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說極有可能存在鳳血之地,學生已經派人去打探了”李世民恭敬一禮。
春歸君點點頭:“事到如今只差一步,還請二公子莫要殆泄。”
李世民聞言點點頭,眼中滿是神光:“若能獲得鳳血,得千萬年壽命,融不死之身,到時候必然爲先生記一功。”
黑袍下
沒有人注意到春歸君嘴角的那一抹不屑,不緊不慢的道:“多謝二公子。”
洛陽腳下
張百仁端坐在某處客棧中,一雙眼睛看向遠方虛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過得一會,才聽軍機秘府的探子前來稟告:“啓稟大都督,張須駝大將軍已經逐個登臨道觀前去警告。”
張百仁點點頭,示意下屬自己已經知道,眼中露出一抹奇異之光。楊廣絕非忍氣吞聲之輩,吃了這麼大虧若一點動靜都沒有,那可不像他。
之前燧人府邸出世,有五位見神不壞強者顯露蹤跡,卻被朝廷瘋狗般咬住不放,顯然非死不可。
張百仁手指輕輕敲擊着案几,過了一會才聽一陣急促腳步聲傳來:“都督,有一位見神不壞武者被困在武夷山,還請都督出手相助。”
“武夷山!”張百仁嘴角翹起,猛然站起身:“有好戲看了!”
見神不壞武者的培育,不單單要耗費龐大的資源,更要滔天運氣,才能堪破那最後一點玄關,打破迷障得以見神。
眼中露出一抹殺機,腳下縮地成寸,連夜向着武夷山趕去。
有金簡在手,縮地成寸之術暢快了不知凡幾,一步邁出千山萬水已經據都在腳下。
武夷山
如今尚未開春,即便分屬南方,武夷山中依舊一片枯寂。
一道道氣機強悍的人影暗中在武夷山中穿梭,一道道寒光閃爍的箭矢在陽光下散發出寒氣。
冬天冷,但是這寒光閃爍的箭矢更冷。
一把把寒光閃爍的神機弩,伴隨着陽神真人的呼嘯,武夷山中氣氛沉寂,鴉雀無聲。
也唯有威震天下的神機弩,纔有本事將見神武者困在這武夷山中。
幾位大都督在武夷山中不斷穿梭,盯着那見神武者,使得見神武者想要突圍出去根本就不可能。
“這羣狗孃養的,都是一羣瘋瘋狗,老子躲在武夷山中都被人給圍住了”山中一個赤膀大漢端坐在地上,一雙眼睛掃過天空中的道道流光,面色陰沉下來。
他已經三日沒有進食了,即便是見神武者也扛不住。與尋常人比起來,見神武者的消耗其實更大。
“都督來了”衆侍衛瞧着出現在場中的張百仁,有人拿出鏡子對着張百仁一晃,銅鏡閃爍一道黃光,然後方纔齊齊施禮。
“何時開始獵殺?”張百仁瞧着武夷山,武夷山中氣機密佈,差不多有萬人,爲了捕殺見神強者,朝廷也是下了本錢。
天空中的道道流光劃過,張百仁眼睛微微眯起,衆位陽神真人時刻盯着那見神武者,到沒時間和他下來敘舊。
“這見神不壞武者不過是誘餌罷了!若其背後同黨忍耐不住出手相助,朝廷才能抓到大魚”一位總督嘿嘿一笑,面帶陰冷之色。
張百仁點點頭,正說着話,只見遠處一道人影走來,不是張須駝還能是那個?
“見過將軍”張百仁對着張須駝行了一禮。
瞧着張百仁,張須駝笑了:“沒想到都督也來湊熱鬧。”
“圍殺見神不壞,可是近十年來沒有的大事,下官怎麼敢不來”張百仁笑着,與張須駝對視一眼,張須駝尋了一棵大樹坐下,用樹枝將自己遮掩住:“這次捕殺,以軍機秘府爲主,老夫暗中隱藏起來,若能引出一些大魚,那是再好不過了。”
張百仁笑着點點頭,時間慢慢推移,衆人將見神不壞武者困住,圍而不殺,不給那見神不壞武者吃飯的機會,只是叫其不斷熬着,消耗其氣血、精氣神。
上萬把神機弩下,就算見神武者也絕對不想略其鋒芒。
大概過了七日,才見一位陽神高手神魂飄忽顯露而出,對張百仁一禮:“見過都督!見過張將軍!”
