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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李老爺,您要讓李夫人去參加羣芳宴?這……”
南宮府正廳之中。
李權簡單明瞭地說了自己的想法,南宮璃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畢竟秦棉現在的身份是李夫人。羣芳宴辦了這麼久,還從未聽說誰家的夫人去參加過。關鍵是既已論爲人婦,豈能隨意拋頭露面?傳出去多不好啊?
李權平靜反問:“難道不能參加?”
南宮璃擰着眉頭:“這倒是沒有規定。不過……”
“好了,小璃你暫且出去。既然李老爺是來找爲父的,就讓爲父跟李老爺談。”高坐堂上的南宮晉孫平靜開口。
“哦。”南宮璃輕輕點頭,離開時不忘提醒,“爹,您可不要怠慢了小璃的恩人。”
因爲有過一次,南宮晉孫對女兒更加縱容,對這樣話沒有半點兒不悅,只是微微一笑。
但李權從對方的臉上找不到半點兒微笑的感覺,不管是什麼表情,身上陰沉的肅殺之氣始終不散。
這一點在李權的感知下爲明顯。
此人該是個一等一的高手!
李權心中有了判斷。
李權暗暗打量南宮晉孫,南宮晉孫何嘗沒有打量李權?
最近,擄走南宮璃的人已經查到了,是曾被南宮晉孫抄家的武林門派殘黨。跟對方打過交到所以清楚擄走女兒的人的。心想李權一介商人,憑什麼能從對方手中將女兒救回來?
這次,南宮晉孫首先想到的便是李權,如果一個商人身具能對抗一羣武林人士的功夫,那肯定有些古怪。
李權跟南宮璃說話的時候,南宮晉孫已經開始在試探。
但是,南宮晉孫一無所獲,因爲他察覺不到李權有絲毫內力,但潛意識中卻認爲李權有一身不俗的武功,所以有些矛矛盾。
“難道有高手暗中保護?”
把感知放開,南宮晉孫果然察覺到有高手在附近!
南宮晉孫開口了,他心中的已經沒有了。
“李老爺,在我南宮府,不用如此小心謹慎,叫房頂上高手進來吧。我南宮晉孫習武數十載,最喜結交武林人士。”
李權一驚。
這還真是個厲害人物,林輕塵都沒躲過他的感知。 шшш✿ттκan✿¢O
臉色不變,起身輕輕拍手。
呼吸間,林輕塵如蜻蜓點水一般停在了正廳門口。
俊逸的身姿和年輕的面容讓南宮晉孫微微一驚,隨即笑道:“英雄出少年!好久沒見過如此年輕的高手了,無需拘謹,進來便是。”
早在兩年前,林輕塵再次被李權救後,便一直在李府做事,無外乎看家護院。雖是簡單的工作,但林輕塵未有絲毫懈怠,而最近更是爲李權和家中夫人傳遞家書,奔走碧州和京城兩地。李權來京短短一月,林輕塵已跑了兩個來回,卻是沒有半句怨言。
李權看在眼中,所以沒有急於讓他帶書信回去,而是借保護之名,想讓他在京城緩口氣,休息休息。
南宮晉孫把話說完,林輕塵進入廳中,莫不作聲地站在了李權背後。
走得近了,南宮晉孫表情忽有一絲,看了林輕塵幾眼,驚疑道:“你是西湖山莊林家的少公!”
能讓南宮晉孫驚訝得表情有了變化,可見林輕塵的身份着實不一般。
李權對林輕塵的身份毫不知情,也沒在過,現在見南宮晉孫如此驚訝,也把目光投向了林輕塵。
同時,一直安靜端坐的秦棉也回頭看去。
目光集中在林輕塵身上,林輕塵並不驚訝,平靜回答:“正是。”
南宮晉孫驚訝得站起身:“你……你……你怎麼跑去跟人家當……當保鏢了?”
“有何不可?林輕塵危難之時,李老爺幾番相救,此情不還妄爲林家人。哼!不似某人……”
林輕塵似有深意的冷哼讓李權的目光落在了南宮晉孫頭上。
看來這兩家有些淵源啊!
有活閻王之稱的南宮晉孫竟然在一個年輕人的冷哼面前變得有些尷尬,這是何其可笑的事情?
但南宮晉孫現在的表情的確有些尷尬,緩緩坐下,看了看李權疑惑的眼神,嘆口氣回答道:“當年西湖山莊林家乃當世第一鑄劍家族,林輕塵的父親與我有些交情,曾費盡心力爲我鑄造寶劍‘離鞘’,所以我南宮家一直欠林家一份人情。”
“可當年我父親求南宮大人徹查陷害林家的案時,南宮大人卻袖手旁觀,視若不見,害得我林家上口人冤死。當真是好情誼啊!”
