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棄女,風華女戰神
十二歲了,這個年紀來初潮,似乎也有些早,也很不巧……
“你將我放在地上。”她咬牙說道。
夜玄一怔,低聲道:“地上涼。”
月思卿冷笑一聲,說道:“剛纔怎麼不知道地上涼?妲”
夜玄情知自己不對,只是抱緊她的腰,低眼道:“我脾氣有些不好,有時候控制不住。”
“還控制不住呢!”月思卿嘲笑了一聲,那聲音就異常委屈起來,“地上涼,我肚子疼。”
她說着,沒空再跟夜玄爭辨什麼,只是騰出一隻手緊緊捂住了下腹。
夜玄眸光一暗,悔意漫過心頭,心疼地說道:“先躺着。窀”
“不,躺地上。”月思卿搖頭。
“卿兒,你別生我的氣,等會兒我躺地上,你乖乖先睡下好嗎?”夜玄急壞了,也不再管別的了,便要用蠻力讓她躺下。
月思卿這時才臉上紅得滴血地說道:“不是,夜導師,我是那個……女孩子到十二三歲都會肚子痛那個,你懂嗎?”
夜玄一怔,明白了過來,他帶高年級,這種事也不是不知道,不過他沒了解過,所以有些慌亂,說道:“那怎麼辦?我去找個高年級女生過來。”
“不用!”月思卿立刻阻止了他,臉部發熱地道,“我回去就行了。”
要是那樣,她明天就不用出門混了。
夜玄只得依了她,將她送到住處,並沒有離開。被月思卿支到房外站了半晌,直到裡頭傳來少女低低的聲音:“好了,夜導師,我睡了,你可以走了。”
幸得呂濤和夏遠今晚不在,否則她要出糗了。
夜玄推開|房門走了進來,牀頭照明石的光芒在夜風吹來時晃盪了幾下。
素舊的牀上,月思卿攏着厚被半躺着,神色要輕鬆得多,但眉毛還是緊緊擰着。
“還疼嗎?”夜玄走過去輕聲問道。
月思卿將頭別向牀裡,既不想回答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夜玄低嘆一聲,在牀沿坐下,伸手隔被撫在她腹上。
“拿開!”月思卿冷聲道。
夜玄卻沒有照做,而是隔着錦被輕輕揉撫起她的肚腹,一股渾厚的靈力透過被褥直達她腹間。
那股溫暖的靈力涌入後,月思卿頓覺四肢百骸都爲之一鬆,疼痛感少了許多。
看到她眉頭展開,夜玄神色一喜,看來這樣有用,他索性調了個更方便的姿勢,專心專意地爲她輸入溫熱靈力。
“哼。”月思卿並不接受他的“討好”,但也沒有推開他,閉上雙眼,在舒適的溫暖中睡了過去。
待她睜開眼時,天色大明。身子已是平躺在牀上,身後一具結實的身軀緊緊貼着,那隻大手已經覆在她的小腹上,而且似乎沒有停手,源源不斷的靈力暖和着她渾身上下。
“醒了?”微微嘶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那麼清晰。
感到肚子不怎麼痛的月思卿精神好了很多,脣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你又何必那麼好心?你當真會心疼麼?”
身後,男人身體明顯一崩,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發了出來:“你說呢?”
每個字眼都力度極重,帶着一絲沉痛和微怒。
“我怎麼知道!如你昨晚那般,都以爲是瘋子呢!”月思卿說着,伸出左臂,將臉埋在下方。
只是下一瞬那隻手臂便教人拿了去,急促的呼吸灑在她脖頸上:“不心疼,我會吃飽了撐着給你揉到天亮?”
月思卿咬了咬脣不語。
說起來這事又不是夜玄造成的,他這樣,已經讓她很感動了。
可這麼點獻殷勤就能抵去他昨晚待她那樣的粗暴嗎?
她抽回自己的手,爬坐起來,說道:“你出去!我要梳洗。”
“不痛了?”夜玄也坐了起來,一頭烏黑的長髮垂順在肩頭,雖然一夜未睡,但他臉色卻還極佳。
月思卿輕哼一聲。
猶豫了一下,夜玄還是走出房。
月思卿收拾了一番,換了套深色衣衫穿了,用靈力捂熱架上的涼水,洗漱之後纔打開門,瞟了眼院中央站着的夜玄,也沒叫他,便往外走。
“去哪?”夜玄身形一閃,站到了院門處。
“我自己的事。”月思卿淡淡說道。
夜玄眸光一暗,道:“有什麼大事比身體還重要?”
