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祖忙仔細的看了遍,滿臉的疑‘惑’:“怎麼可能一點線索沒有呢?京城的破案的本事怎麼還不如我們上陽縣呢?”
畫兒也覺得‘挺’奇怪的便說:“我想可能那巷子偏,一般沒有人往那裡去吧!再說了,大晚上的視線又不好,或許在死者身上又沒留下什麼線索吧!”
“那我們去一趟京兆衙‘門’吧!說不準真是那四個人呢?總不能讓他們逍遙法外吧!”繼祖覺得他沒遇到便罷,遇到了他肯定不能裝不知道。.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сОΜ 。
“大哥,這京城不比我們鄉下小鎮,大街上隨便拉個人,說不準就是有身份有背景的。我記得你說那個人說什麼沒有他爹擺不平的事兒。能說出這樣話的人,肯定是有後臺的,咱們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好,那個死者跟我們非親非故的,犯不着。”畫兒覺得這京城水太深了,他們玩不起。
繼祖說:“話不能這麼說呀!若是衙‘門’有線索我可以當不知道,可是現在衙‘門’是一點兒線索都沒有,說不準我知道的是唯一破案的線索呢?若我不站出來,那人不是白死了?”
“大哥,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回去說服大伯大嬸和爺爺‘奶’‘奶’同意你和靈樞的事兒。其它的不管好嗎?我就不相信京城那麼大,你知道的是唯一的線索。”畫兒覺得繼祖這麼做太不明智了。
“畫兒,要不這樣吧!我們只去衙‘門’把我知道的事兒說一下,說完了,我們就走!不留在京城。”繼祖總覺得若是他閉口不言,良心上過不去。
畫兒立刻沉了臉:“不行!你真不怕惹禍上身啊!你知道京城什麼地兒嗎?一‘花’盆掉下來能砸死三個當官的。我們惹不起!聽懂了沒有?說不準一下得罪人了,小命都不保你知不知道?”
“那要不這樣,我們就寫一封信,把我知道的寫下來,讓人送到衙‘門’這樣總行了吧!”繼祖知道畫兒是擔心他的安危,怕他惹禍。這樣他不‘露’面總不會有事吧!
畫兒真是覺得繼祖一根筋,好像她不同意就沒完了一樣,便只得點點頭:“你讓人送信就說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託你轉‘交’的,千萬別說信是你寫的。”
繼祖便點頭:“嗯!我知道了!”
聽繼祖這麼保證,她終於放心了。繼祖便鑽進馬車,取了紙筆,把那天看到聽到的都寫了下來。然後用信封封好,到驛站把信‘交’給了驛丞。
然後和畫兒駕着馬車出了城。畫兒心裡還是很不放心,便問:“那驛丞問你什麼沒有呀!”
“他看了信封見沒有姓名,就問了一句什麼人送的,我就按你教的說了,說我也不認識,只是代別人‘交’送的而已。那驛丞就沒有說話了。”繼祖覺得這信送去衙‘門’定是不會想到他的。
畫兒總覺得心裡不踏實,但是既然出城了,應該不那麼容易找得到他們,便快馬加鞭的往回趕,到青石鎮便住下了。
繼祖和畫兒在酒店裡拿了許願牌,去山腳下的榕樹下許願,誰知道又遇到了上次掛許願牌的那個老‘婦’人。畫兒覺得遇到一次尋常,這遇到兩次就該是有緣了吧!便上前聊了幾句。
“大娘,好巧,又遇到了。還是替兒子許願嗎?”畫兒好奇的問。
老‘婦’人笑眯眯的點頭:“是呀,是呀!又遇到你們!我這隔三差五的就會來這兒許願。就是希望我兒子能娶個媳‘婦’。”
上次她說的是娶個好媳‘婦’兒,這次變成娶個媳‘婦’。這老‘婦’這般的虔誠,她這年紀了,兒子應該年紀不小了,他兒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大娘,這娶媳‘婦’兒還是得去尋個媒婆幫忙做媒,老這麼許願也不行呀!”畫兒試着問了一句。
“找了媒婆了,可人家媒婆說我兒子是個刑剋命,克妻克子,沒人願意嫁到我們家!”老‘婦’人覺得這事兒沒什麼好對兩個外地人瞞的,就當是吐口心裡的悶氣。
畫兒有些好奇:“怎麼就克妻克子了呢?從前娶過親呀!”
老‘婦’人點頭:“是!從前娶一個,可是生孩了難產死了,孩子生下來兩天也沒了,還是個兒子。”說起這傷心事,老‘婦’人眼淚都流出來。
在這醫學不發達的年代,‘女’人難產死了的多了去了,畫兒便說:“這都說‘女’人生孩子,猶如入了趟鬼‘門’關,你兒子怎麼就落下這個名聲?”
“是她孃家人鬧的,說是我兒子剋死了他的‘女’兒和外孫。唉!這鬧得很嚴重,所以現在都沒人敢嫁我兒子了。連媒婆不給說親,我只能來這兒許願了。”老‘婦’人滿臉的無奈。
畫兒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便說:“大娘,你也別傷心,許是你兒子命中的緣份未到呢?這要是遇到了命中的那個人,就會成親的。”
“知道你是個好心腸的姑娘,你沒跟別人一樣恥笑我,還安慰我。你是個好人!”大娘一臉的感‘激’。隨即‘露’出笑容,“姑娘,小夥子,我家就住在那邊不遠,去我家坐坐吧!”
繼祖和畫兒相視看了一眼,繼祖點了點頭:“好!我們去坐坐。”
老‘婦’人領着繼祖和畫兒一起朝她屋裡走,這才走到‘門’口,就聞到一股茶香,推開‘門’,院子收拾得很乾淨,裡邊還種了很多茶樹,此時茶‘花’還打着包,含包待放的。
畫兒驚訝的叫到:“你們家還種了這麼多茶‘花’呀!好漂亮的,我突然覺得我家院子裡也應該種上幾棵。”
大娘領着他們進屋,就忙着倒茶,一邊倒茶,一邊說:“是呀!我們家還有茶園,以茶爲生。我兒子喜歡茶‘花’,就在院子裡種了一些。聽說這茶‘花’可有好幾種,只是我分不清楚。”
這時候從屋子裡走出來一個二三十歲的男人,給人的感覺乾淨整潔,雖說生在這小鎮,但氣質倒還不錯。看到繼祖和畫兒,微笑:“娘,家裡來客人了呀!也不說一聲。”說完對着畫兒他們拱手,“二位貴客看來是對我的茶‘花’感興趣了。”
畫兒有點兒不好意思:“你別誤會,我沒有奪人所愛的意思!只是單純的覺得漂亮。”
“姑娘言重了,我種的茶‘花’有人喜歡,也是我的榮幸。這株十八學士就送給姑娘做見面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