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兒其實猜到醉仙閣的汪國華不會善罷甘休,得知她在濟寧府開酒樓他還能視而不見?特別是就開在同一條街上,離得還不遠相互都能看到店招。 這分明就是來挑釁的!雖然畫兒真沒挑釁的意思,可讓人就覺得是!
這旁人也一定這麼認爲,這汪國華不出來挑戰一樣,都會被人罵是孬種。一般心胸寬廣,對自己樓酒信心百倍的,還可以耐心的請大家看後繼,讓時間去證明自己的實力,可汪國華就不是那一類人。
畫兒不慌不忙一臉淡定,現場那麼多雙眼睛看着,還都在不停起鬨。畫兒如果不應戰,她生意就不用做了,這張也不用開了。
“行啊!我這酒樓也只做海鮮,其它菜系我也不涉獵。想怎麼比?”畫兒小小的身板毫不怯場。
“我們就按美食大賽的規矩來,一菜一湯一主食。如何?”汪國華固執的認爲,他只是輸在了他不知道螃蟹怎麼做菜而已,並非廚藝不如她。
畫兒搖頭:“那多沒意思!我也沒那麼多時間去陪你玩。我們就做一道菜,讓在場所有人做裁判如何?”
“在場所有人?”汪國華打量了一下這在場,恐怕有百來號人。這做什麼菜能分給一百多人嘗?
“是啊!我還大方一點兒,我這食爲天廚房所有海鮮,隨便你挑,你做多少我都免費提供。而在場的願意做裁判的我會每人發三個銅板。裁判願意嘗誰的,就拿一個銅板來換。”畫兒微微一笑自信的看着汪國華,“看最後誰收的銅板多,如何?”
這個規矩一定,大夥就明白了。三個銅板就是指有三次試吃的機會,你可以選擇只吃一個人的,將三枚銅錢投給一個人。也可以兩個人一人嘗一次,然後再挑一個你想再吃的那道。這楚畫兒還是挺聰明的。什麼叫美食?讓人吃了還想再吃的,有回頭客纔是經營酒樓最大的資本。
在場的人怎麼會錯過這樣的機會呢?這可是新舊兩屆廚王的對決,平時想吃他們做的菜可不一定有機會,這回免費嘗,他們怎麼會拒絕?便都舉手:“我願意做裁判。”
既然在場的人都願意做裁判,汪國華自是不能拒絕,連美食家都能給他的菜打滿分,難道他還怕他的廚藝征服不了這羣人嗎?便一口應諾:“好!就這麼定了。如果我輸了,今日你我做的菜賣多少銀子,我全單照付。”
“行啊!如果我輸了,我廚王讓給你,算我藝不如人。”畫兒一臉的坦然。
“好!那麼開始吧!”汪國華真是一下也不想等了,他就等着這雪恥的一天。
汪國華這進到畫兒的酒樓頓時驚呆了,這所有的海鮮都是活的,在水裡的游來游去。而放海鮮的那些容器擺放也別費了翻心思。而有些剛乾堆着,任它們爬來爬去。說實話很多帶殼的貝類他都沒有見過,更不知道怎麼把它們做成菜。
這麼一些東西中,他會做的就是魚和蝦,而那些長相奇怪的東西他都不知道能不能吃,有沒有毒?
畫兒見他被眼前的海生物弄得緊張兮兮的,忙提醒了他一句:“你選什麼?”。
“這些東西你都準備做成吃的?”汪國華沒有去選食材,而是這麼好奇的問了一句。
畫兒點頭:“當然,要不然我把它們放在這兒幹什麼?當擺設好看嗎?”
汪國華頓時無言以對,便說:“我選墨魚!”
畫兒一聽墨魚,便指着一個水池:“呶,在那裡邊。活的!自己抓!”
畫兒見他已經挑選好了,自己便也挑選食材。就扇貝吧!這些個他們不吃的東西總歸是要上市的,正好做個宣傳。
畫兒架好了一個正方形的烤架,一次可以烤下二十五隻扇貝。她直接將其搬到了衆人面前,當着大家的面就烤起了蒜蓉粉絲扇貝。這種方式本來就挺少見的,頓時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哎?這是個什麼東西,像個扇子,是可以吃的嗎?”
“是啊!好像個貝殼!這真能吃嗎?”
畫兒笑:“真被你們猜對了,這個叫扇貝。這個不僅可以吃,而且味道特別鮮美。”
“這還是頭次見這種東西做來吃的,這吃了不會中毒吧!”
畫兒笑:“怎麼會呢?除非對海鮮過敏。”當畫兒說出這句話時,她才意識到要去普及一下這個常識。在這醫學不發達的時代,如果吃了海鮮過敏,他們一定會以爲是中毒了,會怪到她們酒樓,所以這個知識一定要普及。
“啥叫海鮮過敏?”人羣中有個人忙站出來問。
畫兒就等着人問,便忙作答:“那是有少數人因天生缺少分解組織胺的酵素,吃了現撈的新鮮魚或海鮮,就會引起過敏,部分表現爲身體某些部位,像臉、腿、胳膊,甚至全身,會起疙瘩並伴有瘙癢症狀。”
“哦,這個叫海鮮過敏啊!我們隔避小孩兒就是不能吃海蝦,一吃就跟你說的這樣。”
畫兒微笑的點解釋:“是啊!所以只要是吃海蝦、海魚沒出現那種症狀的,對海鮮不會過敏,放心大膽的吃。如果有人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海鮮過敏,來嚐嚐測試一下也行。既使過敏了也沒關係,我們這兒有解敏膏。”。
這個解敏膏其實就是用青果和鬱金煎汁,然後再加明礬熬成膏製成的,這是一個治過敏的偏方,很管用的偏方。
“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既然敢開海鮮樓,當然就不怕遇到對海鮮過敏的顧客啊!你們可以把這個常識都告訴別人呀!”畫兒覺得肯定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常識,她覺得有必要在店內特別貼一張告示出來。省得以後會惹麻煩。
這說話間,畫兒已經烤好了二十五隻扇貝,而汪國華還在奮力處理墨魚中。畫兒便將烤好的扇貝裝盤,對着那百來號人說:“有誰願意來嚐嚐我這剛烤好的蒜蓉粉絲扇貝?”
衆人面面相覷,都沒有人敢動手,看來對“海鮮過敏”這個問題還是心裡有陰影。畫兒發現她普及常識的時機錯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