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膳後,所有的人都陪着皇上和皇后來到御花園中。今天是端午節,御花園的龍舟早就準備妥帖,就等着皇上一聲令下,龍舟競技。
幾艘早就準備好的龍舟,停靠在御花園的湖面上,幾組早就分佈好的人馬,各自披紅掛綵,作勁裝打扮,分立在龍舟前面。
商亦晴有些興奮起來,往年她倒是看過別人賽龍舟,不過沒想到今年居然可以在皇宮中看到龍舟競技,一時有些興奮起來。
皇上把目光轉向衆人,然後知道:“今年的龍舟競技,朕和皇后商議過了,和往年是不同的,要有一點新意,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衆人笑答。
皇上身邊的小太監環視了一下衆人,把皇上的口諭傳了下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年龍舟競技,由四位王爺各自駛得一舟,同臺共技,最先到達彼岸者,是爲勝者,自有重賞,欽此!”
這道聖旨一下,幾位王爺面面相窺,因爲大家誰也沒有料到皇上會頒下這麼一道聖旨,更沒有想到,要幾位王爺親自到龍舟上駕駛。
商亦晴瞥了方子南一眼,看着他瘦弱而又單薄的身體,心中暗想:不知道這個傢伙行不行啊?她雖然知道方子南的看似單薄,但實際上武功還不錯,不過以他現在毒發的狀況來看,他是不能輕易用功的,尤其是近來,毒發的較之前頻繁。
寧王回過頭瞥了方子南一眼:“容王,你的身體……不如這樣,你就不要參加了。”他的語氣看似真誠,可是商亦晴卻看到了一絲促狹的笑意,這讓她極爲不爽!
陳皇后微笑着把目光移向方子南,關切的問:“容王,你怎麼樣,不如就聽寧王的話,你就觀戰如何?”
方子南沒有說話,他清秀的臉龐看上去淡定從容,眉宇間帶着淡淡的憂悒,舉手投足間有着不求世人予同情的傲岸和微愁。
商亦晴看得心中一痛。
這時定王笑了笑:“如果容王覺得體力可以支持的
話,倒不妨一試。”
宣王只是微微笑着,拿眼神瞧着方子南,也不說話。
幾位王妃也把目光一起轉向方子南,有同情、有鄙夷、有奚落,商亦晴忽然覺得心頭一股無名的火“噌噌”的往上竄,不知怎的,挺身站了出來,她對着衆人淡淡一笑:“大家對容王太過關心了,臣妾想好了,要和容王一起參加競技,不知娘娘肯不肯答應?”
陳皇后聽了這話,臉上先是露出驚愕的表情,隨即露出了親切的微笑,因爲她沒有想到容王妃會挺身而出,在所有的王妃中,也許只有她會這麼做。陳皇后心中有些感慨,有些感動,也有些震驚。
皇上的臉上也露出錯愕的表情,他不由得和陳皇后交換了一下意見:“皇后,你意下如何?”
“既然容王夫妻鶼鰈情深,本宮怎麼會不答應呢?”陳皇后擡起頭,美麗的眼睛露出支持和鼓勵,彷彿給了商亦晴許多勇氣似的。
所有的人的目光全都注視在商亦晴的身上,她本來信心十足,看到這麼多人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她把視線轉向方子南。
方子南的臉上還是帶着灑脫的憂悒,他的臉上還是淡定自若的,可是他的眼睛裡卻有了一絲笑意,一絲旁人覺察不出的笑意,然的衝商亦晴點點頭:“既然王妃這麼支持我,那我一定就要參加了。”
陳皇后的臉上浮現出欣慰的笑容,自從她看好商亦晴,把她嫁給容王開始,她就覺得自已的主意沒有拿錯,因爲從商亦晴的身上她看到了一種不曾有的執著。看得出來商亦晴並不是一個追名逐利之人,她對人好,是來自她自身的品質!
鼓聲擂響起來,幾位王爺都紛紛到了所預定的龍舟上,方子南的商亦晴也紛紛坐到了龍舟上。
方子南忽然側過臉來問:“王妃,你以前劃過龍舟麼?你到底行不行啊?”
“沒有。”商亦晴老老實實滴回答。
方子南臉上露出苦笑:“那你爲什麼跑來湊熱鬧?”
“作爲容王妃,我覺得有心要維護王府的聲譽!而且我也想好了,我負在前面擂鼓示威,剩下的事情就會交給你了,不要讓大家看扁你!”商亦晴這麼說着來到了擂鼓的位置坐定。
龍舟每十二個人共乘一艘,共分兩排,左主漿五人,右主漿五人,另外在船梢擂鼓掌舵者各一人,合併一十二人。
一般來說,划船不比其它競賽,不是很大力氣的人就可以勝任的,一定要熟悉水性,富有經驗,才能乘舟如飛。所以練過武功的人,也不一定能派上用場。
四位王爺乘的龍舟,分紅、黃、藍、綠四色。因爲是第一次這樣的競技,大家誰都心中沒底,看起來都是差不多,好像誰也沒有太多的勝算。未開賽前,鳴放鞭炮,舞獅舞龍,然後一聲禮鼓,繼響不斷,龍舟競技正式開始。
人們鼓掌的鼓掌,吶喊的吶喊,終於一聲炮響,四隻張弦待發的龍舟,一齊飛出!
四艘龍舟如同四支急箭,破浪而去。
開始的時侯,四艘龍舟幾乎是平行的,水流激得又急又猛,可是不消片刻,四艘龍舟便有了先後,有兩艘落在後面,前面兩艘幾乎持平。
不久之後,藍、紅兩艘已搶在前頭,尾隨的是黃、綠。
岸上的人吶喊躍動不已!
“紅舟,紅舟。”
“藍舟!藍舟!”
也有些人在喊:“黃舟,黃舟,快劃,劃!”
但沒有人喊綠舟,因爲綠舟上的人是容王,以容王這樣的體質,大家都不買他們的賬,好像鐵定他們一定會輸一般。
商亦晴不覺心中大爲光火,奮力的擂起鼓來,她喝叱着衝方子南大喊:“容王,你可要爭點氣,不要讓我跟着你一起丟臉!”
幾千個在在岸上大呼小叫,這場面實在熱鬧。皇上端坐在對岸,面露喜色,瞧得出他也十分興奮。幾位王妃更像小孩子一般,叫破了嗓子,哪裡有什麼平時雍容華貴、端莊瑞麗的貴婦風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