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大夫,本宮對於你本是存着感激之情的,原本你將會得到本宮與阿旭最好的回報,只可惜你教女無方,甚至還縱容幫忙。”
沈碧沁冷冷的看着歐陽大夫,緩緩道,“你們的所作所爲實在是死不足惜,但念在你們終究是救了阿旭,並且迷途知返告知了本宮阿旭的行蹤,將功抵過,這次本宮便不追究了,你們好自爲之吧。”
說完,沈碧沁便轉身,帶着慕容旭頭也不會的離開。
“歐陽大夫,對於女兒還是莫要太溺愛的好。”沈致遠淡淡的說了句,便也是快步離開。
他沒見過沈碧沁那段日子是如何度過的,但從旁人口也聽了不少,自己向來堅強的五妹居然差點要輕生,那絕對是絕望到了骨子裡,這對父女爲了一己之私便棄他人與不顧,着實可惡至極。
若非他們救了慕容旭,那真是死一次萬次都不夠!
以德報怨,那麼,何以報德?
沈碧沁這個月來所受的苦,所掉的眼淚,又該和誰討要!
這些人,一點都不值得可憐!
歐陽大夫一直恭敬的趴在地沒敢起來,直到沈碧沁他們都離開這才恍惚的站起身,他這輩子做事向來循規蹈矩,沒想到這唯一的一次錯誤決定居然差點害了他們全家,看來,人這一輩子當真是不能心存僥倖,有些錯是絕對不能犯的。
“女兒啊,起來吧,別哭了。”
看了眼此時恍若失魂的女兒,歐陽大夫終究是不忍心,前勸慰着要將她扶起來。
“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不想,這個時候歐陽琴突然一把推來歐陽大夫,指着他暴怒的大叫起來,“都怪你,如果我不是你女兒,如果我也是公主的話,那旭哥哥不會離開我了,都是你,都是因爲你太沒用!”
“啪…”
見着歐陽琴這執迷不悟的樣子,歐陽大夫立時怒不可遏,一巴掌落了下去。
“爹…你…你打我!”歐陽琴直接被打蒙了。
歐陽大夫自己也愣住了,這個女兒他從小沒說過一句重話,更不要說動手了,這一巴掌打完,他自己的手都在顫抖,但最終他還是握了握拳冷下拉臉,這個女兒不好好教訓是真的不行了!
“爲父大可以告訴你,算你是公主,那慕容旭將軍也絕對不會看你!”
歐陽大夫深呼吸口氣,看着歐陽琴怒聲道,“你可知道方纔的南安公主當初也不過是一屆農女,卻依舊入了慕容將軍的眼,你以爲這只是權貴能夠換來的麼?爲何至今你還想不明白,那南安公主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你必須立刻給我歇了這份心思!”
“你說她原本也只是農女?”聽到這裡,歐陽琴瞬間愣住了。
“是,她身爲一個弱質女子,卻能率領百姓共同對敵,趕走倭寇,守護城池,這樣的女子饒是的爹我都是打從心底裡佩服的,你又如何和她相?”
歐陽大夫嘆了口氣,最終狠下心道,“爹不會再縱容你了,你徐大哥是個很不錯的孩子,你自己想想吧,這門親事爹做主答應了,這麼定了!”
說完,歐陽大夫一句沒再多說,轉身走,只是那背影卻明顯佝僂了幾分,顯得滄桑而落寞。
“嗚嗚…”看着歐陽大夫離去的身影,歐陽琴從驚愣回神,隨之痛哭出聲。
現在她除了難過卻是如何都再也狠不起來,嫉妒不起來了,那樣的女子,的確是她無法企及的。
“阿沁,多謝你。”回去的路,馬車之內,慕容旭握着沈碧沁的手低聲說道。
“謝什麼。”
沈碧沁靠在慕容旭的懷裡,靜靜聽着他的心跳,心下是前所未有的安寧和幸福。
“歐陽大夫的事情,讓你受委屈了。”
慕容旭低頭在沈碧沁鬢角輕輕吻了吻,若非因爲他,以沈碧沁的脾氣那家人是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的。
“都過去了,不要再提了。”
沈碧沁閉眼睛,抱着慕容旭腰身的手又緊了幾分,有些慵懶過得勾脣道,“你能夠回到我身邊我已經滿足了,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經歷過這一番事情,沈碧沁才真正意識到她最想要的究竟是什麼,以前她只知道自己愛慕容旭,卻從未換失患得,因爲她一直覺得慕容旭是會陪在她身邊的。
直到這次的失去她才明白,有些人一旦失去再也回不來了,所以往後的日子她要好好的把握他們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阿沁,我愛你,此生不渝。”
均勻的呼吸聲響起,慕容旭眸色一柔,低頭在沈碧沁輕輕低語。
有婦如此,此生足以。
慕容旭終於被找到,大軍即刻班師回朝,得知慕容旭的歸期,所有百姓前往迎接,一時間京城萬人空巷,只爲一睹戰神的風采。
看着高坐戰馬之,威風凜凜卻有着絕世風采的慕容旭,百姓們無一不是發自內心的崇拜的愛慕,這是他們南冥的支柱,令那些韃子和倭寇聞風喪膽的戰神!
慕容旭立了大功,自然要接受封賞,他本是正一品左都督,初授散階特近榮祿大夫,如今直接升授特近光祿大夫,並授勳柱國,此外還封爵位魏國公,賜丹書鐵券,食祿五千石,賜還當年的魏國公府。
如此封賜直逼南冥的開國功臣,可謂是皇恩浩蕩。
同時,還親自宣佈了他和沈碧沁的婚期,定在三月之後。
此消息一出,震驚朝野,普天同慶。
雖然衆人早知道此番慕容旭迴歸之後必然會受到豐厚的封賞,卻沒想到皇帝對他竟是如此的偏愛,加他還是未來的駙馬,現在的慕容旭可以說是位極人臣,成了南冥舉足輕重的人物了。
而最令人驚歎不已的是,他如今不過才二十三歲!
如此年紀,便有如今的成,可謂是前無古人,直接在南冥史冊留下了濃重的一筆,被傳爲了神話。
“身子可還好?”
爲了不讓百姓們看出端倪,慕容旭硬是帶着受傷的身子披甲了馬背,因此等見過皇帝之後,沈碧沁立刻親自備馬車送他回將軍府,一馬車,親自爲他卸下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