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處於戰亂時期,我和伊夫的婚禮十分簡單。如果按照常理,一個外務大臣娶兒媳婦,肯定是非常隆重的。但我倆只是到巴黎市**去登了記,在教堂接受了神父的祝福,就成爲正式的夫妻了。更不像在中國那樣大辦酒席,招待親朋好友。當然實際上,瓦楊家在巴黎除了**成員以外,也沒有別的親戚。
結婚的第三天,爸爸就送我倆離開了巴黎。媽媽不願意讓爸爸一個人留在巴黎,所以我和伊夫兩人就自己踏上了回聖特羅堡之路。
“晴兒,本來應該讓你們在巴黎多玩一玩,但由於戰事緊張,只好送你倆早點離開。”爸爸說。
“我知道,爸爸。只是你和媽媽要多多保重。”我說。
“等到把條頓人趕走了,世間太平了,你們再到巴黎來玩吧。”媽媽說。
“對,到時候我和晴兒再來看望媽媽爸爸。”伊夫說。
仍然是伊夫駕着馬車,我倆離開了爸爸媽媽,離開了法國的中心巴黎,往南方而去。那兒是伊夫的家鄉。
“伊夫,我想去維希看看。”我還想着克羅斯家族的故地,就是瑪麗的家鄉呢。
“你怎麼會知道維希呢?”
“我聽別人說維希很漂亮。特別是那兒的礦泉水。”我沒有說那是我未來情人的家鄉。
“那好吧,反正也算是順路。”
我們到維希已經是第三天的傍晚。在窄窄的小街邊找到了一個小小的旅館,倒是十分乾淨舒適的旅館。我倆美美地休息一晚上,吃完早飯,就到了聯盟湖邊。
我真沒有想到古代的聯盟湖畔是那樣的荒涼。根本找不到克羅斯家族房舍的影子,更看不到什麼高爾夫球場,賽馬場等。顯然那個時候這些玩意都還沒有發明出來吧。亨利的家不是在尼斯嗎,看來那兒纔是他們家族的祖居吧。
我倆順着小路往郊外走去。沿途看到一些零零星星的葡萄園,夾雜在成片的草地之間。草地上散佈着幾隻奶牛,正專心致志地啃食着肥嫩的青草。
在一個咖啡館吃完晚飯,兩人來到了一處溫泉浴池。泡在溫泉水裡,喝着維希水,無比愜意地享受着美豔的生活。
“你們是從巴黎來的嗎?”回到旅館,老闆看着我倆問道。
“是啊。”我說。
“聽說巴黎城裡很緊張,說什麼條頓人打來了,是真的嗎?”
“沒有那麼嚴重。”伊夫說,“巴黎還好好的呢,就那麼幾個草寇算不了什麼。”
“那你倆怎麼出來啦?”
“我倆是要到南方去度蜜月。我的老家在蘭蘭海岸。”
“啊,那祝福你們。祝你們蜜月快樂。”
“謝謝先生。”
在我倆剛剛準備做牀上游戲時,聽見了敲門聲。
我趕忙披上衣服去開門。是老闆娘,手裡捧着一個大大的奶油蛋糕。
“先生太太,這是小店的一點心意,請收下。”老闆娘將蛋糕放在桌上,說道。
“太謝謝您了,夫人。”我微笑着。
老闆娘望着躲在被子裡的伊夫,似乎想將薄薄的被子看透,一直看到那健碩的肌肉。
我頓時覺得臉發燙。
“願你倆玩得愉快,美麗的夫人。”女人終於把目光從牀上移動過來,看着我的臉說。
“那是當然。有夫人的祝福,我倆一定會十分愉悅的。”我再一次微笑着說。
顯然我倆都有些迫不及待了。還沒等老闆娘走出房門,我就已經一把掀開了伊夫身上的被子。既然是蜜月,就得像蜜月的樣子。
當我倆經過瓦朗斯小城時,我自然又想起了瑪麗亞的家鄉,那個寬闊的葡萄園。如果伊夫就是瑪麗亞的祖先,我曾經去過的家族酒莊肯定還不存在。因爲那個葡萄園離城還很遠,我也就不打算去尋找了。但是當經過格勒諾布爾時,我倒真正興奮了一下,但又不能對伊夫說。想起這裡曾經是宇英經歷那麼多美好回憶的地方。除了瑪麗,瑪麗亞,還有可愛的上海女生文馨,和癡情的巴西姑娘麗莎。當然還忘不了那個率真的吉普賽妹妹珍妮。
如今我已經成爲法國的貴族夫人,一個伯爵夫人,這世界也真是太奇妙了。等我找到了時空穿越的秘密,一定要再到別的時空去看看,比如未來。看看那個時候人類會是什麼樣子呢。會真如那些科學家說的,人會淪爲人工智能的奴隸嗎?
當我倆到達聖特羅堡時,正好是中午。
“你們的爸爸媽媽好嗎?”奶奶問我。
“他們挺好的,奶奶。”
“不是聽說巴黎很亂,來了什麼條頓人嗎?”
“沒有的,奶奶。條頓人僅僅是一小撮流寇而已。”
“那你倆快洗一洗吃飯吧。”
“我們想去海里面玩一會,再回來吃飯。”伊夫說。
“那你們乾脆在外面去吃飯吧。現在正是好天氣,去游泳,曬太陽,好好玩吧。”爺爺說。
確實正是個度假的黃金時節。明媚的陽光,溫暖的海水,柔柔的沙礫,何等幸福的黃金蜜月啊。
“伊夫哥,我好像懷孕了。”我倆躺在沙灘上,身子緊緊靠在一起。
“真的嗎?”伊夫翻身抱住了我,“怎麼不早說呢?”
“我也是才感覺到的。”我說,“因爲我發現已經半個多月沒有來月經了。”
“我們馬上回去告訴爺爺奶奶。”
“還要給爸媽寫信。”我笑着說。
看來我真的當上瑪麗亞的曾祖母了。
如果不是半路殺出來一個伊夫,我想我本來是會當上瑪麗的曾祖母的。因爲我多半會嫁給亨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