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的問題現在解決了。下面就是衣服的問題了!”葉挽卿胸有成竹的說道。
“……這就解決了?小姐您你是不是有點太過自信了啊?雖然您自己畫的畫可以說是有誠意,可是送公主殿下送禮物不僅僅是一個誠意問題啊!”祁蝶舞忙不迭的勸說道。她認爲葉挽卿有些太過自信了。
其實有一點,祁蝶舞也不好明說,葉挽卿送自己的畫,與其說是自信,不如說是不自量力吧?
整個東炎國唯一的公主殿下的壽辰啊。什麼樣的寶物收不到?
就算是字畫之類的常見玩意。也會有不少人挖空心思弄來一些名家名作的。跟那些人相比……祁蝶舞?爲了不打擊葉挽卿的信心,祁蝶舞覺得還是不直說了。
“怎麼?你不信?”葉挽卿見祁蝶舞的臉上滿是懷疑,立刻笑着反問道。對此她到是也沒在意,祁蝶舞畢竟不是自己,不是從另外一個世界穿越過來的。
祁蝶舞強笑道:“不是奴婢不相信小姐!只是……只是小姐您畢竟不是當世名家。就算是親手畫的,也難免讓人看不起!張公公不是說了麼。那些官太太都不是好向後與的。”祁蝶舞小心的斟酌這用詞說道。
“好吧!既然不相信!那我就讓你看看我的本事。順便也當練練手,畢竟我也很久沒畫了!去,幫本小姐找一根木炭來!”葉挽卿笑着站了起來,一邊舒展着手指,一邊吩咐道。
“木炭?小姐您要木炭幹什麼?”祁蝶舞迷茫了。畫畫不是應該用墨麼?這也不用筆也不磨墨要怎麼作畫?
雖然用炭筆,是能畫出東西來。可是這些東西,就算是普通人家也沒有用的。用來給公主作畫?也太奇怪了吧?
“秘密!趕緊下去準備吧。找拇指大的那麼一小節就行了,最好稍微長一點!”葉挽卿神秘一笑,也不跟祁蝶舞解釋。
畢竟這種事情不親自看到的話,要解釋還真的不怎麼好解釋的。
“哦!知道了小姐!”祁蝶舞見狀也不在問,一瘸一拐的下去準備了。
也許是因爲對莫府也比較熟了。現在的祁蝶舞至少不像以前那般,什麼事都要自己親力親爲了。
這種小事,祁蝶舞也會吩咐別人去做了。
葉挽卿身邊一共就有兩個婢女,一個是祁蝶舞。另外一個嚴格上來說其實是連芯蕊的人,那就是綾萱。
見識過葉挽卿的厲害之後,綾萱現在已經老實了許多。很多事都搶着去幹了。
木炭並不是什麼稀罕的玩意,很快綾萱就找回來了幾根。雖然她也奇怪祁蝶舞要這個東西幹什麼。不過綾萱還是聰明的沒有詢問。只是痛快的把木炭叫給祁蝶舞。
葉挽卿看着麻布之中包裹着的幾塊黑漆漆的木炭,微微一笑道:“竟然還拿了這麼多來!”說着拿出其中一根比較細的:“剩下的沒什麼用,可以扔掉了。”
“小姐!您要這個東西究竟有什麼用啊!!”祁蝶舞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
“等會你就知道了!”葉挽卿神秘一笑。刷的一下一把匕首就已經出現在了她的手中。找了找了一塊白絹。把木炭其他的不分都給包裹嚴實,免得木炭的顏色染到自己的手上。
葉挽卿!刷刷刷,刷刷刷。運刀如飛。將木炭的前段,漸漸削尖。
很快,木炭就變成了一根根鉛筆差不多的東西。
接着, 葉挽卿指着房間中的一個凳子,對祁蝶舞說道:“來!蝶舞!坐哪裡!”
“小姐!您這是要給我畫一張畫麼?”祁蝶舞有些
擔心的問道。畢竟葉挽卿的動作太奇怪了。把木炭削成一個尖尖的東西,這樣就能畫畫了?
反正祁蝶舞對此是沒有什麼信心,一臉忐忑的坐到了祁蝶舞指着的凳子上。
“坐好了!腰挺直,不要隨便亂動!”
