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席慕月,最脆弱的一部分總是會小心翼翼的隱藏起來,後來遇到柔止,敞開心懷,她的脆弱也只會在他的面前表現出來,即便是現在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可是這種潛意識的依賴,卻沒有因爲時間的流逝而消失,這一點就算是席慕月都沒有察覺到。
這會兒的席慕月很緊張,想問什麼,不過因爲緊張的關係,沒有馬上問出來,是柔止,先問道:“你被誰追殺”
“高級魂奴”
柔止眉頭一皺,“爲什麼要殺你”
“我在反抗,我不願意做魂奴啊”話說到一半,汪源發出痛苦的聲音來,看樣子是又要像之前那樣失去意識。
席慕月拽着柔止的袖子道:“有什麼辦法能幫助他”
“有辦法。”
一聽到柔止這樣說,席慕月的心突然就安定下來。
汪源一直在掙扎,而且他和其他的魂奴也不同,汪源的意識強大,所以也沒有徹底淪爲魂奴。
按照柔止說的必須要馬上救汪源不然,等到他徹底淪爲魂奴的時候就比較麻煩了。
柔止出手,席慕月也不懂,只是能感覺到汪源非常的痛苦。
神魂上就算是受一點傷就比真身上受傷要難以忍受。
柔止也是滿頭大汗,大概是過了有半天的時間,他才終於說話而且也結束了對汪源的治療。
“暫時只能到這種地步,雖然沒有徹底解開他身上魂奴的束縛,不過也七七八八了,就是偶爾會發作一下,我們多多注意便是,之後再去尋一些玉果來。”
席慕月張脣,想說辛苦了的話也吞回了肚子裡。
她去照顧汪源,他因爲疼痛再次昏迷過去。
等到她再去看柔止的時候,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臉色還是有點蒼白。
現在只有等汪源醒來,然後把這裡的情況都說一遍,是不是席慕月想的那樣,等等就知道了。
這會兒的席慕月心裡還是比較激動的,不過按捺下來了。
也許是這幾天太累了,她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在慕月離開中域消失後,我們花了時間才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溫家的太上老祖他們也都來到了虛神域,不過就是我與他們分開了,找不到慕月,卻在一次無意當中找到了關於席家夫婦的線索,後來追尋着線索就來到此地,不過沒想到的是才進入高等靈墟就淪爲魂奴”汪源一向話不多,大概是憋了太久了,所以在醒來後就把想說的都給柔止說了。
可以肯定的是,汪源不在萬皇朝和武神界,因爲他不知道席慕月和柔止間發生的事情,從他對柔止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
這個時候席慕月是已經醒來了,不過沒有說話,是在聽汪源和柔止的對話。
“你說她要找的人就在這裡意思就是她父母就在高等靈墟里你很肯定嗎”柔止問道。
“我很肯定。”
柔止又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汪源猶豫了下,然後擡眼正視柔止,看着他那紫色的瞳孔,說:“這裡的過魂王很恐怖,非常可怕”
魂王。
控制魂奴的人。
柔止還想問什麼,席慕月突然出聲
,“你之前與我說不要害怕是什麼意思”
汪源長吁一聲,“只要進入這一帶的武者,十個裡有八個都成爲了魂奴,剩下的兩個一個死了,一個逃了,不過那能逃走的武者,也是廢了。”
汪源在這裡待了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所以說他在知道席慕月來了後,更堅定要擺脫魂奴的身份,而且他有意識的時候,有大半的把握能帶席慕月離開此地,這也是說讓她不要害怕的原因,不過汪源沒想到,自己竟然被魂王盯上,並且出動了高級魂奴。
“這裡有多少個高級魂奴”柔止突然問道。
“不下百個”
席慕月一聽,馬上想到了什麼,“之前那人就是高級魂奴吧有百個像他那樣的魂奴”席慕月欲言又止。
“你們遇到了高級魂奴嗎”汪源緊張問道。
“應該遇到一個,而且非常的可疑,是不是所有的魂奴和高級魂奴,都沒有自己的意識”席慕月道。
“我畢竟是例外,據我所知,都沒有意識。”汪源說。
席慕月直視汪源,“我遇到的那個高級魂奴似乎擁有自己的意識,又像是沒有”席慕月把自己的疑惑告訴了汪源。
汪源聽後說道:“或許是席家某位長輩,畢竟這虛神域也不再像以前想的那樣神秘,我們都已經進來了,更可況是其他人這些都有可能”
席慕月不否定汪源的話,但她更想弄清楚,這位長輩是誰
竟然能把烈雲掌修煉到這樣極致的地步,而且,非常古怪。
像汪源這樣的魂奴非常少,意識太強一直都在掙扎。
之前那人,好像也是這樣不過的話,那次的舉動非常奇怪。
像是出手幫助她和柔止又好像不是
“既然可以肯定對方是我們的人,那麼一定要把他救出來”席慕月握緊拳頭。
汪源眉頭不由皺起,“一般魂奴和高級魂奴不同,要解開高級魂奴身上的束縛,恐怕就算是現在的柔公子”
“難道我們就這樣置之不理當做不知道”
汪源搖頭。
席慕月是個什麼性子,難道他還不知道嗎
柔止這時出聲,“殺了魂王纔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汪源立馬說道:“殺魂王不可能,我們殺不了魂王的”
席慕月眼波流轉,眉宇間有厲色,而且體內也有一種蠢蠢欲動,她看柔止一眼,“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反正都來了”
柔止點頭。
席慕月卻突然話鋒一轉,“解開我的封印。”
汪源不解看着兩人。
柔止不急不躁,“必要時,我會解開你身上的封印,所以莫急。”
不急
不急你個頭
看着柔止那泰然自若的模樣,席慕月真想一鞋板抽過去。
汪源還是很不解,並且用那種不解的眼神來看席慕月。
爲什麼柔公子封印了慕月的力量
席慕月當然看到了他眼底的不解,不過並不打算回答,這件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