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64 宮銘寒的私生子(十一)
“相公,我好害怕,該怎麼辦”?一向強勢的花月容,第一次像個女人一樣,軟綿綿的靠到了自己相公的懷中,一邊哭泣一邊問道,她真的好害怕,玲瓏不見了,兒子變成了這樣,她們都是她的心頭肉啊,無緣無故心被掏了兩塊肉,她覺得自己也活不下去了。
“夫人,你不要着急,玲瓏一定會找到的,她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想她一出生就縫殺手滅門,她都能活下來,一定不會那麼容易出事的,只要找到玲瓏,宸兒也會跟着活過來的”,段晴天懷抱着自己的愛妻,輕輕的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
想他段晴天一生也是叱詫風雲,一帆風順,想不到到中年了,居然會遇見這種事情。
水玲瓏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仍舊在這片討厭的迷霧森林中,她無力的看着上空,多希望這是一場夢,多希望自己一睜開眼睛就可以看見娘、看見爹,看見段羽宸,她發誓,如果這次能活下去,她一定不會再亂管閒事,也一定不會再自己一個人亂跑了,然而,這個誓言也就是隨便說說,之後的她,還是那麼超級愛管閒事。
她舔了舔自己乾燥的嘴脣,感覺身體裡的力氣已經被用完了,就連掀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此時此刻,她好想再看段羽宸一眼,難道自己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
在她彌留之際,一張臉印入了她的眼簾之中,但是,她看不清除那個人臉,到最後,想再睜開眼睛看一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就這麼失去了意識,是段羽宸嗎?是他聽見我的呼喚了嗎?終於來找她了嗎?段羽宸……
另一方面,慕容府的人已經查到了哪天抱着孩子和他們大打出手的人就是水雲山莊的宮銘寒了,因爲是水雲山莊,所以,這次沒有再派那個老管家出馬了,而是慕容老爺慕容白親自帶着人到水雲山莊的別院前來求見了。
慕容白的轎子到了別院門口,轎伕壓轎,他從轎子中走了出來,並沒有帶很多人來,只帶了兩個不會武功的家丁前來。
年紀和花管家差不多,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兒,花白的鬍鬚和頭髮,衣着卻比那花管家低調多了,看上去就想一個普通人家的老漢一樣,只是那雙眼睛卻一種透露着精銳之光,看着老謀深算的樣子。
家丁其中一個走到了大門口,對別院看大門的人道:“麻煩通報一下,慕容府慕容老爺前來拜會”。
那兩個看門的掃了一眼慕容白,更不不認識慕容白,什麼慕容府他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們家少夫人不見了,現在全上下的人都很着急、很煩,於是乎,“走走走……什麼慕容府,什麼慕容老爺,一邊去,我們家老爺和少爺最近都很忙,沒空見客,有事去辦事處找幕管事吧”,一邊說着,一邊還把那個家丁往後推搡着。
“你……”,被他推着的那個慕容府的家丁顯然十分不服氣,撩起袖子準備跟別院看門的火拼,豈有此理,一個看門的這麼囂張,居然趕這麼目中無人,連他們慕容府的人都不給面子。
“小丁,不得無理”,慕容白喝止了自己下人動粗的想法,朝別院的大門掃了一眼,心中暗自思量着,這裡就是水雲山莊未城的別院,聽說水雲山莊的莊主段晴天和他夫人都來了未城,他還真的想會會這天下第一莊的莊主,他慕容府只爲太子辦事,與水雲山莊也沒有過交涉,但對於水雲山莊他還是十分了解的,現在他的孫子很有可能就在這個別院內,所以,他不得不的拜會一下這個水雲山莊莊主了。
“走,我們去辦事處找那個幕管事吧”,別人不讓他進門,他只好按照程序一步一步來,在那什麼幕管事,把事情說清楚,勢必奪回自己的孫子。
那個家丁也就不敢造次,妥妥的跟着轎子走了。
他們剛離去,又一個人衝了過來,對別院看門的急急道:“快去通知你們家莊主,我有急死要找你們家莊主,或者少莊主也行”。
