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能把奚玥踩在腳下後,再讓她成爲自己的奴隸,梅舒海就興奮地雙目通紅。
突然,他覺得眼皮有些沉重,原本來回踱步的腳也像是灌了鉛,邁不動了。
梅舒海砰一聲摔倒在地上,門外無聲無息,沒有人聽到裡面的動靜。
等梅舒海再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在一個陰冷潮溼的房間中。
“嗚嗚嗚……”梅舒海想要說話,可是卻發現自己張不開嘴。
明明嘴上什麼也沒有,可他的兩片脣卻好像被粘合在一起,完全張不開來。還有他的手腳,明明上面沒有繩索,可是卻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綁縛住了,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梅舒海也聽到旁邊傳來的一男一女的“嗚嗚”聲。
他轉頭一看,就發現孟白雅和席飛揚也同自己一樣,正發出驚恐的叫聲。
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來,一個紅色的身影在外面月光的照耀下,緩緩走進來。
梅舒海一看到來人的衣着和他臉上的面具,就憤憤地瞪大了眼睛,口中不停發出嗚嗚的聲音。
這個人他認識,是奚玥身邊的那個小跟班,難道是奚玥派他來的?難道奚玥想殺了自己?!
“嗚嗚嗚——!!”奚玥瘋了嗎?殺了自己三個,她以爲她還能在天醫谷待下去嗎?
未知走進房中,房門在他身後慢慢關閉。
他將臉上的面具摘下來,看着底下的三人,嘴角挑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三人的“嗚嗚”叫聲一下子都停止了,呆呆地看着少年那張迤邐俊秀,又邪肆靡麗的容顏,一時間都回不過神來。
要知道,奚玥的容貌是經過易容的,遮蓋了原本的傾國傾城。所以衆人看到會覺得驚豔,卻還不至於震撼。
可是未知的容貌卻是真正的讓人呼吸都停止的妖冶,宛如從紅蓮地獄上赤着腳緩緩走來的勾魂使者,讓人失魂落魄之餘,又升起強烈的恐懼感。
修長白皙的手指在空中輕輕一劃,頓時,梅舒海三人原本緊緊閉合的嘴能張開了。
梅舒海猛地回過神來,立刻大聲道:“我認識你,你是奚玥的手下。你想做什麼?想殺了我們?難道奚玥不想在天醫谷待下去了?難道奚玥想被天醫谷通緝?你千萬別做傻事,如果我們死了,你們絕對也討不了好。我勸你最好趁現在就放了我們……”
孟白雅也猛然回神,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面容道:“這位小哥哥,我沒有陷害奚玥,一切都是席飛揚和梅醫師做的。我跟奚玥無冤無仇,爲什麼要去陷害他呢?”
“賤人——!!”席飛揚氣的想要撲過去,可是奈何手腳無法動彈,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可是他還是扭曲着臉大喊,“賤人,明明一切都是你設計陷害我,現在你竟然想過河拆橋,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說着,他滿臉急切地望向未知,“你快去告訴奚玥,一切都是孟白雅做的,她爲了陷害孟紫蘇,所以不惜拖奚玥導師下水,這一切跟我沒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