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三哥只想長伴在你三嫂身邊,不離她半步。”
在遇到隱傾心前,他宇文傲的世界只有殺伐和血腥,到處征戰,不知疲倦。
現在,他想爲自己活一次,爲她活一次,如果可以,他還想帶着他心愛的人離開帝都,到處走一走,看一看,闖一闖……
他知道傾心也是這麼嚮往的。
王府的生活枯燥無味,而她像只嚮往自由的鳥兒一般,王府,皇室,禁錮不了她。
一生一世一雙人,和她一起遠離帝都的喧囂和皇族的紛爭,還有朝廷的陰謀,這是現下,他最想要的,只是宇文傲清楚的知道,宇文震天是不會就這麼輕易放他離開的。
但那又如何,若他執意要走,誰能攔?
深邃的灰眸凝望着那先一步跳入墨王府門檻的絕美身影,低沉磁性的話語間,有一股隱隱的溫柔在宇文傲冷冷的眼眸中淡淡的醞釀開來,僅是一瞬,便看呆了宇文佑。
隨即,宇文傲跟上了隱傾心的步伐進到了墨王府。
而宇文佑,望着那宛若畫卷般的兩個相依背影,失神喃喃:“三哥,你這……真的是中毒已深,不過……怕是這世間,也唯有三嫂這種獨一無二的女人,才能讓你心甘情願沉淪其中無法自拔了吧……”
一入墨王府華麗的迎客廳堂之中,隱傾心就感覺到了一股撲面而來的低氣壓。
這壓抑中透着冷寒的氣勢,絲毫不輸她家男人生氣時迸發出的冷酷寒意啊!
還有女人哭哭啼啼的抽氣聲。
瞥一眼那看似端莊優雅坐在一側圈椅上某個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人,隱傾心隨即恍若什麼都沒看見一般,臉上浮起一絲笑就蓮步款款的走到了宇文墨的跟前。
“二哥昨晚睡得可好?”
朝着宇文墨閃着媚惑感十足的桃花眸,隱傾心笑的別有深意。
宇文墨愣了愣,一見隱傾心和宇文傲的出現,冷着的臉溫和了點兒,面無表情,但聽着隱傾心的話,他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昨晚後半夜,佑兒把攬月送到了他的面前,他們依偎着緊緊抱在一起睡了一夜,自然是萬般的滿足和美好。
“很好。”只是美好的時間很短暫,很快就被人給打破了。
“既然睡得好,那怎麼還冷着一張臉呢?”
笑意更深,隱傾心明知故問,惹來宇文墨一記冷瞪。
“三弟妹,平時你最鬼靈精,點子也多,這女人交給你。”
一見隱傾心來,其實宇文墨頓時暗鬆了一口氣,好似見到“救命稻草”一般。
隱傾心一見宇文墨啥都沒說直接要把人扔給她解決,頓時哭笑不得,轉而湊到宇文墨跟前,就輕言細語低聲問了幾句。
“二哥,攬月姐呢?”
“墨月齋中,她現在不能見人,若是被人認出,那就慘了。”
“也是,那二哥想怎麼處理齊芸夢呢?”
“讓她滾出墨王府就行。”
“……那簡單啊!直接叫人扔出去啊!”捂嘴偷笑了一聲,隱傾心壓低聲又道。
“父皇不同意取消四日後的大婚,這女人也不依不撓,若不是你二哥我腿腳不便,我會帶着攬月直接離開王府,找個山清水秀的僻靜地隱世生活。”
直到自己的親生父皇禽獸不如,宇文墨再也不覺得這帝都城,這宇文皇族還有什麼好留戀的了,只是他雙腿的殘疾無法讓他離開這令人寒心的地方。
當隱傾心還想說什麼時,宇文傲卻突然出了聲。
“不許離二哥那麼近。”
一把將隱傾心拉離宇文墨身邊,宇文傲語氣冷漠,卻透着一股吃味的感覺。
聞着酸酸的。
自己二哥的醋都吃!
無奈的乖乖被宇文傲撈回他身邊,隱傾心尷尬的朝着宇文墨笑了笑。
“額,這個……齊小姐啊!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對不對?”
既然知道了宇文墨的意思,隱傾心思忖了片刻,就直接看向了齊芸夢,準備先用懷柔政策,畢竟她隱傾心也是個很講道理的人不是?就算她發現這齊芸夢一邊哭的梨花帶雨,卻還一邊莫名其妙的使勁往宇文傲的身上瞟着,隱傾心還是決定先和她好好談談。
拍了拍宇文傲摟在自己腰間的手,讓他放開自己,隨即隱傾心就走到了齊芸夢一旁坐下,妄想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讓這廝自動放棄。
“二哥不和你成親也是爲了你好不想拖累你,他可是爲了你着想,好男人多得是,一抓一大把,你吏部侍郎的千金大小姐還怕沒人娶嗎?”
“傲王妃說的輕巧!”拿着手中繡着百鳥圖的錦帕擦了擦眼淚,齊芸夢不看隱傾心,卻又似有似無的瞄了眼宇文傲,“全帝都城的人都知道我要嫁的人是墨王爺,是要做墨王妃的,大後天便要成親了,現在王爺卻說不娶我了!這事傳出去,我以後還怎麼見人?”
“……”
原來在乎的是面子問題。
這女人怕丟臉。
也難怪,被退婚,是有點拉不下臉。
這個是可以理解的。
隱傾心思忖着,也還是很有耐心的繼續道。
“只要齊小姐同意婚事作罷,二哥一定不會讓你吃虧,更不會讓人對你說三道四,齊小姐不妨考慮一下。”
“這婚事是皇上賜的,怎麼可以說不成親就不成親?王爺,我到底做的哪點不好惹您不滿意了?端藥遞水芸夢照顧的你體體貼貼的,就算王爺你對芸夢冷眼相待,芸夢也依舊毫無怨言!王爺到底爲什麼要這樣,難道就是爲了昨晚和你睡在一起的那個女人?”
紅着眼,齊芸夢委屈至極,說着說着直接含淚看向宇文墨。
“如果這婚說不成就不成,那我齊芸夢不就成了帝都成的笑料,以後誰還敢娶我?”
“齊小姐若答應,我便立刻讓二哥下一道令,堵上那些人的嘴,誰還敢說你?”
“那傲王妃自己呢?滿帝都的百姓都傳着你是鬼不是人的謠言,傲王爺不一樣也下了死令,可百姓還不是在那議論着你,女人的名節名聲最爲重要,我這都已經住在墨王府了,外頭的人一定會覺得我已經不清白了……”
話落,齊芸夢哭的更傷心委屈了,好歹也是個美人,看似讓人一陣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