看門的不耐煩的掃了他一眼,猛的推了他一把道:“滾犢子,我們家莊主和少莊主是你說見就想見的嗎”,今天真是的,哪裡來的這麼多不識好歹的人,莫名其妙就想見莊主?他家莊主是何許人也,是他們相見就見的嗎?弄得什麼人手來求見莊主了,少夫人不見了,莊主一家都急成那樣看,偏偏還有一些不知死活的人要來搗亂。
“你們不是在找你們的少夫人嗎,我幾天前看到過”,來人被推的倒退了幾步,不灰心,有走上前來,笑嘻嘻的問道,這水雲山莊找人已經弄的滿城風雨了,他哪天正好也和那水雲山莊的少夫人一起看熱鬧來着,後來自己離開未城幾天,想不到回來之後就聽家裡人說水雲山莊少夫人不見了,凡事能提供任何線索的人,都必重金酬謝,誰都知道,水雲山莊是天下第一莊,財富多到無人能計算,無人能衡量,於是他就磨拳霍霍的來準備發比小財了。
那個看門的掃了他一眼道:“你真的有我們家少夫人的消息”?因爲這件事情比較重大,他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全水雲山莊的人爲了找少夫人幾乎全部出動的,他們也不敢掉以輕心。
“嗯,有是有,但想問一下,是不是有賞銀可以拿啊”?那個男人又問了一句,證實一下到底是不是有錢可以拿,說白了,他是爲了錢纔來的。
“當然有,你要是真有少夫人的消息,賞銀一定少不了你的”,別院看門的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雖然心中鄙視,但也不敢不去通報,這畢竟是關係着他們家少夫人的事情。
段羽宸基本一醒來就被段晴天或者花月容敲暈,強制他休息,所以聽到傳有玲瓏消息,衝出來的人是宮銘寒,他實在無法等到下人把那個人帶進來了,直接就衝到了別院的大門口,一把揪住了另一個看門的衣襟喊道:“有少夫人消息的人在哪裡”?
那個看門的嚇了一跳,哆嗦的牙齒都在打顫了,指着悠閒坐在石階上的那個人回道:“就是那邊的那個人”。
宮銘寒立刻鬆開了他的衣襟,轉移目標,衝到那個人的跟前,一把又揪住了他的衣襟吼道:“你是不是看到我們要找的人了,說,她現在在哪裡”?
這個人也被宮銘寒的氣勢嚇的不輕,腿都有些軟了,但畢竟財欲薰心了,居然不怕死的回道:“那什麼,先給銀子我才告訴你們”。
宮銘寒真心一掌劈死他丫的,居然敢這麼囂張,還要先要錢,再說話,但現在找玲瓏要緊,無奈之下他把自己身上的錢袋掏了出來,塞到了他手中,“這些都給你,你先拿着,找到我們要找的人,之後還有重金酬謝”,媽蛋,不要臉的人,如果敢提供假線索,他發誓,一定一掌劈死他。
那個人接過錢袋掂了掂量,整個人眼睛都變成了錢眼,下一刻,做的事情不是回答宮銘寒的問題,而是打開錢袋,從裡面拿出銀錠子,放在嘴裡,咬了咬,驗別是不是真的銀子,一咬,是軟的,頓時激動的心都要炸了,好多白花花的銀子啊,足足有一百多兩,閃的他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宮銘寒看着他那貪財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區區一百兩銀子就露出這種垂涎的樣子,不過他也懶得管了他什麼德行看,抓住了他胸口的衣服,繼續問道:“說,什麼時候看見少夫人的,你又是怎麼知道她就是我們要找的人的”。
“我是一個賣胭脂水粉的,三天前,慕容府的人在追一個女人,我當時聽見騷動就跑過來看看發生什麼事情了,少夫人正好看見了,就上去和慕容府的管家問了一些事情的來龍去脈,然後,慕容府的管家抓到了那個女人,把那個女人帶走了,不知道爲什麼,少夫人居然也跟着那羣人後面走了,至於爲什麼我知道那個人就是少夫人,是因爲少夫人之前和花小姐經常在我攤子上看胭脂水粉的,我當然記得她們了”,因爲他們兩個所謂的有錢人家小姐和少夫人,每次都是,光看,光試,就是沒買過,他也是後來才聽別人說她是水雲山莊的少夫人的,想想她每次都光看不買,大概是因爲嫌自己的胭脂水粉太劣質了吧。
宮銘寒聽見他能把花小小都說出來了,對他的話也就相信了,慢慢的鬆開了他的,緩緩的唸了一句:“又是慕容府”?
他這麼唸叨,別院看門人才想起來了,一拍自己的腦門對宮銘寒道:“宮少爺,剛纔有個老頭,自稱是慕容府的慕老爺,說要拜見莊主,我看他衣着一般,以爲是未城的鄉紳要拜見莊主的,想到最近事情比較多,就把他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