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張百仁眉頭一皺,反手將骨骼收起來:“始皇何所求?”
“貧道奉大祭酒之命送來鳳血,始皇欲要借大隋龍氣一用”徐福一雙眼睛盯着張百仁。
“欲借龍氣?”張百仁頓時一驚:“龍氣乃國之根本,如何能借取!”
“大隋敗亡就在眼前,都督何必自欺欺人。當今天子所謀甚大,若成則萬古帝國,敗則粉身碎骨!區區龍氣,對於大隋天子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大隋天子謀劃若成,則彈指間可震懾強敵,覆壓天下,敗則龍氣散盡,殊爲可惜,倒不如相助始皇一臂之力”徐福一雙眼睛看着張百仁,等候張百仁斷絕。
張百仁手指敲擊案几,過了一會才道:“此事牽扯非小,我還需與當今天子秉明情況。”
“貧道可親自出手煉製長生神藥,有八成把握相助隋天子青春永駐重活一世!”徐福道。
“先生竟然捨得親自出手?”張百仁一愣,隨即大喜過望:“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此事便全權拜託先生,天子哪裡想來也不會拒絕。”
徐福一雙眼睛看着張百仁,露出一抹笑容,看向遠處的樓閣,樓閣中道道沖天而起的氣機,莫名一笑:“都督打算何時開爐煉丹?”
“此事急不得!”張百仁不動聲色道。
徐福看向張百仁,然後道:“貧道還想去拜見大將軍,就此告辭!”
“哦?”張百仁沒有追問緣由,而是點點頭算贊同了對方的話:“先生拜訪完大將軍,還請回轉西苑,本都督在這裡給道長安置了住處,先生到不必東奔西走。”
徐福站起身:“有勞大都督!”
一邊說着,只見徐福自袖子裡掏出一隻玉瓶:“鳳血在此,還請都督查驗!”
張百仁拿住玉瓶,過了一會才道:“先生既然有鳳血,怎的在北邙山不用,反而要奪取君王的鳳血?”
“此鳳血乃大祭酒交代,老道豈敢隨意動用”徐福轉身離去,留下張百仁坐在案几前沉思,心中思忖着那大祭酒之事。
北邙山中的一幕再次回憶於腦海,當時骷髏何等困局,居然不敢使用鳳雪,這其中的因果想想都令人感覺恐懼震驚。
“長生不死神藥與氣運,天子應該有所選擇吧!若重視氣數,天子也不會這般折騰!”張百仁站起身,向着皇宮走去。
一路徑直通行,來到了楊廣的寢宮外。
“陛下,大都督張百仁求見!”門外傳來內侍的通秉。
尚未靠近大殿,卻已經聽到一陣陣義正言的詞呵斥聲遠遠傳來,張百仁眉頭皺起,門閥世家果真在背後使壞,暗地裡阻撓着長生不死丹方的傳播。
一聲通秉,大殿霎時間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通傳的小黃門低聲對張百仁道:“各大門閥世家都來了,只怕來者不善,大都督小心啊!”
“只要陛下信我,餘者都不過一羣土雞瓦狗罷了!”張百仁冷冷一笑。
大殿內
楊廣低垂眼簾,叫人看不清其表情:“宣他進來!”
張百仁緩步走入大殿,掃過側目看來的滿朝文武,不動聲色的暗中將衆人記下,心中尋思日後若有機會,絕對給這些人好看。
“見過陛下!”
“愛卿賜座!”楊廣道。
張百仁轉身看向滿朝文武:“如今並非早朝時間,諸位愛卿不去處理朝政,反而來此叨擾陛下,卻是瀆職。”
滿朝文武寂靜,宇文述陰沉着臉道:“大都督來了正好,咱們在天子面前做一對峙,長生不死神藥乃我漢家氣數重寶,不知爲何都督要將丹方泄露於塞外異族?大都督此舉與通敵叛國何異?還請陛下下旨削了大都督官職,將其壓入鎮獄,秋後問斬!”
