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個月,隨着誅仙四劍劍內魔胎的孕育,魔胎越成長,吸納的速度越快。
“砰”
一聲巨響,驚動了張百仁。
祖龍的骨架已經化爲了灰灰,四把長劍齊根沒入了腳下的大理石中,上古水神的神性光輝居然也阻擋不住。
捲起地上的四把長劍,張百仁看了許久,然後小心的塞入了劍囊中。
“魔胎已成,而我的神胎卻纔剛剛開始孕育,日後能不動用,還是不要動用的好”張百仁背起劍囊,轉身走出了大殿。
“此地事情都已經了結,可是我那便宜大哥居然還沒出現,到底去了哪裡”張百仁眉頭皺起,繼續翻找着水神的大殿,除了找到一些財寶之外,並無他物。
看着連綿的宮闕,張百仁走下樓臺。在這裡自己的收穫太大,大到根本無法形容,這簡直就是自己前往中原的立足之本。
腳踩在鬆軟的土地上,一陣香氣撲面而來,然後張百仁愣住了,無數的靈藥彷彿是雜草一般在地上胡亂生長着。
看着眼前一片靈藥,張百仁苦笑:“可惜!靈藥採摘之後必須立即炮製,但偏偏我卻沒有炮製的時間,胡亂採摘只是暴殄天物而已。”
隨便在土地中挖出一塊黃精,手掌一伸空氣中水汽凝聚,將其洗涮乾淨,放在嘴中嚼嚼:“確實是好東西,日後需要靈藥可以來這裡採摘,但卻不可浪費了,若是胡亂採摘反而壞了此地的造化。”
張百仁煉出了真水,雖然僅僅只有溺水一種,但也足以操控尋常的水流。
此時那真水在張百仁的腎臟之中盤踞,不斷滋潤着張百仁的腎臟,時而與真氣相合,卻瞬間被霸道無匹的劍氣劈開,待到劍氣遊走之後,再繼續合攏,不與之爭鋒。
張百仁採摘了一大包黃精當做是口糧,繼續走,大概走了幾日的功夫,終於遙遙看到了一襲貴族服飾的淮水水神站在一條河流上,手中拿着一個盒子傻笑。
“大哥!”張百仁喊了一聲。
淮水水神沒有反應,張百仁走近之後,驀然停住腳步:“陣法!”
左看看,右打量,卻是找不出破陣之法。
此時淮水水神手中的盒子亮了,一道神輝撒射出,光輝過處居然所有陣法瞬間消泯。
“賢弟,你怎麼在這裡?”淮水水神一愣。
張百仁苦笑:“大哥還來問我,之前我在這裡喚你,你沒有響應,正要過去拉你,卻不曾想大哥手中的盒子居然散發出一道神光,然後大陣就破了,之前還以爲大哥在發呆,不曾想居然陷入了陣法之中,好玄妙的陣法,小弟不曾察覺,差點跟着了道。”
淮水水神一愣,把玩着手中的盒子愛不釋手:“賢弟修行日子短,不曾見到過仙家手段,倒也正常。”
“不知大哥手中的盒子是什麼寶物?”張百仁道。
“這便是那水神的神位,沒想到居然被水神藏在了這裡,賢弟進入洞天,可有收穫?”淮水水神道。
一邊說着,淮水水神將神位塞入了袖子裡:“有了這神位,即便是此行沒有任何收穫,都值得了。”
張百仁苦笑:“大哥是不知道,遠處有一座宮殿,上面居然有門神守護,那門神神威通天,小弟可不敢靠近。”
淮水水神一雙眼睛藍色神光閃爍,看向了遠處的宮闕,過了一會才道:“不錯,水神當年的法典之中,確實是記載着有門神鎮守水神宮,鬼神莫近!莫說是賢弟,就算爲兄也不是那門神的對手,咱們走吧!”
