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開心,舒慶陽粗暴的打斷道:“廢話,快點!”
舒慶陽這還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爆粗口,這讓不少名媛們都是眉頭一鄒,一時間,他們似乎覺得後者不再是那翩翩公子了。
林沐楓心裡一笑,然後開口道:“好了,聽好了。”
“上鉤爲老,下鉤爲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
“好對子!”
一些文人才子在聽到林沐楓的上聯一陣歡呼和讚歎,雖然他們還沒聽到下聯,可是這上聯足以成爲千古名句了,就連楚天闊此時也忍不住摸了摸下巴的鬍鬚,讚歎的看了眼林沐楓,眼裡一片欣賞之色。
相比衆人的歡呼,舒慶陽臉上的表情就豐富了,他一臉陰沉,一會青,一會紫,咬牙半天,就是說不出一個字,他這金科狀元在這一刻突然變得有些好笑和諷刺。
“金科大狀元,快點對下聯啊。”
林沐楓故意陰陽怪氣的說道,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望向了舒慶陽,想看看他怎麼對出下聯。
面對林沐楓的發難,還有衆人那充滿譏諷的笑意,舒慶陽心裡升起怒火,他何時這麼丟臉過,立刻咆哮道:“你這句子是抄的,根本就沒人對的出來,有本事你對出來給我看看!”
舒慶陽的話讓所有人臉色都是一變,紛紛露出鄙視的神情,不過他們也同樣心裡一動,懷疑林沐楓這句子是不是從那抄的,因爲他怎麼看也不像讀書人啊。
你大爺的!林沐楓此時心裡是破口大罵,罵舒慶陽的無恥,而舒慶陽更是挑釁道:“你有種對出下聯啊,對啊!”
林沐楓冷冷一笑:“好,我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聽好了,下聯是……”
林沐楓說道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果然,衆人都被他接下來的話吸引住了,全部靜下了聲,臺下一片寂靜。
“一人是大,二人是天,天大人情,人情大過天。”
……
寂靜,無邊的靜,墨色的夜空下靜息無聲。
過了許久,所有人回過神來,不少文人更是站起身,嘶吼道:“好!絕句!”
“哈哈,過獎,過獎。”
林沐楓說着還故意模仿舒慶陽那騷包的樣子甩了甩長袍,他這是故意做給舒慶陽看的,因爲這是後者的招牌動作,他存心要氣氣他。
不得不說,林沐楓在對出這句子的時候,這麼一甩,下面還真不少名媛們一陣尖叫,似乎被林沐楓的魅力所折服,而楚依雪更是目瞪口呆,看向林沐楓的眼神也是一陣閃若。
這一切,舒慶陽看在眼裡,急在心中,隨着衆人的歡呼聲越來越大,他也漸漸的亂了方寸,大聲喊道:“不算,這不算,他剛纔過了那麼長時間纔對出下聯,明顯是在回憶和思考,這對聯是他抄的!”
舒慶陽就像一跳樑小醜一樣在臺上蹦躂,不少人都是眉頭一鄒,露出了不滿,身爲後者父親的舒繪然更是呵斥道:“下來!”
可是舒慶陽卻沒有理他,依舊咆哮着,嘶吼着,哪有平時半點風度。
林沐楓鄙視的看了眼舒慶陽:“還真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是不是我每次怎麼對你都說是抄的,那對個屁啊。”
林沐楓雖然話說的很粗暴,可是這一刻沒有人瞧不起他,因爲能對出那對聯的人,就算不是什麼雅士,也絕對不是市井小民,反而還會讓衆人覺得這是他的真性情,沒有什麼心機。
舒慶陽紅着眼道:“當然不是了,有本事你在對出和剛纔一樣的句子來證明你不是抄的!”
無恥!
臺下的人聽到舒慶陽的話後立刻暗罵道,這樣的千古絕句都對出來就不錯了,怎麼可能在拿出一樣的來,明顯是故意刁難啊。
“怎麼?你敢嗎?你要是不敢或者對不出來就說明這是你抄的,哈哈,抄襲的!你們快看,他這是抄的!”