“唉!”南宮晉孫沒有反駁,“林賢侄,需知民不與官鬥,官不與皇爭,當年不是我不管,實在是不敢插手啊!你恨也好,怨也罷,今日相逢也算機緣。你且聽我一說,你,每招每式都藏着西湖間的靈山秀水,秀美之中暗藏殺機。你父親精於鑄劍之道,卻對自身劍法研究不夠,我曾多番提醒,卻始終不得他重視。以至於災難降臨時,空有千神兵卻無駕馭之人,才讓整個家族只有你一人倖免。
我觀你此間氣勢,應已入洗髓境。勤修已無突破可能,只有自行參悟,悟出你林家劍法之精髓方能再做精進。你現在所缺的便是以格物之法俯瞰天地,重新審視西湖,審視自己。回京城外西湖看一看,看看那裡的一草一木,對你也是有好處的。”
李權不知道兩人在玩什麼深沉,但林輕塵心中卻是大驚失色,他雖不喜南宮晉孫,但也不得不承認對方這一席話替自己撥開了心中迷霧!
林輕塵拱了拱手。
這也是他能表現出來的最友善的態了。
沒有真正鐵石心腸的人,就算南宮晉孫手上沾滿鮮血,也沒有因想到他對恩怨的判斷。林家之事,的確是他有愧,所以他要多嘴一句提點林家後人,以此來減輕內心的愧疚。
“當真是造化弄人,想不到古人之後成爲了李老爺的貼身侍衛,而李老爺又救了小女。”
“咳咳……”李權乾咳兩聲,心想這尼瑪跑題都不知跑到哪兒去了?
“南宮大人,您看羣芳宴上引薦的事兒?”
因爲林輕塵的事,讓南宮晉孫沒了在試探李權的心思,聽到李權再提正事,卻是漸漸地皺起了眉頭。
“李老爺,我不管您出於什麼目的要讓尊夫人蔘加羣芳宴。引薦之事恕難隨意答應,因爲事關我南宮家面,所以要尊夫人有力壓羣芳的才能才行。”
李權輕輕握住了身邊秦棉的小手,秦棉扭頭正對南宮晉孫。
“南宮大人,您看我夫人有能力否?”
之前,秦棉一直不曾開口,但卻不影響南宮晉孫注意到她,因爲秦棉在那兒都是園中最豔麗的嬌花,讓人不得不引起注意。
現在,南宮晉孫終於見到了秦棉的正面,只論外貌,的確是讓人震驚,至少南宮晉孫一時半會兒想不出有誰能與她相媲美。
“如此仙姿,世間罕有,我南宮晉孫見過去年羣芳譜中女,無一人能與尊夫人相較!只論相貌,尊夫人的確能入羣芳譜甲之列,然羣芳宴上女相貌佔的比重不大,想要脫穎而出非有真才實不可。不知……”
南宮晉孫被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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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大人。”
說話的是秦棉。
被人打斷說話是件很不爽的事,但因爲是秦棉,所以南宮晉孫沒法生氣。
秦棉起身,含笑說道:“方纔聽南宮大人描述林家劍法忽有所感,故有一小作,算不得詩詞,想聽南宮大人聽聽。”
“李夫人請說。”
“鶯飛楊柳外,麴院何聚散。月影聽泉臺,斷橋雪隱硝煙探。四季輪迴轉,君如今再憑欄。”
南宮晉孫雖一介武夫,不懂詩詞,但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乍聽一下感覺甚是驚豔。更難得的是,只在剛纔的中就聽出了這麼多內容?簡直是匪夷所思!
“不可思議!”
這便是南宮晉孫給秦棉的評價。
的確是不可思議了,一個商賈夫人能有如此才?至少南宮晉孫從未想過。
李權微笑:“南宮大人,我夫人自幼習,不說博古通今,可要論起舞弄墨,應該不輸他人。”
“尊夫人真是大才啊!這個引薦人我做了!”
南宮晉孫拍手稱快,他從未關注過什麼羣芳宴,不是因爲他不喜歡,而是因爲他是個武夫,不是很懂,涉足其中恐被那些酸腐書生拐彎抹角地嘲弄,恐怕自己成爲了別家笑柄都不知因爲什麼。
但這次不同,若秦棉在羣芳宴上表現驚人,那是給自己在滿朝官面前長臉的好事兒,所以一改之前的冷漠,變得急切起來。
看到南宮晉孫的表情,李權很滿意,悄悄地朝秦棉豎起了大拇指。
至此,引薦人算是搞定了。
接下來便是爲羣芳宴進行鍼對式。
雖然羣芳宴的初選還要進行一週,但時間對李權和秦棉來說都相當緊迫,因爲別的姑娘爲了這一天準備了幾年甚至十幾年,就算秦棉天資聰穎,也不如人家專門應對羣芳宴的姑娘有優勢。
所以,拒絕了南宮璃的同席之請,急匆匆回到逸居,和逸青商量接下來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