“見過大都督”張百仁還了一禮。
“圍殺開始吧!各大門閥世家也不傻,定然不會派人前來送死!還要請都督出手相助!”大都督看向張百仁。
見神不壞武者,就算衆人準備齊全,也不敢說必勝。困獸遊鬥,誰知道這些傢伙還有什麼本事翻盤。
張百仁點點頭,瞧着蓄勢待發的各路強者,將金簡拿在手中,一步邁出向包圍圈走去。
走了一會,張百仁見到了被朝廷圍困住的倒黴蛋,此時鬍子拉碴兩樣猩紅的坐在大樹下,周身一襲武士服,長刀擺放在身前,一雙眼睛裡滿是殺機、狠辣,欲要擇人而噬。
“你便是那倒黴蛋?”張百仁持着金簡,毫不畏懼的向前走去。
“朝廷的走狗?看你如此年幼,又揹負着劍匣,莫非是張百仁?”那見神不壞武者愣了愣道。
“你倒是聰明,僅從外貌便能認出我”張百仁愣了愣,把玩着手中的金簡:“你是哪家高手?”
那見神武者盯着張百仁,眼中放光:“聽說你在楊廣那昏君心中重要無比,我若將你擒住,你說他們會不會放了我?”
“將我擒住?到要看你本是如何!”
張百仁手中金簡散發出淡淡的金光,似乎方圓幾十裡的地脈都在掌控之中,遠處羣山的力量在爲自己加持,地龍翻轉一念之間。
“嗡!”
見神武者忽然暴起,突破音速向着張百仁擒來。
高處
衆位陽神高手時刻盯着下方,其中一位黑袍大都督擔憂道:“這小子也不知道靠不靠譜,可千萬別將他搭進去,到時候咱們可就被動了。”
“無妨”另外一位大都督不以爲然:“這小子身經百戰,什麼陣勢沒見過,也不是沒被見神不壞武者追殺過,有什麼好擔憂的。”
正說着,聽聞下方音爆聲,此時張百仁已經與那見神不壞武者打在一起。
張百仁周身一個圓形土黃色光罩將其牢牢罩住,這光罩玄妙異常,似乎勾連了方圓百里的地脈。除非有打碎方圓百里地脈的力量,不然休想傷害到張百仁分毫。
“番天印!”
右手拿着金簡,左手化作印璽,番天印訣下,似乎方圓幾十裡大地的力量被其握住,這蒼穹、乾坤都能一擊化作齏粉。
“砰!”
一擊落下,張百仁腳下方圓十米大地裂開,捲起一層土坯,而那見神不壞武者居然一擊被拋飛出去,口中噴出一口鮮血,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這不可能!”
觀戰的衆人俱都傻了眼,天空中的大都督目瞪口呆,一位道人居然憑藉力量擊退了見神不壞武者,這不是做夢是什麼?
世人都知道,修道之人肉身孱弱,若被人摸到身邊,就算陽神真人也要束手就擒。可眼下發生了什麼?一位見神不壞的武者居然被人幹翻了。
“騰!”張須駝猛然一個哆嗦,自大樹上站起身,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場中那道單薄的身形。
“合道!這是至道陽神纔有的力量!爲什麼!莫非你是至道陽神轉世!你是上古哪位大能轉世?”那見神不壞武者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雙眼死死的盯着張百仁。之前那一刻,自己似乎被這方蒼穹所遺棄,張百仁一舉一動之中執掌乾坤,蘊含着天地的力量,在那一刻自己變得無被渺小,天地雖大但卻沒有自己容身之地,入目處滿面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