沒有等月思卿回答,他已一彎腰將她抱起,大步回到房間。
“在這用膳,今天休息,哪也不去。”夜玄將她放在牀上,身後皇暗便提了個大食盒進來,對二人的動作熟視無睹,自行將飯菜擺在桌上。
夜玄站到桌前,爲她細心地盛好一碗老母雞和各種營養品煨出的濃湯先端到牀旁。
月思卿看着那湯,臉上無甚多餘神情。
“吃了好麼?身體總是要補的。”夜玄輕輕舀起一勺雞湯吹了吹,遞到她脣邊,語氣放軟了許多。
月思卿倒是出乎他意料的沒有說不吃,只是躲開他喂來的一勺子,接過雞湯道:“我倒是不會虧待自己的,身體不養好,怎麼有資本與夜導師您吵架呢?”
“好,那你多吃些,我不吃,以後吵架都是你贏。”夜玄見她吃自己準備的食物,心情別提多高興了。
當然,這份高興也是源於他通過皇暗和皇冷弄清了昨晚月思卿和上官鴻約在湖邊的原因。
不得不說,昨兒晚上見到那樣一幕,他當場就要暴走了,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言行。
那時候,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個少女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以後?有沒有以後還說不定呢!”月思卿嗆了他一句,心安理得地喝起雞湯來。
夜玄臉部肌肉直抽筋。
吃過早飯,月思卿身體好了許多。今天不用上課,她便去煉藥院輔助許孟煉藥,只是打打下手,一點也不累。
出了院子,她卻驚訝地發現昨天上官鴻站着的位置又立着一個人,身姿修長。暗紅長袍的袍角隨風輕揚,正是夜玄。
她心想,夜玄應該不會是來等她的吧?
正想着,夜玄卻大步朝她走來,低着的眉眼絲毫不掩飾關心之色:“今天肚子還痛嗎?”
被他一問,月思卿有些促狹地說道:“不痛了。”
說完,她快步從他身邊擦過,朝院外走去。
“外頭冷,還是快些好。”幽幽的聲音在後頭傳來,轉瞬便到了耳邊。
月思卿感到身子一空,已被他抱了起來。
“你又想幹什麼!”月思卿心裡還記着這兒是外頭,不是在屋內,雙頰頓時羞紅。
“別亂動,如果你想其他人都注意我們的話。”夜玄壓低的磁性嗓音打在她耳邊,這招果然奏效,月思卿當即乖乖地閉上了嘴。
一直到夜玄家客廳她才被放下。
甫進屋,一股熱氣便襲捲周身。
那在寒風中一直僵硬着的身體驀地一暖,舒適極了。
月思卿被放到軟臥上,她趕緊站了起來,四下一看,原來客廳角落內竟然生了十幾盆炭火。
她忍不住嘴角輕抽,問道:“夜玄,你這麼怕冷嗎?”
夜玄倒了杯熱水過來,溫聲道:“你不知我素來不怕冷也不怕熱麼?”
“那你生這麼多炭火幹什麼?”月思卿剛問完這句話,心中便是一動。難道……
夜玄啓齒一笑,道:“某人不能凍着。”
月思卿輕抿脣,心中雖有猜測,嘴上卻仍是說道:“切,某人是誰呢?”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夜玄眯眼笑答。他的回答雖在月思卿意料中,但他親口說出來更讓月思卿心裡舒坦一些。
她大方地接過了茶杯,捧着喝起來。
“坐下來喝。”夜玄輕聲道。
“不,會弄髒你的沙發。”月思卿紅着臉道。
“沒事。”夜玄搖頭,右手不知從哪裡取了一牀深色錦褥鋪在軟臥上,說道,“髒了再洗便是。”
月思卿這纔敢坐在那鐵褥上,眼光緊緊盯住夜玄左耳上的大金圓環,有些懷疑地說道:“夜玄,你不會告訴我這個耳環就是你的空間儲存器吧。”
否則,這男人從上到下沒有一樣空間靈器了。
夜玄哈哈一笑,衝她微微點頭:“總算是被你猜出來了。”
月思卿有些無語,她委實沒想到這耳環會是空間靈器。
難怪他說他沒有空間戒指了,這確實不是空間戒指……
“高級空間靈器?”她訝異地打量那金環。
“嗯,是你那空間戒指幾十倍大小。”夜玄笑道,“而且,可以放活物。”
月思卿點頭,眼中流露出豔羨之情,高級空間儲存器果然不同。
她輕品了幾口茶水,熱水入腹,丹田舒張,舒適極了。
夜玄靠到她身邊,那隻手習慣性地便搭到她的肚腹上。
“你佔便宜還上癮了?”月思卿拿開他的手,半是惱怒半是好笑地說道。
“沒有,只是想爲你減輕些疼痛。”夜玄很老實地解釋道。
月思卿心下對他昨晚行爲的一點芥蒂也隨風消散了。
就算是在現代,能做得這麼體貼入微的男人又有幾個?
