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百仁長身玉立,揹負雙手站在洞天內,眼中滿是不解。
幻境?
真實?
夢非夢,幻非幻!
“軒轅前輩,可還在?”張百仁看着眼前洞天。
許久沒有回話,想來是軒轅的那一縷殘魂消散了。
“若是真的,那可就麻煩了!”張百仁想想就頭疼,崑崙山一役自己得罪了多少人?
好在這所有鍋都扣在了軒轅的頭上!
“上古到底發生了什麼?”張百仁面色沉着,眼前虛空緩緩破碎,再出現時已經到了洞天外。
“唰!”
一道罡風浩蕩,迅疾的向着張百仁筋骨琵琶拿來。
“放肆!”
張百仁周身一震,一拳猛然揮出,一尊青色墓碑鎮壓而下。打的眼前虛空崩潰,那偷襲之人也倒飛了出去。
天墳!
“空空兒,你居然敢偷襲我!”張百仁面色陰沉道。
“誤會!誤會!”一邊徐福道:“都督不知,之前那壁畫中有妖獸降臨,重創了袁天罡道友,是以之前見到壁畫再次扭曲,我等不得不提前出手。”
“哦?”張百仁看了二人一眼,瞧着倒地昏睡,披頭散髮的袁天罡,卻是輕輕一嘆:“那妖獸何在?”
“已經被老道降服了!”徐福拿出一個葫蘆。
張百仁點點頭,一雙眼睛看着眼前壁畫,露出了沉思之色。
“都督得了大帝傳承,可獲得什麼好處?”空空兒眼睛一瞪,湊了上前。
張百仁笑而不語,只是繼續向前走,觀摩着五幅畫。
“這五幅畫,每一幅畫上都藏着一道上古神通,若有緣能領悟,當可橫行一方!”張百仁道。
“哦?還請都督賜教!”徐福露出了好奇之色。
“比如說這幅畫,乃是涿鹿大戰雨師、風婆戰女妭,若能領悟其意境,便可獲得風婆、雨師的神通!”
“再比如說這黃帝斬蚩尤,若能領悟其精髓,可有機會領悟出蚩尤的千秋不死之身!”
“居然如此神奇?”那空空兒露出了好奇之色。
張百仁瞧着那石壁,一眼過去風婆、雨師的神通他倒是領悟了幾分,至於說蚩尤的神通,他是分毫門路都找不到。
不去理會山璧的畫卷,張百仁繼續向着宮闕內走去:“軒轅大帝將寶物留在了內殿,想要獲取還需去內殿走一遭。”
說着話
張百仁一路走來,來到了內殿之中。
“咦!”
卻見內殿長明燈千古不滅,整座大殿恢宏至極,在大殿正中央的高臺上,擺放着三個托盤。
瞧着那托盤,一邊空空兒與徐福眼露精光,空空兒扛着袁天罡便要上前,卻被張百仁先行攔住:
“二位且慢動手!”
“爲何?此地有三件寶物,正好我等一人一件,都督莫非想要私吞不成?”徐福瞪大眼睛。
張百仁搖搖頭,對着空空兒道:“你將袁天罡給我!這袁天罡身上有大秘密!關乎着這三件寶物。”
空空兒略作遲疑,終究是將袁天罡遞了上來。
張百仁大袖一揮,瞬間將袁天罡攝拿,嘴角露出一陣冷笑:“二位道友,在瓜分寶物之前,本都督有件事要向二位請教。”
不知爲何,此時張百仁的笑容在二人眼中看來,多了幾分陰森。
“都督,咱們都是老熟人,有什麼話儘管說就是,倒不必客氣!”徐福捻着鬍鬚道。
張百仁一雙眼睛看向空空兒:“你是誰?”
空空兒一愣,詫異道:“都督,我是空空兒啊!”
“空空兒?簡直是好笑!空空中了我的五神御鬼大法,與本都督自有感應,閣下莫不是想要誆我說:你就是空空兒,已經解開了五神御鬼大法,是也不是?”
五神御鬼大法?
空空兒聞言頓時面色陰沉起來:“不曾想居然在這裡遇到了破綻。”
“你是誰?”張百仁看着空空兒。
只見空空兒臉上一陣拉扯,撕下了一道人皮:“老夫乃軒轅大帝墳墓的守墓之人。”
此人大概三十多歲,面容英武粗狂,周身氣血沖天而起,顯然不是常人。
“軒轅大帝的守墓之人?”張百仁一愣:“你既然是軒轅大帝的守墓之人,爲何放任我等進來?”
“大都督修成陽神,聚散無形,老祖我自忖武道通天徹底,也鎮壓不住大都督!此地乃軒轅黃帝寢陵,有天子龍氣鎮壓,進入這裡你唯有死路一條!”守墓人眼中滿是陰沉。
“我已經獲得了軒轅大帝的認可,得了軒轅大帝的傳承……”
“你住口!”守墓人話語粗暴的打斷了張百仁的話:“老夫子子孫孫守候黃帝墳墓幾千年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這墳墓中的黃帝傳承!黃帝何其偏心,我等鎮守墳墓子子孫孫浪費了多少時光!多少青春!這傳承居然落在你一個外人手中。交出黃帝傳承,老夫饒你一命!要不然……。”
“要不然如何?”張百仁冷冷一笑:“你身爲守墓人,居然貪圖墳墓中的寶物,當真是罪該萬死。”
“不然你就將性命留下!我等自子子孫孫鎮守黃帝墳墓五千多年,難道沒資格獲得大帝的傳承嗎?”守墓人自腰間一晃,一把寒光閃爍的斧頭落入手中。
“監守自盜,其罪當死!滄海桑田歲月變遷,你已經忘記了自己職責!念在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你若肯臣服、認錯,本都督便留你一命!”張百仁表情很認真,能從上古流傳下來的家族,都爲人族立下過大功。
“傳承是我的!傳承是我的!”櫵夫手中斧頭劃過虛空,劈開了真空,向着張百仁當頭斬來。
“破碎虛空!”張百仁面色一變:“守護者都這麼強嗎?”
此人比魚俱羅居然還要強上兩三分。
袖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
大袖一捲便將此人攝入了袖裡乾坤之內。
“受死吧!”
徐福忽然出手,一掌火焰繚繞,打向了張百仁背心,隨即縱身一躍向着那石臺奔去,欲要將那三件寶物搶奪到手。
“我的!寶物是我的!”
張百仁手掌一伸,帶起道道花瓣,向着徐福鎮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