紇溪沉吟了片刻,才緩緩道:“南宮煜的這個病,是從他幾歲開始發作的?”
青龍連忙道:“從主子引氣入體,併成功修煉出靈力開始,這個病就一直伴隨着主子。每年七七之日就會發作,發作時全身血液如被凍結,經脈也變得僵直脆弱。這樣的狀況持續三日後,方能緩緩好轉,到第五日,主子就會完全恢復,與平常無異。”
紇溪聞言臉上微露詫異,她轉頭朝四周望了望,才道:“南宮煜是不是每年病發之時,都會用至陽至烈之物,壓制體內的寒毒?”
她指了指闖下蒸騰着熱氣的一塊極品火晶石,“不是這個東西,也不是元陽果,這些都遠遠不夠壓制他體內的寒毒。”
“你怎麼知道?”青龍脫口而出,臉上滿是驚訝,隨即他的眼中迸發出了熱烈的光芒,“是的,主子每年臨近七七之時,就會進入火炎洞閉關,也只有火炎洞中的至陽至熱,才能壓制住主子體內的寒氣。”
青龍正要說明爲什麼現在南宮煜沒有被送進火炎洞,卻見紇溪點了點頭,恍然大悟道:“我聽說過火炎洞,火炎洞洞心有一團【烈陽天火】,據說能焚盡世間萬物。如果是火炎洞,那確實有可能壓制南宮煜體內的寒毒。”
當然這不是她聽說的,而是剛剛纔在萬物錄中看到過。
“只是……”紇溪皺了皺眉,看着牀上的南宮煜神色慢慢變得複雜,“火炎洞中的火元素暴戾而極端,哪怕以南宮煜的身體,進入裡面呆久了身體也會受到無法逆轉的損傷。所以,他想要進入火炎洞,就必然要將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否則根本無法承受烈陽焚燒,可是他爲了救我……”
這個傢伙,爲了救她,竟然連命都不要了嗎?他們兩人不過萍水相逢,爲什麼?又是圖什麼?
紇溪臉上的神情不斷變換,有內疚、有感激、有心痛,也有懷疑,一時間竟連水靈力都忘了維持,差點被熱浪衝擊的無法站立。
青龍臉上卻是露出了狂喜之色,看着紇溪的目光再不是埋怨懷疑,而是充滿了希冀。
他連連點頭道:“王妃說的一點都沒錯,主子每年臨近七七就會開始閉關,將修爲和實力調整到最佳。然後等七七一到就進入火炎洞。對外則宣稱閉關,但正如王妃所說,主子每次從火炎洞出來後,經脈和丹田中的傷勢就會加重幾分,我們都很擔心主子下一年,下下年能不能撐過去。”
頓了頓,他放緩了聲音,輕聲問道:“王妃你有治療的方法嗎?”
紇溪沒有回答,而是屈起手指輕輕敲擊着牀榻,陷入了沉思。
半晌之後,她蹙眉道:“我暫時還沒有想到治本的辦法,但卻有些方案可以暫且緩解他的病情。讓他像在火炎洞修煉一樣,度過這一次的難關。”
“只是,這個方案也只是我的一個設想,從沒有在其他病人身上實施過,而且我的治療方案與你們這的醫師全然不同,願不願意採用,由你們自己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