“哦!”祁蝶舞怯怯的大應道。
祁蝶舞見葉挽卿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一塊木板。斜斜的放在她的退上。用一手抓住木板的頂端,不讓木板掉下來。另外一隻手用那根木炭小棍棍不停的畫了起來。時不時的擡起頭看看自己的模樣,也不知道畫的究竟是什麼。
很快,半個小時的時間就過去了。祁蝶舞只覺得一陣的腰痠背痛。可就是絲毫也不敢動一動。這麼直挺挺的坐着,其實是最累人的。祁蝶舞寧願去幹活,也不想就這麼一動不動直挺挺的呆着。
“好了!畫完了!”終於,葉挽卿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姐!那奴婢可不可以動了?”祁蝶舞幾乎是帶着哭腔的問道。
“啊!額!呵呵呵!都忘了你還在這了!行了可以動了。其實你早就能動了!”葉挽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已經很久沒有畫畫了,雖然底子還在。不過畢竟還是有些手生了。尤其是這具身體並不是自己的。現在雖然已經很熟悉了。不過總還是有那麼一些微妙的不協調感。
這也就是葉挽卿。她畢竟是當殺手的,對於自己身體的控制,可以說是達到了一個絕妙的地步。
否則的話,還真的不可能畫的這麼順暢。
素描這種東西,其實也是殺手一個非常重要的技能。能夠幫助殺手儘快瞭解環境。目標情況,目標周圍人的情況。
畢竟現金電子設備,並不是在任何時候都好用的,這種東西也很容被人針對防備。一個帶着相機的人,跟一個空手的人,那個更容易讓人放下戒心?答案不言而喻。
“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只是一不小心入迷了!現在來看看我畫的怎麼樣?保證你喜歡!”葉挽卿間祁蝶舞泫然欲泣,連忙把手中的畫板遞給祁蝶舞說道。
“謝謝小姐!”祁蝶舞說着,接過了手中的畫板。其實她還真沒太當回事。畢竟葉挽卿準備的東西太過奇怪了。木炭?這東西實在讓祁蝶舞沒有辦法把畫跟這種東西聯繫到一起。
可是,祁蝶舞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刻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雙眼定定的盯在葉挽卿的畫上,移都移不開。
“這……這……這……這怎麼可能?怎麼會這般像的?”祁蝶舞失神的看着手中的畫像,失神無語。
祁蝶舞手中的畫是一幅肖像畫。畫的正是祁蝶舞的上半身。
讓祁蝶舞驚訝的就是,這畫是在是太像了。完完全全就是她本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論鼻子眼睛,沒有一處不像的。跟那種水墨的仕女圖完完全全的不一樣。
就算是臉上的斑點,還有衣服上的褶皺,都纖毫畢現。明明只有黑白兩色。可是這畫中的人兒,就好像是活過來一般。
“怎麼樣?”葉挽卿很滿意祁蝶舞那驚訝的合不攏嘴的模樣,有些得意的說道。這應該算是她爲數不多的,如果單獨拿出來,不會跟殺手這個職業沾上邊的技能了吧?雖然她學素描的最終原因,還是爲了殺人服務。
“小姐!您這!你這簡直就是神畫啊!簡直比從銅鏡裡看人還清楚呢!”祁蝶舞激動的小臉通紅。
“這麼說,你覺得如果我送明霞公主這個!應該沒有人說不好了吧?”葉挽卿笑道。
“誰敢說不好!奴婢就跟她拼命!”祁蝶舞信誓旦旦的說道。
同時,緊緊的抱着自己的畫像,一臉乞求的看向葉挽卿。
“好好好!我知道了!這幅畫本來畫的就是你。送給你了!拿走吧!”葉挽卿無奈的說道。
“真的?”祁蝶舞激動的跳了起來,興沖沖的說道:“謝謝小姐!謝謝小姐!”
“不用謝了!這畫你收起來吧!剛剛我還真是發現了點問題,我得安靜的好好想想!你就先下去吧!”
“知道了小姐!有什麼事您就叫我!”祁蝶舞說着,就彷彿是抱着什麼寶貝一般的抱着自己的肖像畫退了出去。
“說不定我以後還能靠賣畫爲生?”看着祁蝶圖退出去的身影,葉挽卿恍然失神。
想想自己自從穿越後,一直爲了各種事情忙活,洗脫自己偷情的罪名。跟連芯蕊的爭鬥。從瀛洲忍者手中救明霞公主,忙着修煉燃火神功。
還真是挺忙活的。
可是現在想想,這些事情其實都是自己被動在做的。而自己真正想要什麼,卻從來沒有考慮過。
“額!算了!這麼多愁善感幹什麼?還是趕緊想想雲沫姬的模樣吧!如果畫的不好的話,說不定還會起反效果!”
這就是葉挽卿覺得麻煩的問題,素描用來畫人的肖像是最像的,栩栩如生。可也正是因爲這樣,反而容不得一點的瑕疵。只要有一個地方出現偏差,那麼整張畫可就廢了。
所以現在葉挽卿覺得當務之急,應該是仔細回想雲沫姬的樣貌。免得畫虎不成反類犬。
葉挽卿開始苦思冥想雲沫姬的模樣。
另一邊,祁蝶舞興沖沖的抱着手中的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婢女的待遇自然沒有小姐那麼好,不可能一人一間房間。幸虧葉挽卿也只有兩個婢女。綾萱跟祁蝶舞兩個人睡一間到也還算寬敞。
“蝶舞?你拿的這是什麼?”綾萱見祁蝶舞抱着一張宣紙當寶貝一樣的抱在懷裡,不由得就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個啊!呵呵!”祁蝶舞眼珠一轉,得意洋洋的說道:“這是我們家小姐要送給公主殿下賀壽的禮物!”
“送給公主殿下的禮物?”綾萱不敢相信的問道:“送給公主殿下的禮物,二夫人就這麼讓你拿回來了?”
“你想哪去了!”祁蝶舞立刻明白綾萱想差了。立刻解釋了起來:“我手裡的並不是禮物。這是小姐專門給我畫的畫像!說事練習用的!真正的禮物小姐還沒準備呢。”
“哦?小姐畫的?能讓我看看麼蝶舞?”綾萱還真是有些好奇了。不明白什麼樣的畫,能夠讓祁蝶舞當成寶貝一樣的看着。
“既然你想看,那就看看吧!可小心一點不要弄壞了!”祁蝶舞一臉得意的把畫遞給綾萱。
震驚!這是綾萱看到這張畫的第一個念頭。
當來來回回掃視了祁蝶舞,跟這張畫卷幾次過後。綾萱臉上的震驚就更加的強烈了。
“這……怎麼會這般像的?簡直就成了真人了啊!”綾萱一臉驚訝的說道。
“怎麼樣?現在信了吧?”祁蝶舞也是一臉自豪的說道。
“是啊!妹妹真是好福氣。什麼時候二夫人也能給我畫一張就好了!”綾萱一臉憧憬的說道。
“總會有機會的!”祁蝶舞回答道。
深夜三更,葉挽卿的小院內,綾萱跟祁蝶舞的房間。
熟睡着的綾萱突然睜開了眼睛,壓低聲音叫了兩聲:“蝶舞!蝶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