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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論之後,場中氣氛漸漸緊張起來。
時間不等人,沒人知道什麼時候裁判會喊停。各張桌都有人提筆疾書。
“停!所有人停筆,沒來得及書寫的,或是還沒想好的這一比一概做最後一名處理!”
評委一聲低喝聲出,驚得廳中升起一片抱怨的聲浪!
“啊?這麼快?”
“我還沒來得及寫!”
諸如此類的呼聲此起彼伏。評委地一聲吼不知讓多少人呆住了,有人是還沒想好,有人是正要落筆,還有人是糾結半天有無數個答案,卻沒作出決定。不管什麼原因,只要紙上沒內容,都算作最後一名。
秦棉還算幸運,韓風剛剛停筆,便聽到終止的聲音。
一桌四人無不驚出了一聲冷汗。
但可不是每個人都這般幸運,正如去年羣芳宴第的蘇明明。
她在第一比中獲得了第五的好成績,照理說是即有可能爭奪今年前的。但卻在第二輪上遭遇滑鐵盧,評委叫停時,紙上竟沒有一字!蘇明明當場就愣住了,這樣的結果別說是前,就是前十也不可能了!
蘇明明臉色慘白,看着身邊爲自己出謀劃策的公,頹然地坐在了位上。
“明明是有的,在座幾位公都有佳句供參考,可自己爲什麼要那麼猶豫?”
現在後悔爲時已晚。
事實上也不能全怪蘇明明,正因爲她想有好的表現,所以纔不斷追求更好。而且,半首詩看似簡單,實則很難。一句詩畢竟只有十字到十四字之間,這麼點字要描繪出女的神韻和美感,實在是有些困難。所以,不管什麼樣的詩句,總覺得少了點兒什麼。
出現和蘇明明一樣情況的姑娘有很多,而且絕大多數都是第一比成績較好的姑娘,因爲她們也像蘇明明一樣一心追求更好,導致在評委叫停之前還未作出決定。
相反的,在第一輪表現欠佳的姑娘沒什麼心理負擔,肯定果斷的詩作贏得了評委的好評。
十二位姑娘,竟有十位姑娘交了白卷,還有七位姑娘的紙上只有一句不全的詩句。
很顯然,她們這一輪並列十名。
到了詩句評比的時候,順序依舊照第一比的順序進行。
“風花雪月”中的秋月依舊是第一個,與之同桌的公站起身,得意地舉起桌上紙張吟道:
“翠眉點砂若秋葉,明眸凝辰瀚星河。”
“好!”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叫好,但出現在場中不顯半分突兀。正如那情不自禁地喊聲,的確是好句!
在兼顧氣勢的同時又將秋月姑娘最突出眼睛和秀眉點出,應景且貼切,完美契合此題的要求。
幾位評委也是頻頻點頭,捋着胡說道:“原來是有‘秀書生’之稱的劉秀,難怪在倉促間也有如此佳作。”
關於詩句,孰好孰壞相較舞蹈而言就顯得容易多了。劉秀的詩句一出,後面衆人便能估計到自己的詩句比之好還是比之差。
“翠眉點砂若秋葉,明眸凝辰瀚星河?”
不少人在心中喃喃自語。從衆人的表情來看,想來能超過秋月的人不多。
但這也不讓人氣餒,畢竟就算是最後一名也是排在十二,每個人進入前十的機率都很大。
於是,在秋月之後,一個又一個人起身,吟誦自己爲所支持的姑娘寫的詩作。叫好聲同樣是此起彼伏,場面之熱鬧比第一輪活躍多。
第二比用的時間的很短,很快就到了在第一比中大顯風采的前四,而且這前四中的一四名竟然是連續挨着的。
從陸合開始,衆人便知最關鍵的較量來了!
其實第二比到了現在,看各家表情就能猜到局面。可這第一比的前四名,各個的表情都很淡定,如此說來,她們都有絕對的信心超越之前所有的作。而現在便是到了檢驗她們詩句的時候。
首先,依舊是陸合。爲陸詩的自然是陸游。
陸游之能誰都不敢小覷,就是陸游還沒開口,只是從位上站起,的潤兒,醉仙閣的柔怡便皺起了眉頭。無疑,她們在這一比中沒信心勝過陸合。
陸游含笑,掃視四周畏懼之目光,很享受這樣的感覺,輕聲道:“含露或低垂,自賞不自衰。”
簡簡單單十個字,乍聽之下讓人一愣,還有幾分不懂,但細細回味便知其中深意。
詩句無疑是將合姑娘和合花相比,“含露或低垂”說的是合姑娘和合花一樣擁有同樣的姿態,有時嬌羞含露,有時鬱郁低垂,而“自賞不自衰”是說合姑娘和合花又不盡相同,合姑娘的美不需要他人欣賞,只要自己明白就夠了,也不像合花一樣有凋謝的時候,美麗永遠不會衰敗。
此句乍聽好似不符合陸合貪玩兒性格,但後一句“自賞”之中明顯帶有嘲弄之意,是說衆人只看到了合姑娘的表面,不知道她內心深處還是個癡情柔情的女。
也只有對陸合爲了解的親哥哥陸游才能將妹妹形容得這般貼切。
短短十個字卻道盡陸合的內心,用字簡單,乾淨灑脫,且內含深意,如此作字數雖少,卻勝過了多千字萬字的經典,怎教人不當場拍案叫絕?
