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不去管那麼多,張百仁緩緩邁步移動來到了牆壁前,看着那牆壁上的上古仙文,得到廣成子傳承之後,看的倒也不是特別流暢,磕磕巴巴也能看個八九不離十。
“番天印法!”
最先映入眼簾的四個大字叫張百仁心中一動,猛地抖了抖精神,迅速的看下去,然後眼中滿是亮光,隨即越來越亮,叫張百仁心中狂喜無法抑制。
“哈哈哈!妙哉!妙哉!所謂的番天印並不是有真的一枚印章,而是一種法訣的演化,一旦施展出來天翻地覆,乾坤顛倒威能無窮盡!”張百仁瀏覽着牆壁上的仙文,整個牆壁有十分之六說的都是番天印法的講解,各種法訣構架、觀想、真氣流導關竅講解一清二楚。
張百仁雖然不是神童,但此時已經即將跨入陽神境界,將這些法訣記下來的本事還是有的。
廣成子一生主要本事便是番天印,所有本事都在翻天印上,對於廣成子來說一記番天印已經足矣。
在之後四分之三說的是一路劍法,即便以張百仁此時眼光來看,這套劍法也絕對是上上之選,玄妙無雙,攻伐有力,乃真正的劍仙之道。
以張百仁的眼界來看,這劍法比之自己參悟的劍法更勝不知多少籌,看了這劍法後自己的蹩腳劍法該拋棄到二門後了。
不過誅仙四劍以劍意取勝,對於劍法的要求雖然有,但絕對沒有那麼高。
剩下的三塊石板一片空白,看的張百仁眉頭一皺,在石板的下方留下一方方方正正的印訣模樣。
印訣下方有一行小字,張百仁蹲下身子去看,過了一會摸摸腦袋:“故弄玄虛。”
“想要觀看最後三塊石板,還需初步練成番天印法,然後以印訣激發石板上的文字,說的倒是懸乎,寫小說呢!”張百仁搖搖頭,這最後三塊石板保守如此嚴密,肯定有大秘密,若叫張百仁就此離去,張百仁絕對不甘心。
將軒轅劍塞入袖裡乾坤內,張百仁苦笑着站在石板前:“修煉就修煉,也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
張百仁周身百脈具通,一雙眼睛裡滿是怪異之色,緩緩閉上眼睛。
番天印,並非傳統法訣那般,此法訣雖然觀想,但卻不是一般的觀想。
番天印,此印並非是大印的印,而是印訣的印。
修煉番天印,第一步便是觀想。
尋常法訣觀想都是在腦海裡,這番天印卻不一樣,而是觀想在印訣上。
卻見張百仁左手掐了一個印訣,手指極度扭曲,看起來一板一眼彷彿是一個方方正正的大印一般。
將自己的拳頭看作是大印,而手指周身的流動經脈、竅**觀想一枚枚符文、神祗,再將這些符文神祗勾連到一起,化作一個整體,便可形成特殊磁場,引動冥冥中的玄妙力量,使得這印訣覺有無匹偉力,可以改天換地,更改乾坤。
說來簡單,觀想之道最是艱難,想要修煉觀想類法訣需要天賦的,走觀想路子的人天生精神力就比正常人強大,然後在靜定中觀想出智慧之光,牽連勾畫出符文關竅,如若觀想能常駐,便算法訣登堂入室步入正軌。
若能將法訣以真氣勾動,那邊算做小成境界。
春陽道人當年修煉法訣,苦練九年才練成了一道神符。
而體內觀想之道比之神符祭煉更要艱難不知道多少倍,若無恆心、智慧絕對難以掌控這無上法訣。
天下間修煉神符類修士僅次於修煉外丹的修士,修煉外丹的修士與行氣的修士相比差不了多少。
張百仁手中掐了印訣,細細觀想着手掌內竅穴,一道道玄妙莫測的符文。
過了一會張百仁一陣苦笑:難!太難!