“這就走了?”張百仁一愣。
“賢弟不知門神的恐怖,那等上古怪物,咱們還是莫要招惹,待我煉化了水神的神位,統攝天下所有水神,成爲新一代水神之後,再來探探底細也不遲啊。”
一邊說着,淮水水神在前面領路:“多謝賢弟陪我走了一遭,日後這洞天的好處,少不了賢弟的。”
張百仁聞言心中暗笑:“這水府的好處都已經被我搬光了!除了你手中水神的神位外,最有價值的東西都已經被我搜刮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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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出洞天,來到河面,剛剛踏上小舟,便聽得遠處傳來一聲喊叫:“二位等等。”
淮水水神眉頭一皺:“是白雲觀的臭道士。”
張百仁打量,只見遠處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疾步走來,男子的速度很快,不過是眨眼間已經自百米外來到岸邊。
“縮地成寸”張百仁瞳孔一縮,他聽過縮地成寸,但卻是第一次見到。
“縮地成寸乃是大神通,哪裡會那麼容易練成,這小子用的可不是縮地成寸,而是禹步”淮水水神道。
“禹步我也會,可是如何會有這般速度?”張百仁一愣。
此時道士來到近前,聽聞張百仁的話哈哈一笑:“這位小兄弟若是有興趣,咱們不妨好生探討一番,這禹步也是有講究的,每一家的禹步都略有不同,有的注重降妖伏魔,有的注重拔幽超度,有的注重請神換鬥,還有如我這般,注重趕路的。”
縱使是張百仁兩世爲人,對於道家理解頗深,此時也被眼前道士說的有些頭暈。
“貧道白雲見過水神,不曾想居然在這裡碰到了水神,不知水神爲何不在關內納福,來到這塞外荒涼之地作甚”道士恭敬一禮。
“白雲?白雲觀下一代掌教?”淮水水神點點頭:“聽聞此地寶物出世,特意過來湊湊熱鬧,不曾想朝廷太過霸道,居然直接清場,本尊遇見這小兄弟頗感合得來,於是乘舟夜遊,反倒是你這道士,怎麼跑到關外來了?白雲觀不缺寶物吧?”
白雲聞言一聲喝罵:“也不知道是那兩個王八蛋在打鬥,居然惹得天降暴雨,化爲了水災,好生的可惡,掌教叫我來查查源頭,畢竟此地比鄰我白雲觀,可不敢有絲毫鬆懈。”
淮水水神點點頭:“不錯,月前那大雨瓢潑,正是寶物出世之時,你可以去軍中問問。”
說完水神催動舟楫,化作了離弦之箭。
“哎!哎!哎!水神別忙着走啊,還請捎我一程”白雲道士在後面高呼,可惜水神早就已經到了幾裡外,對於這道士的呼喊毫不上心。
“神祗都是王八蛋,一個個仗着掌控神力,不將我等修士放在眼中,日後有你們好看”一邊說着,白雲道士向着遠處繼續走去。
回到最初之地,水神將張百仁送上岸,輕輕一嘆:“沒想到一耽擱,居然將近兩個月,此時大軍怕是已經回到了關內,倒是爲兄給賢弟添麻煩了。”
“大哥說的哪裡話,大哥待我不薄,區區小事罷了”張百仁不緊不慢整理着被風吹亂的衣衫。
淮水水神看着張百仁:“爲兄還要趕回去煉製這玉匣,熔鍊水神符詔,賢弟自去就是,塞北雖然險惡,但卻奈何不得賢弟。”
說着話,淮水水神走遠,融入了河水之中。
張百仁輕輕一嘆,緩步向着村莊走去,遠遠的只見村莊一片狼藉,地上蹄印無數,顯然是韋室的大軍來過,此時村莊空蕩蕩的,再無半點生機。
走入村莊,看着自家住了五年的茅草屋,張百仁走入屋子,認真的打量了一番,日後自己可能再也不會回到這個地方了。
拿出背囊中的紙筆,張百仁緩緩書寫,然後將筆墨吹乾之後,摺疊好,放在了屋子裡的牆縫中:“日後小草回來,不至於尋不到我等的去向,可惜當時沒有問問妙雲道姑在何處修行,不然要不了多久,便會再有相見之日。”
做好這一切,張百仁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