“好!好!”一個評委在激動下竟打翻了桌上磨盤,墨汁染了整張桌也沒人去管。
實在是因爲陸游的作好了!無法想象是在半盞茶的時間內想到的。
場面寂靜無聲,衆人沒時間驚歎陸游詩句好,一顆心已沉到了谷底。
陸合有陸游從旁輔助,這鬥力簡直翻了一倍不止,這第二比的頭名肯定非陸合莫屬了!
連潤兒和柔怡都這麼認爲,從陸游將詩句念出來之後,兩女眉頭都沒有舒展過。
“唉!看來只有爭第二名了。”潤兒無奈地搖搖頭,低聲說到。
但是,身邊樑媽提醒道:“你看,逸居那一桌人表情沒有絲毫,還一副信心十足的樣,難道他們的詩句能比陸游的更好?”
聞言,潤兒朝李權那邊看去,如果之前還會小看秦棉的話,在經歷了第一比的敗績後,潤兒也不得不對秦棉重視。
果然,場中只有逸居一桌不動如山,好像周圍的一切都跟他們沒關係。
“他們到底哪兒來的信心?”
潤兒皺眉間,場中又傳來一陣驚歎,同桌公已經爲潤兒誦讀了詩作,同樣引得滿堂喝彩,但是,潤兒清楚,自己這一輪是肯定比不過陸合的,至於秦棉嘛……
只有先看看再說了。
潤兒之後便是柔怡,幾乎所有人都認爲這第二比只需關心第二名就夠了。
在柔怡之後,剩下的期待就只有看本次羣芳宴最大黑馬的表現,看逸居的秦姑娘能否超越潤兒和柔怡兩人,至於陸合,那是衆人都沒想過的事情。
同桌的逸青並沒有看到李權的詩句,因爲是最後一個,李權唯恐別人先看到,所以在韓風寫好之後就一直掩着。聽了其他的作,尤其是陸合、潤兒、柔怡人的之後。逸青估計這一比頂多能得到第四名,因爲就算是她也做不出比前者更好的作來。
猶豫不清楚李權的能力,所以着問了問:“秦棉姑娘,你估計李老爺的詩句能得第幾?”
秦棉眨了眨眼,一副理所當然的樣:“當然是第一吖!”
“第一?”逸青差點兒咬了舌頭。
說第二都感覺很自大了,竟然說第一!難道一個商人的詩句能比陸游的好?
逸青強忍着又問:“你看到李老爺寫的什麼了?”
“沒有。”
“那……那你怎麼說第一?”
“因爲就是第一吖!”
“你可聽到陸合的作?”
“知道。但是她的肯定沒有老爺的好。”
逸青扶着額頭,感覺跟這個盲目自信的女人沒啥好說的,可將目光投向韓風,發現他也是信心滿滿。
“難道真有那麼好?”
……
……
“春色滿園關不住,千花叢獨自香。”
平平凡凡的詩句忽然引來一陣嘈雜,不是場中衆人不懂欣賞,而是接下來就是第二比的了!
逸居的秦姑娘究竟會有什麼樣的表現?到底又是誰爲她作詩呢?
關鍵時刻,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到李權的一桌。
此時,韓風有些彆扭地站了起來!
“韓風!竟然是韓風!”
“哈哈!原來是韓風呀?唉,我看是沒戲咯。”
韓風曾經可是全國出名的才,怎會遭到如此恥笑?
原來,韓風在京中的名氣大部分都是做那些附庸風雅的事,被一些不懂行的人吹捧起來的。外地不知京城局面,更不可能知道傳言的是真是假,所以韓風在京城之外的名氣很大。
但在京城中,但凡在界有些名氣的人都知道,韓風是徒有其名的半吊生,跟人家陸游比那簡直是正版和盜版的區別。
就是以前,韓風在京城的名聲都不是很好,何況現在成了個半殘廢?能讓他進樓都是可憐他了,沒想到竟還有樓的姑娘請他做捧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