我常年在外雲遊,對生活這方便根本都沒有講究和享受過,突然讓我誰在這麼豪華的房間這麼舒適的牀上我哪能習慣呢。
我指了指那張長榻,道:“我就挨着你睡這上面吧。”
說着我就坐了下來,沒想到鄧雪梅一下子就把我扯到了她的牀上,那種舒適感就像是在雲朵上一樣,所有的疲憊感都消退了。
鄧雪梅朝我道:“若思啊,我心裡還是有點害怕,你陪我再說說話了再睡吧。”
我說:“可以啊。”
鄧雪梅道:“我覺得高天意這個人還真是挺不錯的,和你又都是陰陽先生,你們在一起也真是挺般配的,以後啊你們要是結婚瞭然後再……”
她說到這裡,我就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打斷道:“停停停,這個還是打住吧,我暫時還沒有想過這個事情。”
鄧雪梅笑道:“你也不小了啊。我呢,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你既然遇到了,就應該好好把握呀。”
我嘆了口氣道:“唉,對於高天意,我確實有些好感,可是你哪裡知道我的難處呢。”
“你有什麼難處啊?”
我說:“你不知道,咱們生爲陰陽門人,都會犯五弊三缺的。比如說,你時常看到的很多先生,有跛足的、癩頭的、耳聾的、眼瞎的、嘴啞的、行乞的、無後的等等,而我和高天意也不例外。”
我這麼一說,鄧雪梅好像聽到了一個新聞一樣,更加好奇了,朝我追問道:“那你呢,我看你都挺健全的呀?”
我說:“我們都是命犯獨弊,也就是說,我們可能會孤獨終老,哪怕強行在一起了,也會給對方造成一些不可預料的傷害。特別是我還是孤煞之命,和我走的太親近的人都有可能在無形之中受我的影響,而遇上一些不好的事情。就連雪梅姐你,你幾次都遇上些不好的事,我都有些覺得是因爲我。”
鄧雪梅道:“這怎麼可能呢。人在世上行,如乘船向海,哪能都是一帆風順呢,不都得經過一些大大小小的風浪嘛。若是一帆風順了,那也不叫人生了。”
“你或許說的也有些道理吧。”我說。
鄧雪梅又問道:“那照你這麼說的話,難道你們這樣的好先生,註定都是孤獨到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