張百仁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宇文述,並不着急開口辯駁。
“臣附議!”一位御使站了出來。
“臣翌附議,大都督通敵叛國,壞我漢家氣數,理應拿入鎮獄,秋後問斬!”
“臣附議!”
“嘩啦啦……”
眨眼間滿朝文武跪倒十之七八,就算楊廣也不由得一陣頭大,一雙眼睛看向張百仁。
張百仁冷冷一笑:“一羣男盜女娼之輩,也敢在本督面前逞威,還請陛下下旨誅除門閥世家,將其九族之數盡數移平。門閥世家勾結黨羽,欺男霸女,強逼買賣,家破人亡者數不盡數,俱都絕非善類,下官請旨下獄之前替陛下掃除門閥世家之禍!”
“張百仁,你莫要信口雌黃,胡亂噴人!我門閥世家堂堂正正,怎麼會做出那種事情?”一位大臣冷然呵斥。
“我看你便是那欺男霸女之輩,今日叫你血濺金鑾,也算還天下百姓一個公平!”張百仁眼中殺機盎然。
“張百仁,你要做什麼?莫非還要行兇不成?”瞧見張百仁眼中的兇光,大臣頓時猛然一驚。
“張百仁,這裡是勤政殿,天子面前不容你放肆!”獨孤家的大臣也出來指責。
關鍵時刻門閥世家必須抱成一團,絕對不容後退。
“噗嗤!”
血液噴濺,浸染了腳下的地毯。
張百仁面帶冷笑,一雙眼睛掃過羣臣,他出劍的速度太快,快到滿朝文武根本就反應不過。
即便反應過來,也無法出手相助,天子龍氣的鎮壓下,衆人和尋常凡夫俗子並無區別。
“張百仁,尓敢當衆行兇!”有人怒斥,氣得身子哆嗦。
“嗤!”
一劍封喉,此人緩緩倒在地上,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片刻間連殺兩人,霎時間整個勤政殿安靜下來,張百仁自懷中掏出白色絲巾擦了擦手,瞧着怒目而視,但卻不敢開口的滿朝文武,嘴角露出一抹輕蔑:“陛下,兩位污衊下官的賊子已經盡數伏誅,還請陛下遺滅其五族,警告天下以儆效尤、”
聽聞此言,滿朝文武俱都齊齊駭然,張百仁這廝真狠毒,殺人不算,還要滅了人滿門老小,根本不留餘地。
想要開口呵斥、求情,但瞧着那道紫色人影,滿朝文武俱都是鴉雀無聲,就算宇文述等人也是不敢言語,低着腦袋眼中滿是怒火。
“准奏!此事盡數交由愛卿去辦!”楊廣道。
“此事需趁早,若叫對方走漏消息,怕是不美!還要多費手腳!”張百仁手中木屑紛飛,刻好摺子之後,交由一邊侍衛:“去傳遞于軍機秘府,將這兩個奸臣九族盡數誅除,所有收繳盡數歸於國庫。”
話語落下,滿朝文武眼睜睜的看着侍衛走出勤政殿,卻沒有任何辦法。
若在太平盛世,楊廣與門閥世家表面虛以蛇尾,自然不會任由張百仁這般折騰。
如今雙方几乎撕破面皮,自然不存在諸般種種顧忌。
楊廣屯兵涿郡,爲的就是壓制門閥世家,震懾天下羣雄。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大概過了半日,才見滿身煞氣的侍衛走進大殿,恭敬一禮:“見過陛下,叛黨已經盡數誅殺,全無活口,特來繳旨。”
楊廣點點頭,掃視一眼下方羣臣:“衆位愛卿,有事啓奏,無事退朝!”
羣臣低着腦袋,不曾說話。
楊廣轉身離去,張百仁嘴角帶着冷笑,走去了偏殿。
羣臣面色壓抑的走出皇宮,一雙雙眼睛中滿是怒火,面色開始鐵青。
“張百仁已經成了禍害,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斬殺,方纔能解我心頭之恨!”
“此言差矣,他既然做得初一,那咱們就可做十五。速去聯繫草原,準其入關掠奪大隋底蘊!”有人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