不是一般的難,番天印修煉需要觀想的法訣太多,張百仁剛剛得到修煉的法訣,尚未來得及揣摩參悟每一道符文、關竅的意義所在,就像是知其然不知所以然一般。
猶若做一道數學題,你單單死記硬背一道數學題目的答案是沒用的,你要弄懂他,明白他的原理,以後遇到同樣類型的題目才能觸類旁通。
此時張百仁死記硬背了番天印的法訣,但其中關竅卻根本就來不及琢磨。
他也沒時間琢磨,這裡可不是揣摩法訣的好地方。
好在張百仁精氣神超乎尋常人,一身修爲雖不說步入化境,但卻是相當的厲害,照葫蘆畫瓢硬着來,也能堅持的下去。
“呼!”
許久之後,張百仁輕輕出了一口長氣,慢慢睜開眼睛,無奈的自袖裡乾坤內拿出一株香火緩緩點燃,香火的味道似乎有助於人的心神安寧。
看着緩緩升空的青煙,張百仁忽然心中一動:“香火之力!”
“不行!不行!這等法訣不可涉及到香火之力的調用,香火之力終究是外力,不可雜亂了我體內的印訣!”張百仁連連搖頭將這個想法擠出腦海“廣成子的成名絕技,威力定然非同尋常,此事走不得捷徑。”
張百仁苦笑,他想起了之前廣成子說的呂洞賓與李白,廣成子不愧是上古強者,卜算之道非同尋常,就連後世二人都能掐算到,想來廣成子是將這法訣傳承留給呂洞賓與李白的,卻被自己無意中給截了胡。
“變數!不知廣成子若活着,會不會劈死我!”張百仁搖搖頭。
“後世沒聽人說李白與呂洞賓會印訣,此二人皆以劍術聞名天下,想來是番天印太難練,這兩個傢伙偷懶了,居然棄了印訣專修劍術”張百仁搖搖頭,眼中滿是感慨:“日後若遇見李白與呂洞賓,大不了我將印訣傳下去就是了。”
說完後張百仁閉上眼睛繼續參悟印訣。
廣成子的印訣確實是難練,張百仁卻不知道,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再次接近年關。
淮水水神看着下方的石洞,苦笑着搖搖頭:“我這賢弟端的了得,沒想到就連廣成子的傳承都被其得到了,運氣令人羨慕的眼紅,這小子在石洞裡呆了幾個月,該不會是被鎮守神獸給害死了吧。”
淮水水神不緊不慢的坐在山中參悟水神符詔,他有的是時間,生怕張百仁自己一個人在這崆峒山弄出什麼動靜無法脫身,被十一家給截了胡。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淮水水神搖了搖頭,不緊不慢的站起身,遊覽着周邊景色。
石洞內
蜃比淮水水神還要着急,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石洞,坐臥難安的來回走動:“這小子怎麼還不出來啊!”
太原城
李府
李淵眉頭皺起:“這小子會不會死了,怎麼大半年了,沒有聽到這小子的分毫動靜。”
“爹,會不會那小子逃出去了?”李建成在一邊道。
“不可能,城門把守嚴密,這小子如何混出去?就算是混出去,外面也該有這小子的動靜,可現在外面一點風聲都沒有,這小子就彷彿突然從世上消失了一般!就怕這小子躲在太原城中的某一個角落裡虎視眈眈等候雷霆一擊,施展報復手段”李淵苦笑道。
“爹,這小子又不知道咱們在背後推手,我李家可沒有直接插手,這小子沒有證據豈敢亂動?如今太原城內人心躁動,再繼續嚴密封鎖下去,只怕會惹得流言蜚語”李建成揹負雙手道。
“你的意思是?”李淵一愣。
“放開封鎖,叫那小子出去吧,只要這小子顯露出蹤跡,咱們有的是機會暗算他!”李建成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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