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爭來爭去都是爭着同一個話題,感覺一點營養都沒有。
兩方的人都有點蒙了,也便都是靜靜的看着她們兩個吵架。可是她們兩個吵了這麼久的架也沒吵出個什麼結果,都是在雙方不停地推卸着這種責任。
最後,柳賀氏吵着口都幹了,“大湖,爲娘倒一杯茶來。”說着,柳賀氏便扶着自己的腰坐的下來。
她對面的姚季紅見她喝水便也覺得自己也口喝了。
“好,娘。”說着,柳大湖便趕緊的來到桌前拿起茶壺和杯子便倒了滿滿的一杯茶水。倒完後便拿着茶杯來到了柳賀氏的面前遞給她,“娘,水來了。”
柳賀氏接過杯子便把杯子裡面的水全部都給喝了。
她對面的姚季紅見她喝水的樣子,她也不由嚥了咽口水,感覺着自己的嗓子幹得快要冒煙了。
“大湖,再給我倒一杯來。”柳賀氏喝完這杯子裡的茶水便把茶杯遞給了柳大湖,讓他再爲自己倒上一杯茶水來。
“柳大湖,你也去給老孃來上一杯茶水。”姚季紅也已經是渴的不行了,便是對着拿着杯子,正想走的柳大湖囂張地說道。
一旁已經是緩解了口中乾渴的柳賀氏聽了她這話可就不願意了。
“姚季紅,你想和老孃家的水,我呸!你想都別想了。”
姚季紅一聽了她這句話,便是差點氣得冒煙,她家兒子害自家的兒子挨板子坐牢,自己這是喝上她一杯水又怎麼啦。
“賀年麥,你別太過分了,你兒子害我兒子挨板子坐了牢,現在你居然就連一口水也不讓老孃喝。你這算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說什麼意思?我就是這個意思,不給你喝,那又怎樣,再加上你兒子,又不是我兒子害的。”柳賀氏哼了一聲便鄙夷地說道。
“好,你不給我水喝,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姚季紅對着柳賀氏說着便是轉身對着自己的兩個哥哥道:“大哥,二哥,我渴了。我要喝水。”
姚季紅的兩個哥哥聽了她的話便粗聲道:“好!妹妹,哥哥給你去拿,看看有誰是敢阻攔的。”兩人說着便大步大步的朝着那茶桌旁走去。
這可把一旁的柳賀氏給氣壞了,他們這分明就是無視我是這個家的主人了。
“你們兩個給老孃停住,你們還真當以爲這裡是你的家,想拿什麼就拿什麼,想喝什麼就喝什麼。”柳賀氏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指着他們兩個道。
這時候,柳大湖倒着茶走了過來遞給自己的娘,“娘,您別生氣,先喝口茶。”
柳賀氏聽了後便接過那茶杯把裡面的水全都喝完,然後用力一放,放在了桌面上。
“哥哥,你們不用管她的,快點,給我倒杯茶來,渴死我了。”姚季紅見自家的兩個哥哥站住了便是尖聲的開口道。
她那兩個哥哥聞言便回過了神來,然後便是拿起茶壺正想爲自己的妹妹倒上一杯茶水。
“你們這麼做跟強盜有什麼區別,那麼我可是要去告官了。”柳大海從房裡頭走了出來淡淡的說道。他剛睡下個午覺還沒有多久,便被他們給吵醒了。這剛出來的時候,便聽到他們所說的話。現在他終於找到把柄能壓制一下他們了。
那姚氏兄弟兩聞言,便是哈哈大笑了起來,“我說這麼少的事情,大人他會管嗎?”
“就是。”一旁的姚季紅你很是鄙夷的說道。而他身旁的柳剛全兩人也是同樣的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柳大海見此並不急,而是慢悠悠的走了出來,然後坐在了椅子上。這纔開聲道:“你們可否聽說過,這鎮上的縣令大人可是一個鐵面無私,有錯必罰,公正無比的人呢?你說這一點事他會不會受理呢?”
姚氏兄弟倆都也不是個笨人,縣令大人的這些事,他們也是聽說過的。現在聽了他這話,他們便把茶壺給放了下來,不敢爲自己的妹妹倒上了一杯茶水。
“哥哥,你們別聽他的。他只是爲了要嚇唬你們而已。”姚季紅見自己家的哥哥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甚至還把那茶壺給放回了原地,心裡的火也便燒的更旺了,他們居然是嚇唬自己的哥哥。
姚氏兄弟看了看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做纔好,他們雖然是惡人,但是也是怕這縣令大人的。同時,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是自己的那個最疼愛的妹妹,他們都不知道這該是爲妹妹她倒水喝,還是不應該了。
坐着的柳大海見此,便再度的開聲道:“你們兩個,如果是想要看看,或者是想證實一下這些傳聞,那你們就倒水喝試試看。”
一旁的姚季紅見此,便是不悅道:“算了,哥哥,我不喝了。”因爲他看到了兩個哥哥臉上的神色很是不對勁,難道這真是讓柳大海這個小子給說對了。
想了想,突然,她好像是想到了些什麼似的,眼睛便是不由地一眯。在一個月前,她去了一趟鎮上,她好像聽到了這鎮上的老百姓在聊着這剛尚任不久的縣令大人。她好像聽到了那些人說這個縣令大人很是公正無比的。現在在聯想到自己兩個哥哥的臉色,心中便是有了個答案。自己沒有經過這個家的主人的允許,就來倒水喝,那跟強盜有什麼區別?
如果他真爲這些小事兒告到官府去的話,那麼自己不用坐牢,那都要打上幾個板子的。
“好,我已經不喝了,我們現在也不算是強盜了吧?現在我們又該聊回到剛纔的那件事情了。”
隨着姚季紅的話,柳賀氏不由哼了一聲。
“這都分明是你自己兒子自作自受的,關我在兒子什麼事,所以你們也不必來我這裡耗着。老孃我就在這裡告訴你們,這一件事情是你們的兒子自己找來的,不關我兒子的事情。所以這事情全程都是他自作自受的。現在你也別仗着你有孃家人的相互就來老孃我這裡囂張,蠻不講理。那你就別以爲老孃也就沒有孃家人了嗎。哼。”
一旁的姚季紅一家人聽了後,臉色也變得微妙了起來,她怎麼就忘了她這個賀年麥的孃家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的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