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這般羞辱指責,冷月的面上卻依舊是一片冰冷,“繼續拜堂。”
聞言,司儀當即是一個激靈,瞬間反應過來,“一拜高堂!”
話音未落,那紅衣女人卻是衝到了臺上,直接把司儀給扯了下來。
“兒女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有我和你爹的同意,絕對不能拜堂!”那女人說道,擡手之間,便將香臺推到,想要阻止冷月拜堂。
父母之命?沐雲輕眸光微閃,所以,這位是城主夫人?
又或者說是如今這星海城的主人?鞏桂鳳。
她可是聽說了,這位城主夫人可不得了,二八年華嫁給了當年的城主冷江,生下了女兒冷月,而這個冷江是個工作狂,沒幾年,就累死在案桌上了。
冷江死了,權利自然就落在了這城主夫人的手上。
可笑的是,這城主夫人也是個不甘寂寞的主,在冷江死的第二年,就找了個男人,也就是鞏桂鳳口中,冷月的爹,溫攸海。
若說,寡婦寂寞了,找個男人再嫁也沒什麼。
偏偏這鞏桂鳳好面子,礙於城中百姓的眼光,又冷江剛死,便沒敢立刻成親。
就把溫攸海接進了城主府,天天眉來眼去。
可就這樣,鞏桂鳳依舊耐不住寂寞,冷江死不過一年,就被人發現和溫攸海一起,在冷江的祠堂裡無恥苟合,還被丫鬟撞見了,傳了出去。
都這樣了,再不成親自然就不行了,第二個月,冷月便和溫攸海拜堂成了親。
溫攸海這個和冷家毫無關係的外人,堂而皇之的入住了城主府。
有這麼一個娘,又在這樣一個環境中長得,冷月的性子會變成這樣,倒是情有可原。
別人都是有個渣爹,到她這裡,卻是有了個坑女兒的娘。
看着鞏桂鳳說道,一點情面不留,明顯就是要把冷月推到風口浪尖上。
這邊,只見冷月冷冷的睨了那鞏桂鳳一眼,開口說道“繼續拜堂!”
說着,便要拉着沐雲墨拜堂。
後者當然是怒哼着,就是不肯低頭,卻是被沐雲輕一巴掌拍下去!
眼看着冷月執意如此,那女人也是急了,不敢對冷月下手,竟是要上來拉沐雲墨。
然而,不等她靠近,下一瞬,卻是被冷月瞬間推開,“我的人,輪不到你來碰!”怒瞪着那鞏桂鳳,冷月的面上一片冰冷,沒有一絲感情。
而作爲被保護的對象,沐雲墨卻是愣了愣。
躲在沐雲墨的身後,看着冷月的身影,沐雲輕心裡那個喜歡。
一個字,霸氣!
突然覺得,有那麼一個霸氣的嫂子也不錯。
猛地摔在地上,鞏桂鳳剛想要爬起來,下一瞬卻是又做到,揮着手裡的帕子,嚎啕大哭起來。
“老天不長眼啊!女兒打親孃,要天打雷劈啊!冷月,你爹死的早,我辛辛苦苦顧着城主府,還要把你拉扯大,到如今,你長大了,翅膀硬了,連娘都敢打了呀!”鞏桂鳳就那麼坐在喜堂的中央,嚎啕大哭着,算是把這禮堂,破壞個徹底。
冷月冷冷的掃了一眼,最後還是扔下手中的紅綢,拂袖離開。
只留下滿堂的賓客,和逃過一劫的新郎官,沐雲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