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清這到了畫兒這兒,便也放下了官架子。 畫兒便也將在坐的一一介紹給白曉清。琴兒和許柏鬆當着白大人面,自是不敢再爭吵,瞬間禁了聲,安靜的坐在一邊。
他也就隨意的跟他們一起閒聊起來。畫兒笑着說:“老爹,你知道現在我四叔、四嬸他們最怕什麼不?”
“最怕什麼?”白曉清聽到這個問題,目光忙落到楚弘實的身上。
楚弘實有點兒緊張,這麼這些平頭百姓平常哪有機會見到縣令大人,還能這麼坐在一起聊天。說起話來都有些結巴:“我,我們莊稼人都是靠天吃飯,最怕的就是旱災、水災的。
白曉清覺得這是長久以來都無法解決的問題,百姓都是靠天吃飯。便說:“我查閱過近十年的記錄,這上陽縣十年當中鬧過一次水災,兩次旱災,這平均三年就要遇一次天災。也是難爲上陽縣的百姓了。”
畫兒說:“老爹,想辦法防範一下唄!讓遇到天災時不至於讓百姓沒收成!”
“如何預防?這是整個晉國的難題。”白曉清一臉爲難。
“修水渠唄!旱了用水渠裡的水灌溉。澇了,水渠可以助於排水,不至於淹到村莊。”畫兒隨口提議了一句。
白曉清一怔:“水渠?有地方修過嗎?”
畫兒真不知道晉朝別的地方有沒有修過,但是漢獻帝時期是有記載的,可惜這晉朝整個代替了東漢,這個時期的晉朝,她還真不知道有沒有?畫兒只得搖頭:“我不知道啊!我只是在哪本書上看到過。”
“有書記載?”白曉清略爲沉思,這既然有書記載那就不是沒有先例的,“那倒底是什麼樣一個東西。”
畫兒一時間也口述不清楚,便喊了聲:“大哥,幫我拿幾張紙和筆墨過來。”
“誒!我這就去拿。”繼祖便起身取筆墨。
一旁人的人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畫兒,畫兒有些不自在:“都別這麼看着我,我真的在書上看到過,那水渠修好了,澆田都方便多了。”
駱顏塵真的特別意外,爲什麼畫兒小小年紀懂那麼多,他們未曾聽過的東西呢?那一份探知慾又讓他好奇了:“畫兒,你這些都是從哪本書上看到的?”
畫兒一時間也不知道去解釋:“我也不記得是哪本書,就是看到了就有印象了。我看得書很雜的。”
楚繼祖把文房四寶取來,給畫兒:“我都不知道你是何時會看書識字的,又沒有人教你。”
好在這晉朝的文字已經不是篆書了,是隸書好認多了,她連估帶猜還是能識得大半的。不過除了常用字外她還是不會寫。被繼祖這麼一說,她忙解釋:“我爹孃教的啊!有什麼奇怪的,不會寫還不會認啊?”
畫兒說着便鋪開紙在紙上畫了水渠的樣子,然後開始依着圖講解,所有人都湊過來看。白曉清理解得比較快:“這若是每個村莊都修這樣的水渠,工程量很浩大啊!縣衙資金也不夠。”
“這所有村莊修水渠肯定是不現實的,要不先找個村子示範一下唄!看效果怎麼樣!”畫兒提議。
白曉清看着畫兒:“嗯,這個可以!那就在稻香村先試試。”
畫兒點頭:“嗯!那太好了!”
這白曉清這麼決定了,楚弘實一下子激動了:“謝謝白大人,我們村裡壯漢子多,修渠的時候我們可以自己動手。”
白曉清點頭:“好!到時候我還會派些人過去的。”
周氏走過來:“大小姐,程哥說菜做好了,要不要現在上?”
“上啊!讓他也過來吃!”畫兒說着便差了李氏,“去把先生請過來吃飯。”
李氏領了命便去將林先生請了過來。畫兒便忙請所有客人入席。周氏和程永和也忙把一道道做好的菜端上來,還給放了一壺葡萄酒。
這所有人滿座,畫兒端起面前的酒杯:“我先敬你們一杯,謝謝你們記得我的生日,還特地趕過來給我慶祝。特別感動!”說完全一口乾了。
陸維楨忙說:“客氣什麼呀!來,先來說說你的生日願望是什麼?”
畫兒想了想:“嗯~那就希望我能成爲晉朝的第一個女商人。”
陸維楨搖頭:“換一個吧!你已經沒有機會成爲第一個女商人了。”
“爲什麼呀!”畫兒一愣,這個陸維楨她生日他就給她潑冷水。
陸維楨說:“因爲晉朝已經出了一個女商人啊!她叫沈馨寧,不過下場不好,年紀輕輕就滿門抄斬了,她當時還雲英未嫁,滿京城的人都爲她可惜啊!”
畫兒突然心裡一顫,莫明的很想知道這個女人的故事:“爲什麼呢?”
陸維楨一臉茫然:“不知道是爲什麼?衆說紛紜,有的說是皇上想封她爲妃,她不肯。也有人說她通敵叛國,還有人說是得罪了朝中權貴。反正商人在晉朝的地位很低的,特別是在京城那種遍地達官貴人的地兒,說不準一句話就能引來殺身之禍。”
林先生擡起頭注視着陸維楨,一臉的沉重:“楨兒,這些是誰跟你說的?”
“我爹啊!他一直都挺佩服沈馨寧的,說一個雲英未嫁的女子,爲了家族興衰扛起了整個沈家重責。是不是我記錯了?”陸維楨一臉茫然。
林先生愣住了,眼裡都透着幾絲哀傷,搖了搖頭:“沒有!她是一個了不起的奇女子,世間少有的奇女子。”
畫兒聽先生這麼評價,對沈馨寧更是好奇了,她倒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連先生都這麼誇讚她!
“先生,認識她嗎?可以給我講講她嗎?我突然好好奇她的傳奇故事。”畫兒一臉的期待。
林先生愣愣的打量着畫兒,二人長得如此相像,真的只是巧合嗎?今天若不是楨兒提起沈馨寧,他或許都忘記再去思考這個問題了。既然畫兒問了,他便告訴她:“認識,她是我的學生,也是我唯一收的一個女學生。”
畫兒太驚訝了,先生居然會收一個女學生?那該是頂着多大的壓力和輿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