“好多了呢。”她說着,卻鬆開了夜玄的手。
夜玄則成功地再次覆上單手,向她體內灌入靈力。
月思卿換了個姿勢,將頭枕在他的肩窩處,低聲道:“想睡一下。”
“嗯,那睡吧。”夜玄也知她是疲憊了,見她這般依戀自己,心裡甜極,左手環住她的腰肢。
這樣的場景,是他在教裡獨處時曾幻想過多少次的一幕,可沒想到直至現在才能擁有。
他輕嘆一聲,薄脣在她頰上輕輕留連,滿足得不得了。
一覺也不知睡到何時,月思卿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正躺在鬆軟舒適的牀上,屋內昏暗,但卻足以看清她的所在地——夜玄的臥室!
輕輕一動身子,立刻便有一雙臂移過來,很輕易地將她摟進懷裡。
夜玄放下手裡正看的書,望着睡眼惺忪的月思卿,說道:“也該醒了,吃些東西再睡。”
“什麼時辰了?”月思卿問,眼光瞟向窗外,天色早暗了。
不過二月底三月初,天本就黑得早。
“還沒入夜,我叫人煨了乳鴿蔘湯,下樓去吃?”
“好。”
月思卿尚有些頭暈乎乎的,下了樓,用了營養豐富的晚膳。
而夜玄已叫人鎖了門。
她這才後知後覺地說道:“好像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回去什麼呢,外面又暗又冷,以後就在這住了。”夜玄拉了她的手說。
月思卿“唔”了一聲,腳步卻沒動。
夜玄笑了一聲,走到她前面,輕拍她的臉道:“還沒睡醒吧?”
“你纔沒睡醒!”月思卿瞪向他,不甘示弱地回道。
只是那瞪大眼睛鼓着腮幫的樣子太可愛了。
夜玄改拍爲捏,語氣揶揄地說道:“你打碎了我的琉璃淨瓶就想跑,哪有這麼便宜的事?不在我家幹滿三年的侍女,我是不放人的。”
月思卿聞言渾身一震,尷尬極了,吐了吐舌。
原來他都知道……
“可是夜玄,你說過要教我們班的。”許是見夜玄沒有生氣,月思卿也趁機提出要求。
夜玄微斂笑意,眸色加深少許,說道:“我幾時說過?”
“磁片通話時!你想抵賴不成?”月思卿叉起腰,作出一副小惡婦樣。
夜玄忍了笑,正色道:“小冤家,你記錯了吧?我當時是說,你表現好的話纔會考慮。”
月思卿哼了一聲,聲音明顯一低,有些底氣不足地反問:“我表現不好嗎?”
“你表現了嗎?”夜玄不容她含糊其辭,再次反問了過去。
月思卿無言以對,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話:“那你要如何?”
夜玄等的就是她這句話,淡淡一笑道:“你說呢?這個天很冷,要是有個暖牀的挺不錯。”
說着他搓着雙手就往樓上走去。
月思卿鼻子都氣歪了,咬緊銀牙,快速跟了上去,搶在夜玄前頭進了臥室,往墨色大牀上一躺,哼唧道:“你也不怕我髒了你的牀麼?”
夜玄拎過她,對樓下叫道:“打洗澡水!”
