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子嗣沒了,尚且可以重新孕育,我等壽命無疆,與天同壽,日後終究是可以孕育出來,你若想殺便直接殺了就是,待我從此地掙脫出去,在爲其復仇就是了!”公金蠶眼中滿是兇惡,張百仁的話不但沒有叫金蠶臣服,反而更是激發了其骨子裡的兇惡。
“呦呵!”張百仁冷冷一笑:“叫板?”
誅仙劍自袖子裡滑落,然後卻見其面帶冷笑:“也不知我這寶劍,能不能殺得死不朽的神靈!”
寶劍一出,頓時驚得那金蠶身軀顫慄,精氣神那剎那間緊繃,一股死亡的氣機驟然浮現。
“會死!自己一定會死的!”盯着那誅仙劍,金蠶心中不由得涌現出一個這般念頭。
還不待金蠶開口,下一刻卻見誅仙劍出,刺入了金蠶的胸口。
“嗡~”誅仙劍震動,散發出一股歡愉,瘋狂吞噬着金蠶體內神祗本源。
“不要!”
金蠶面色驚慌,連忙高呼:“我願降!我願降!”
神祗也非不死不滅,否則當年三千神靈也不會葬身於天帝手中。
“哦?”張百仁手掌一招,誅仙劍自不周山下飛出,重新落回袖子裡,一雙眼睛掃視着眼前的金蠶老祖,混沌繚繞的魔種自手中浮現,懸浮於兩隻金蠶身前:“融合此魔種,我就放了你們!”
事已至此,兩隻金蠶無奈,只能選擇臣服,低下頭默默接受魔種的侵襲。
魔種融合完畢,張百仁心中自有感應,大袖一揮將兩隻金蠶自不周山下召喚出來。
擺脫不周山的鎮壓,下一刻兩隻金蠶暴起,化作神光向張百仁絞殺而來,可尚未臨近張百仁周身三尺,便驟然停下,彷彿身軀不再是自己的,自己操控不得。
張百仁目面無表情的盯着兩隻金蠶,只見兩隻金蠶冷汗如漿,不斷自鬢角流淌而下。
“主人饒命,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母金蠶連連開口討饒,聲音裡充斥着惶恐。
“念在爾等是初犯,暫且饒爾等一命,若有下次,便將你們去喂誅仙劍!”張百仁念頭一動,鬆開了兩隻金蠶的控制,大袖一甩捲起兩隻金蠶老祖來到外界。
“自軒轅黃帝太古至今朝,亦不過五千年,你等當年不過是異種金蠶,何以能在五千年內進化爲媲美先天神靈?”張百仁不解。
母金蠶聞言連忙道:“主上抽開那絲線巢穴,自然可知其中道理。”
“哦?”張百仁聞言目光一動,瞧着那幾十丈高的金蠶巢穴,繼續出手編織着戰旗旗幡。
若非兩隻金蠶在混沌世界內搞事情,只怕自己此時已經編制完成了那旗幡。
隨着張百仁手中法訣轉動,巢穴上神蠶絲不斷抽盡,只聽得嘩啦一聲,就見神光閃爍,掉落了一地的骨骼。
“這是先天神靈的骨骼?”瞧着地上骨骼,張百仁愣愣神:“你二人竟然捕殺過先天神靈?而且還是三十多尊神靈?”
張百仁瞧着那一堆骨骼,面露不可思議毛骨悚然之色,兩隻金蠶竟然捕殺了三十多位先天神祗,這是何等的兇戾?
“非也,主上想錯了,這三十多具屍體,乃當年軒轅黃帝於梁州大戰斬殺的先天神祗,廣成子將那先天神祗的身軀扔入我等巢穴,我二人吞噬神祗本源,方纔能在短短五千年能凝聚本源,證就不死神靈果位!”公金蠶連忙道。
“倒是有魄力!廣成子好手段!”張百仁讚了一聲,掃視着兩隻金蠶:“你二人距離化繭成蝶只差一步,吞了這些神祗骨骼,足以化繭成蝶,突破至更高境界,徹底化作真正先天不滅本源。”
兩隻金蠶苦笑,母金蠶無奈道:“非我二人不想吞噬,而是每次想要突破之時,冥冥中總會有一種力量憑空冒出,打斷我等突破,使得我等縱使是守着寶物,卻也依舊不能突破。”
“哦?有這等怪事?”張百仁眯起眼睛,感受兩隻金蠶體內諸般怪異,過了好一會忽然伸出手,卻見兩道流光分別自金蠶體內飛出,沒入張百仁手中。
“這是何物?”兩隻金蠶只覺得身軀一鬆,冥冥之中破繭成蝶的感覺前所未有的強烈,似乎只要自己願意,隨時都可破繭成蝶。
“此乃廣成子的翻天印記,就是怕這兩隻金蠶突破,破繭成蝶化作更高生靈,壞了人族算計!”張百仁心中暗自沉吟,看向兩隻金蠶:“你二人攜帶子嗣重返南蠻,破繭成蝶今朝有望,爾等在南疆努力修煉,等候本座召喚!”
