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的,她沒有想要離開,她只是被深深的罪惡感所困,她不能奪走本該屬於呦呦的東西……
心底苦苦的掙扎,強忍着淚,隱傾心最後,卻還是違心的說了一個字:“是。
那一刻,宇文傲緊拽隱傾心的手,倏然鬆開,垂落下……
在她說出那一個字的剎那,他感覺得到心底無比的抽痛,這種感覺,是宇文傲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三嫂!你爲什麼要這麼對三哥!你明明也喜歡他!爲什麼要說違背自己心的話!”
因爲她不是原來的隱傾心,因爲她是另一個隱傾心。
就在他們一度陷入沉默的時候,突然,一個與隱傾心一樣白衣若雪的身影飄逸的走上了比試臺。
清冷的話音頓起,瞬間刺激到了隱傾心的每一根神經。
“隱傾心,你這又是何必?”
“我只是在做我該做的,隱無塵,你又憑什麼,有什麼資格來問我何必這麼做?這個結果,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說她霸佔呦呦幸福的是他,說她是呦呦替代品的也是他!
隱無塵,你知道嗎?我現在最不想看見的,就是你!
“我爲我那天對你說的那些話道歉。”
“道歉?哈哈……你和我道歉?你爲什麼和我道歉?你說的那些話都沒錯!”
“你不必如此,那天我說的話,都是一時激動而脫口而出的氣話。”
“你*在逗我?”
怒瞪隱無塵,隱傾心破口大罵,更差點一個沒忍住朝他動手,但她知道,那麼多人在看這,她不能衝動。s173言情小說吧
而其他人,誰都不明白隱無塵和隱傾心到底在說什麼,更讓人不明白的,是爲何明明是一對兄妹,他們卻互相稱呼對方全名,宇文傲蹙眉看着、聽着這一切,他感覺有些亂哄哄的,但他唯一有一點弄明白了。
隱傾心突然要離開他不做傲王妃不是空穴來風,也不是她本意,而這一切,似都因隱無塵而起。
想到這,宇文傲眼底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陰鬱宛若風暴般駭人的怒視隱無塵,氣勢一出,所有人膽戰心驚。
“隱無塵!你對她說了什麼,竟讓她鐵了心離開本王!”
“與你無關。”
寥寥四字,隱無塵無視宇文傲的沖天震怒,下一秒,他走到隱傾心身邊,悄無聲息的將自己手中的東西送到了隱傾心手中,轉而,留下一句話,便帶着侍童轉身離去……
“隱傾心,沒人比你更適合這個位置。”
……
聽着隱無塵最後留下的一句話,隱傾心驀然間覺得可笑。
隱無塵,你到底幾個意思?你在耍我玩嗎?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你竟然還就直接走了?還有這一爛攤子誰替她收拾?
“額……冒昧問一句,這比試,還要繼續下去嗎?”
突然,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主持老先生,畏懼宇文傲卻還是硬着頭皮詢問道。
“不比了!輸都輸了!”
一甩手,隱傾心斷然道,但下一秒,司馬瀾萱卻突然出聲。
“比!繼續比!隱傾心,你故意棄權的那幾場,我們重新來過!”絕世佳人
“不要!”
隱傾心一口拒絕,而宇文傲,更是直接冷冰冰的對着司馬瀾萱來了一句,“你直接放棄比賽更好!本王不會娶你,本王只要她!”
指着隱傾心,宇文傲態度堅決,氣勢更是凜然霸氣至極。
而司馬瀾萱,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竟反駁道:“傲王爺,這是我們女人的戰爭,請你不要插手。”
“司馬瀾萱,你來真的?”
“隱傾心,你的實力我已經看到了,今天我們無論如何一定要分個高下!王妃之位的賭注作廢,但如若我贏了,以後你見到我就得叫我一聲姑奶奶,倘若你贏了……”
“那你到哪都得叫我祖奶奶,如何?”
“……可以!”
司馬瀾萱沒想到隱傾心那麼狠,但一咬牙,她還是答應了。
“隱傾心!你和本王的賬,回頭我們慢慢算!不許給本王丟臉,知道嗎!”
似是懲罰般,宇文傲皺着眉狠狠的在隱傾心的屁股上打了一下,一想到方纔她一副堅決要離開自己的模樣,他到現在胸口還揪着般的疼,但好在,這場風波,似是平息了。
“你沒事當那麼多人打我屁股幹嘛!丟人不?”
嬌嗔着瞪了眼宇文傲,隱傾心倏然臉紅,而她之所以會那麼快從方纔的失落心痛中走出,是因爲她偷偷看了一眼隱無塵塞給她的紙條,上面,寫着那麼一段話:對不起,後來我才明白,只有你纔可以替死去的呦呦得回本該屬於她的一切,隱傾心,那些話,不是我的本意,請替她精彩的活下去……
隱傾心和司馬瀾萱的比試重新開始。
“上一場比舞,司馬小姐自覺不如,自動認輸,所以,傲王妃勝!介於傲王妃先前主動棄權三場,現在這三場重新開始,下一場比試,從詩詞開始,請二位自由發揮。”
“我先來!”
依舊是司馬瀾萱先一步搶道。
“湖光秋月兩相和,潭面無風鏡未磨,遙望洞庭山水色,白銀盤裡一青螺。”
自信如她,在作完一首詩後,司馬瀾萱炯然有神的美眸中閃現一抹得意,望向隱傾心,等着她接招。
而隱傾心,在司馬瀾萱作詩之後,不急不緩的走到先前她彈過的古琴旁,輕輕的撥動了一根琴絃,只聽琴聲迴響,她轉而念道:“輕撥一曲錦瑟語,只道心事誰人聽,巫山歸夢何處依,攜手共赴同心語。”
“好詩!好詩啊!”
隱傾心話音一落,臺下的讚歎便開始絡繹不絕。
而在一旁貴賓上座的宇文傲眼底更是閃現一抹不易被人察覺的欣然,雖轉瞬即逝,但他還不忘用胳膊肘撞了下一旁的宇文佑,低沉的語氣中似是透着驕傲,“這就是你三嫂!”
“得!三哥你別告訴五弟,你在和五弟炫妻呢?”
“你可以如此理解。”
恢復冰冷,宇文傲微微頷首,目光卻始終都聚集在隱傾心身上,一刻都移不開。
“三哥你變了好多。”
“爲了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