舒慶陽此時就像一條瘋狗一樣咆哮着,只是誰都不知道,他的心其實很靜,很冷靜,因爲剛纔失口的時候他就反映過來了,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索性就裝作瘋子一樣,這樣說不定還可以扳倒林沐楓,等今晚的事過去了,所有人都不會在記住他晚上的樣子。
林沐楓微微一嘆:“好,我就讓你心服口服,聽好了。”
隨着林沐楓的話,衆人一陣安靜,都想聽聽後者是不是還能拿出什麼樣的絕句來,只有舒慶陽不屑的癟了癟嘴,明明就是抄的,還裝,不過就算你是抄的我也不怕,因爲不可能會在有這樣的絕句了,如果你接下來說出來的句子不好,我就和所有人說,你是抄的。
“望天空,空望天,天天有空望空天 。”
“求人難,難求人,人人逢難求人難。”
“過年苦,苦過年,年年苦過年年過。”
靜,現在再次一片安靜,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全部沉寂在剛纔的對聯中,腦海裡一個字一個字的回憶着。
舒慶陽一臉蒼白,他一動不動的傻站在臺上,不知道在去說些什麼,他沒想到,林沐楓居然真的又對出一句千古絕句來。
林沐楓淡淡的問道:“你服不?不服再來,聽着,還有。”
“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下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萬年,月影萬年。”
“賽詩臺,賽詩才,賽詩臺上賽詩才,詩臺絕世,詩才絕世。”
又是絕句!絕句!千古絕句!詩才絕世!
這一刻,所有人對林沐楓是心服口服,今晚對他們來說會是有史以來最難忘的燈會,他們共同見證了三對絕句,見證了一個奇才的崛起。
“先生大才,請受我等一禮。”
這時,不少文人和官員站起身,紛紛衝林沐楓行禮。
林沐楓也是一一還禮,他突然發現,這羣人也並不是那麼討厭。
“這三對絕句將會記入我楚國史冊之中!”
這時,就連楚天闊也起身說道,眼裡對林沐楓的欣賞是越發的濃厚了。
“哼,光會對對子有什麼用,吟詩才是文人雅士的作風。”
這時,舒慶陽在旁邊陰沉的說道。
見舒慶陽居然還在這叫喚,不少人都是眉頭一鄒,有些不恥他的人品,虧他還是金科狀元,沒想到卻輸不起,人品這麼低劣。
林沐楓倒是無所謂,他不建議在打擊一下舒慶陽的自尊心:“好,就吟詩,來啊。”
看到林沐楓答應,舒慶陽心裡大喜,其實他吟詩才是主要,確實,對對子他也只是閒時娛樂,真正拿手的還是吟詩,他吟出來的詩曾經被不少大家文人讚揚過,甚至有的人還把他的詩做成詩集,用來教導那些還在啓蒙讀書的孩子們,這是何等榮耀。
舒慶陽先是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再次恢復了以往的沉穩:“不如我們就一人吟詩一首來讚美公主陛下如何?”
舒慶陽的目的和簡單,一是用吟詩把林沐楓比下去,二就是討公主歡心,說不定後者一高興,就喜歡上自己了,那自己可就是楚國駙馬爺了。
可惜,舒慶陽並不知道,剛纔他的主動楚依雪是看在眼裡,記在心上,本來楚依雪對舒慶陽雖然沒有什麼感覺,可是也談不上什麼惡感,畢竟後者怎麼說也是楚國的金科狀元,她還是有些欣賞的,可是後來出現了舒子風的事在加上後者今晚的所作所爲,在楚依雪的心裡,舒家的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舒慶陽清了清嗓子,挑釁的看了林沐楓一眼,然後衝楚依雪行了個禮,故作瀟灑的念道:“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沈香亭北倚闌干。”
簡單的四句詩,聽起來卻是別有韻味,臺下不少人都認同的點點頭,雖然他們有些不恥舒慶陽的人品,可是後者的詩詞確實是一流的,不由的再次讚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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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衆人的讚歎,舒慶陽似乎恢復了自信心,得意洋洋的看了眼林沐楓,特別是看到楚依雪居然對自己微笑的時候,他整個魂都飛了,這可是公主第一次對他笑啊,難道自己剛纔那詩真的打動了公主的芳心?
舒慶陽想的很美,他卻不知道楚依雪之所以對他笑主要是因爲禮貌的問題,後者的詩雖然不錯,可是恆古大陸傳承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詩詞楚依雪沒有聽過,所有並不怎麼感冒。
而舒慶陽當然不知道了,他心裡一陣狂喜,哈哈,公主的芳心終於被我打動了,這麼說來還要感謝林沐楓了,如果不是他,我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打動公主的芳心。
舒慶陽想着想着不由的對林沐楓露出了笑意,而且笑意中還帶着一絲友善。
看到這一幕的林沐楓不由得覺得後背一涼,暗想舒慶陽這傢伙不會是基友吧,剛纔還恨自己恨得要死,怎麼突然間就變成這幅模樣了。
“林公子,該你的了。”
心情大好的舒慶陽這次沒有直呼林沐楓的名字,而是微微有些客氣的說道。
隨着他的話,臺下衆人再次陷入一片寂靜之中,大家心裡隱隱約約都期待着林沐楓能再次吟出什麼千古絕句來,而楚依雪也是心懷淡淡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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