說着話,只見一羣小金蠶被放出,然後剎那間被公金蠶收走。
“我等謝過主上!”
二位金蠶齊齊一禮,化作流光遠去。
待出了神州,才見兩隻金蠶穆然停住腳步,面色扭曲猙獰,周身神光不斷涌動翻滾。
半響過後,才聽公金蠶面色難看的道:“可有辦法化解此瞭手段?”
“難纏至極,那魔種與我等本源徹底融爲一體,如何能分得出來?”母金蠶眼中火氣沖霄。
“現如今唯有破繭成蝶乃是唯一機會,若能破繭成蝶成功,或許咱們有辦法擺脫此瞭控制,到那時非要將其自天地間徹底抹去不可”公金蠶雙翅一震,剎那間消失在冥冥中。
兩隻金蠶如今屹立於天地之巔,如何肯心甘情願被人奴役?
此時兩隻金蠶被人控制,心中諸般火氣發泄不得,只能想盡辦法破繭成蝶,然後以此昭雪。
“呵呵!”洞府內,兩隻金蠶內心所想盡數爲張百仁感知,卻見其冷冷一笑:“魔種若能拔出,那也不叫魔種了。”
話語落下,張百仁掃視着身前,卻見旗幟已經編制好,然後手中先天神火升騰而起,道道玄妙法訣飛出,不斷落在布匹上,與旗幡逐漸融爲一體。
這一錘鍛便是四十九日,待到四十九日過後,只見那旗幡已經化作一團液體,其內道道不朽紋路流轉,玄妙符文閃爍不定。
張百仁持着人王旗杆,隨手拋入液體中,只見那旗杆一陣蠕動,竟然將所有液體盡數吸收,然後虛空顛倒朦朧,化作一道胚胎將人王旗杆包裹住,下一刻只見其周身神光流轉,一道道血紅色絲線自人王旗中衍生而出,自帶諸般玄妙,古樸上古鳥篆符文。
隔着胚胎,張百仁看穿了人王旗一切變化,眼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人王旗內三千神靈骨骼有不可思議之力,再加上天帝玄妙莫測的手段,這人王旗絕對是天地間至寶之一!”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怪異。
“砰!”
絲繭裂開,血紅色旗幡長三米,似乎孕育着無盡血海。黝黑的旗杆長五米,其內有諸般道道不朽紋路流轉,道之不盡的玄妙閃爍不定。
張百仁眼睛裡流轉着神光,血紅色旗幡上玄妙莫測的上古鳥篆不斷浮動流轉,閃爍着誰也看不懂的符文。
手掌輕輕伸出,將人王旗攥在手中,張百仁施展妙訣,嘴角微微翹起,只見人王旗不斷縮小,化作一尋常巴掌大小旗幡,落在了其袖子裡。
“果然玄妙,十日煉天圖乃神祗肌膚所煉,這人王旗乃其骨骼精華本源所在,利用十日煉天訣催動此寶,簡直如魚得水!”張百仁煉製好寶物,走出閉關密室,來到了後山瀑布,感受着山中氣氛,諸女俱都是閉關修煉,他一個人到顯得無趣。
“請張衡前來一述!”張百仁看向身側的叢林。
有侍衛聞言退下,向着北天師道傳遞消息。
“爹!”聽聞張百仁出關,曉雯快步走了上前。
“你這丫頭不去閉關穩固境界,怎麼又跑出來了?”張百仁溫和一笑。
“義父還是封印牽牛星吧,亦或者直接將牽牛星煉化!”曉雯咬牙切齒道。
“怎麼說?”張百仁愣了愣神,他可從未見過曉雯這般模樣。
“那牽牛星意志又投胎轉世了,而且還起了莫名變故,前日小姐前往中土遊歷,收了一個徒弟,正是那牽牛星意志……而且,也不知是否是女兒錯覺,女兒總覺得那孩童目光不正!”曉雯低下頭:“一切請爹爹做主,女兒只是提醒一番,免得誤了父帥大計。”
“哦?”張百仁伸出手略作掐算,許久後鬆開手:“倒是好手段,想不到乙支文德竟然想要翻盤來過,不過我既然能將你斬滅一次,便可將你斬滅第二次!”
乙支文德修煉出了大周天星斗神術,一身本事堪稱驚天動地登峰造極,當年乙支文德點亮本命星辰,縱使是張百仁也不能自茫茫星海中找到乙支文德的命燈。
如今他既然敢蹦躂出來,自己道行今非昔比,定叫此人知曉厲害不可。
“走,隨我去見她!”張百仁冷冷的站起身,向着山下小屋走去。
山下
草廬內
一五六歲的孩童此時賴在七夕懷中,不斷撒嬌發嗲,眼中滿是孩童的天真爛漫。
此時七夕懷抱那孩童,眼中滿是笑容,不知爲何此次下山,自己一看到這孩童,便覺得天生有緣命中註定,想也不想的便帶上了山。
ps:補一章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