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永和有些不知所措:“不,不,大小姐不要誤會,你沒有哪裡輸給他。只是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師傅,我一身本領全是他傳授給我的。”
畫兒這忙得都把黎昕給忘了,不禁一笑:“瞧我這記性,把戰神給忘掉了。戰神也是我很敬佩的人。”
這一想到戰神,她突然就想起當時他住在他們家的老宅裡。給朝庭寫封奏摺就離朝了,也沒有等皇上指示了之後再執行啊!
這不待程永和反應過來,畫兒靈機一動:“明天早上跟他們說,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全回家過年去。”
程永和一下沒有反應過來,這思維太跳躍了吧:“大小姐,你說什麼?你不管礦了?”
畫兒搖頭:“不是!我想回家過年了,等開年了我們再來正式開採。想必這奏摺上給皇上,大過年的,皇上也派不了人來開採,我們幹嘛要等在這兒?”
程永和臉上的擔憂一掃而空,原來是這樣。他生怕是大小姐心裡不痛快所以做了這個決定。得知不是,便忙點頭:“誒!我明天就通知他們。都回家過年去。我這就收拾去。”
“去吧!”畫兒心情瞬間好了,感覺特別的愉悅。
程永和退出了畫兒的房間,順手關好門。畫兒寫好礦記錄之後,更開始寫奏摺,把尋到礦的消息告訴了皇上,然後由於天氣寒冷的關係,開礦受阻,需等到天氣轉暖些。所以她就申請了所有下屬回鄉。
寫好後,畫兒微微一笑,他們尋礦之行總算有點兒收穫了,這也不算徒勞無功,也能交上一張合格的業績表。
程永和第二天告訴所有人說:“我們大小姐說了,這礦尋到了對朝庭也有個交待,這臨近年關,大家也都想一家團聚,所以大家都回家過年吧!”
景梅說:“這,這若是皇上怪罪下來怎麼辦呀!”
畫兒從屋裡出來,已經換了便裝了,那身大紅官服真心裝到要吐了。看着十個人便說:“皇上若是怪罪下來,我楚畫兒擔着。”
這一句話頓時讓大家心裡暖暖的,這頭兒人不錯呀!便都一臉感動:“我們是一個團隊,若是皇上怪罪下來,我們一起承擔。”
畫兒嘴角微揚:“我是你們的頭兒,我說了算!都放心回家過年吧!我若是沒有九成把握皇上不會怪罪,我也不會這麼擅作主張了。你們頭兒做事兒還是有分寸的,都安心回家過個高高興興的年。”
這下大夥都放心了,既然頭兒都說沒事兒,那他們還擔心什麼?便一陣歡呼,終於可以回家過年了。
畫兒和陳永和在臨安城買了些當地特色的小禮物,和一些濟寧沒有的種子帶回去。將種子買好後問清楚如何播種,如何管理,然後一一用筆下來。
程永和不解:“大小姐,你買這種子幹什麼呀!”
畫兒笑:“當然有用啊!沒有什麼比莊稼種子更重要的東西帶回去了。我覺得這臨安跟我們濟寧氣候差不多,這裡能種出來的東西我們濟寧肯定也能種出來。”
程永和忽然明白了:“大小姐,你想得真周到。”
買好這些禮物便和程永和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路程。畫兒是歸心似箭所以一路上都沒有多少停歇,終於在廿十八的中午趕回了家。
而畫兒的奏摺也送到了皇上的手裡,皇上打開摺子一看,心裡一喜。原來楚畫兒這麼快就在臨安找到了煤礦。實在是太好了。
皇上忍不住把穆博衍叫進宮一起高興一下。他感覺博衍最近好像心事重重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擔心那個小丫頭完成不了任務。
穆博衍來到皇上面前:“父皇,召兒臣前來不知所爲何事?”
皇上將畫兒的奏摺遞給穆博衍,一臉的喜悅:“皇兒,你看。這楚畫兒首先去的是臨安,沒想到在臨安就找着煤礦了。這是出師大吉,相信她還會找到更多的煤礦。不光是供給朝庭鍛造兵器,還能讓全晉國百姓都能用上煤。”
穆博衍合着奏摺看着那沒有形體的字,不禁嘴角微揚,這果然是她的字跡:“這字……”
皇上也覺得這楚畫兒人是聰慧,可就是字太難看:“你先別看字,看內容。以後是該提醒一下她要練練字。”
穆博衍其實是想說,這字他許久沒有見過了,但是一拿到手上他便能一眼認出來,這是她的筆跡。
看過內容,果然符合她的性格:“父皇,這看着礦因爲天氣寒冷的原因不便開採,那是不是就開採了?”
皇上說:“這找到了還急什麼?這也過年了。讓她也好好的回家過個年,她這找了個理由說明還是懂分寸,沒有直接說,過年了,她不幹了,她要回家過年。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穆博衍終於放心了,他還生怕父皇會責怪她,便主動詢問。沒想到父皇是一看就明白,但是裝糊塗,包容她。
“她也是從小失了父母,少了管教。又遇上一個惡毒的嬸子,她爲了保護她和弟弟就變得特別的強勢且尖銳。所以不懂得三綱五常,她曾經說,就爲了能活着,所以她才逼得自己變強大。”穆博衍很是平靜的跟皇上解釋。
雖然皇上不太習慣博衍這麼一本正經,可想着這個小頭頭悲慘的身世。便也有理解爲什麼博衍會這樣。
“原來是這樣!”皇上點了點頭,終於明白她當時爲什麼不會被口頭的承諾打動。她是不相信任何虛幻的東西,她只相信現實和實實在在的東西。
“父皇,今年元宵節宮中的賞燈會就不要請太多人了。一則節省些經費,二則也邊關戰事未平,大肆鋪張也不好!”穆博衍現在對元宵節那變相的替他們兄弟選妃很是排斥。
皇上覺得說得也有道理,便點頭:“好!答應你!只是這話可不要跟旁人說起。這精減元宵節開支,也是牽連甚大。”
言盡如此,穆博衍便也懂了,這忠告是在保護他。便點頭:“父皇,以後都不要以這種形式變相的替兒臣選妃了。”
“皇兒,這是有意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