轉頭衝月思卿露出不懷好意的一笑:“洗洗就乾淨了。”
“……”
月思卿還想跟他講一下條件,可皇暗和皇冷那兩個傢伙的速度也太快了,沒一會兒便擡着一桶水如飛般進了房。她無轍,只好先去洗澡。
一切收拾得乾乾淨淨,她纔敢爬上夜玄的牀。
“好冷,好冷……”她嚷嚷着鑽進錦被。
剛爲了確保不會弄髒他的牀,她洗好後在桶外呆了好久,現在雙腳冰涼,渾身發寒。
夜玄正躺在被窩裡看書,頓時感到一個大冰塊靠近了。
那大冰塊還不識好歹地直接撲進他懷裡,一面叫冷,一面還蹭他的體溫。
不捨放開,他將月思卿圈在懷裡,拉緊被子,釋放靈力以溫暖她的身體。
“夜玄,你身上好暖和啊!”月思卿滿足地抱着他嘆道。
夜玄的臉都黑了,咬牙道:“月思卿,我是讓你來暖牀的,不是來冰我的!”
月思卿衝他翻了個白眼,哼唧着往他懷深處鑽,嘴裡說道:“先等我暖和下來才能給你暖牀呀!”
夜玄簡直無語。
這就是暖牀嗎?
感覺到她冰涼的身體,他心裡微疼,摟緊她,哼道:“!”
“唔,夜玄,你答應我了?”月思卿神情一喜,不忘問道。
“如果天天都給我暖牀。”夜玄將沒有說出來的後半句緩緩吐出。
月思卿額上黑線,小心翼翼地問:“這樣暖牀也行?”
剛纔往夜玄身上貼,一是因爲真的很冷,二則是存了些惡作劇的心思。
看着那雙望過來的水靈大眼,夜玄心頭一軟,所有招式都沒了,柔聲道:“行,當然行,我也很喜歡。”
“你也喜歡?”月思卿張大嘴巴問。
“睡覺了!”夜玄沒有再回答她的問題,手一揮,房頂的夜明珠便被罩了起來,屋內陷入一片沉暗。
“夜玄……”黑暗中,月思卿往他懷裡湊了幾湊。
夜玄只是伸手緊緊抱住她,那聲音越發如水溫柔:“卿兒,以後不要和我分開。”
他的聲音沒有玩笑之意,透出的是幾分沙啞的幸福。
“那要看你表現如何……”月思卿犯着困,隨口說道。
夜玄嘴角直抽。
這丫頭,倒是會活學活用啊!
“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他在少女額上親吻了一記,這才攬着她滿足地睡去。
次日。
月思卿去慢班上課時,呂濤和夏遠也結束了修煉狀態。
三人坐在一起,導師還沒來時便互相交流修煉中的喜悅與軼事。
隔了一會兒,有腳步聲在樓梯口響起,直到夜玄那優雅的身姿站在講臺上,衆人還有些回不過神。
“夜導師怎麼會在這裡?”
“走錯了吧?”
“走錯了,學生也不認得嗎?我這張大餅臉可是最好記了。”
所有學生在低語猜測中時,等來了夜玄的開口。
男子站在講臺上,雙臂撐桌,身體微傾,說道:“大家好,我是夜玄,相信在座很多人都知道我。你們可以叫我夜導師。很快你們就升中二年級了,這一學年將由我負責你們班的靈師教學。”
他說完這番話,教室下方沉默了一下。
沉默只是一瞬,跟着而來的便是狂喜之聲,炸得月思卿耳朵都要聾了。
她一手捂住左耳,本能地擡起頭看向講臺上那人。
誰知那風華絕代的男子也正含笑看她,月思卿臉上一熱,垂下眼睫,那雙瀲灩秋波的眼晴能讓人不由自主陷入其中。
她知道,他是因爲她纔會來的。
這堂課座無虛席。
聽說夜導師過來了,不少高級班學生也擠到慢(2)班去旁聽。
夜玄去了慢(2)班的事有如插了翅膀般飛過整個皇家學院。
慢(2)班的學生們一個個精神抖擻,走路都比平常有精神些。學院裡更是無人敢欺侮他。
一時竟然還有人想要往他們慢(2)班調動,幸得月思卿提前去跟院長說過,慢(2)班的人數不可增加了,否則,擠得連路都走不了……
當然,之前沒有來慢(2)班的學生便後悔了。比如說風超,深知夜玄導師名望的他居然因爲自己一個決定便錯失了這樣優秀的導師,又悔又恨。
(明天會有加更,但更新也在晚上。後面進度會加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