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掃了一眼四周,不屑的一笑:“就憑這些禁軍想攔住本王?”
畫兒一愣,博衍怎麼會如此自信?他們現在可只有兩個人,怎麼可能對抗得了這麼多的禁軍!
二皇子一臉的嚴肅:“死到臨頭了還敢大言不慚!”說完便對着禁軍說,“上!”
“慢着!”這時候鍾亭從一旁走出來,“太子這樣無緣無故要抓靖王和楚大人好像不大好吧!”
二皇子以爲是什麼人呢?一看是一個小小甲庫使,便說:“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滾!”
鍾亭不慌不忙的走到殿前:“公道自在人心,怎麼就沒有我說話的份?靖王是皇上親封的王爺,楚大人是皇上親封的一品廚神。二位可謂身份尊貴顯赫,若這麼無緣無故被抓何以服衆?在場的衆位大人都是國家棟梁,朝庭支柱,若是太子有個不高興是不是也可以隨便抓了他們?”
朝中大臣便竊竊私語起來,剛他們就覺得太子這樣無原由的要抓靖王,實在是不應該,這聽鍾亭這麼一說,更覺得是!
二皇子一笑:“要抓他們的理由嗎?那麼本太子現在就告訴你,靖王藐視朝庭,楚畫兒未婚先孕傷風敗俗!”
鍾亭哈哈大笑起來:“太子這話說得好蹊蹺。靖王是太子急詔回宮,這靖王一回來便要奪他帥印,靖王並沒有反對,只是無人敢接罷了!這算是藐視朝庭?恐怕是太子想謀害親兄弟吧!還有,楚畫兒與靖王兩情相悅,皇上亦賜婚,何來的傷風敗俗?”
二皇子被說得惱火,便說:“小小甲庫吏竟敢如此跟本太子說話,禁軍將鍾亭一併拿下!”
禁軍又圍了過來。
鍾亭拿出一塊令牌,高舉過頭:“泰祖令牌在此,看誰敢動手!”
朝堂之上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原來真的有泰祖令牌,頓時統統跪地:“恭迎泰祖令!”
二皇子看着鍾亭手裡的泰祖令,頓時都驚呆了:“不可能,泰祖令怎麼可能在你一個小小甲庫吏手裡!”
鍾亭聳了聳肩:“你身爲晉國皇子,你難道不知道晉國王朝是晉泰祖和鐘王一起打下來的江山嗎?當年鐘王禪讓皇位給晉泰祖,晉泰祖便給了鍾家一個泰祖令牌,並立誓詞,若皇室後嗣爭儲亂政手足相殘,鍾氏子孫可持泰祖令撥亂反正。鍾氏子孫有罪,不得加刑,縱犯謀逆,止於獄中賜盡,不得市曹刑戮,亦不得連坐支屬。見泰祖令牌如見泰祖!十分不湊巧,我乃鐘王嫡系七世孫!”
這是一段久遠的歷史,一代一代傳下來,大家漸漸把泰祖令牌這事兒遺忘了,只有朝中重臣及皇室成員必需知道泰祖有這樣一件東西留了下來。
二皇子實在不願意相信,他馬上就可以除掉一個對手的當口,突然冒出這樣一個人出來!
“不可能,你那泰祖令牌肯定是假的!把他抓起來,給本太子殺了!”二皇子實在不願去接受這個現實!
靖王忙上前:“穆博勉,你大逆不道!連泰祖令都不放在眼裡,全然不顧泰祖的誓詞,居然要斬殺鐘王嫡系後嗣!”
“殺了又如何?誰都不能證明他就是鐘王的後嗣,更不能證明他手裡的就是真正的泰祖令!”二皇子咬口不承認,他絕對不允許他壞了他的好事。
“那你又如何證明鍾亭不是鐘王的後嗣呢?又如何證明他手裡拿的是假的泰祖令?”穆博衍反駁過去,“既然你無法證明他手裡拿的是假的,就恭敬的迎接泰祖令!”
“今日本太子就不遵瞭如何?不僅是他,連你和楚畫兒一起去死吧!”二皇子整個人都憤怒了,他絕對不能輸,“禁軍,給本太子格殺勿論!”
衆大臣沒有料到太子居然這麼瘋狂,看着圍過來的禁軍,連忙都躲到一角,生怕他們勿傷了自己!
禁軍一圍過來,靖王忙將畫兒護在身後,從懷裡抽出一把扇子,他真沒有料到二皇子會這麼孤注一擲,不計較任何後果非得致他們死地!
靖王見衝過來的禁軍,一撐扇子,扇骨頓時變成把把尖刀,“呲呲”地劃破對手的脖子。
楚畫兒掏出銅錢夾在指間,一枚枚地朝圍過來的禁軍身上射過去。
禁軍越來越多,他們三人打得都有些吃力了,鍾亭大喊一聲:“都是死人啊!還不出來!”
頓時大殿四周圍上來一批黑衣人,個個身手矯健,以一擋十,把圍上來的禁軍打得落花流水!
二皇子頓時慌了神:“這些黑衣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鍾亭一臉的戲謔:“太子難道不和道泰祖賜了鐘王嫡系護衛隊嗎?護衛隊代代相傳,只聽令於鐘王嫡系子孫!哦,忘了提醒你,他們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一批批的禁軍圍過來就被黑衣人幹掉了,而黑衣人還在不斷增漲中!
朝中的大衆滿臉的驚恐都躲到一角,這場面實在是太兇殘可怕了。
黑衣人控制住了局面,而大殿只有那麼大,進來一批禁軍殺掉一批,後面的禁軍漸漸地都不敢靠近!
二皇子看着眼前的場面,這跟他鬥倒瑞王何曾相似:“不可能,這不可能!我可是父皇親封太子,你們居然敢以下犯上!”
鍾亭輕笑了一聲,說:“太子,若你不兄弟相殘,鍾亭也不會把泰祖令請出來。鍾家世代都以監督當朝皇帝爲己任,嫡系護衛隊亦是爲護得皇室正統而存在。現在該請皇上出來主持大局!”
衆大臣一驚:“請皇上出來?皇上不是病重嗎?”
鍾亭也沒有去解釋,而是喊了一聲:“連公公還不把皇上請出來?”
在場的所有大臣都驚呆了,目光一致朝大殿側面看過去,都好奇病重的皇上能不能真的出現。二皇子完全不相信他父皇還能起身,他找過大夫問過了,說即使華佗再世也治不好,絕對不可能起身的。
然而,皇上卻在連公公和韓太醫的攙扶下緩緩走上大殿,走到二皇子跟前:“博勉,你讓朕太失望了!”
二皇子看着皇上整個人都驚呆了,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可是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便忙退到大殿下:“恭迎父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大臣也忙又回到自己該站的位置上,跪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見局勢已控制住,那些人黑衣人便“嗖”得一下消失得乾乾淨淨!
“平身!”皇上坐在龍椅之上,神情凝重地看着殿上的文武百官!
“謝萬歲!”衆位大臣起身。
皇上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官員,從前跟隨瑞王的官員全都不見了,這殿上的不是太子的親信就是中距中矩的臣子!
“朕臥牀多日,朝中亦發生很多變故!今日太子意圖殺掉親兄弟,實在是罪不可恕!即日起廢掉太子之位!”皇上坐在龍椅之上,一字一句說得十分清晰!
皇上此話一出,朝上頓時一片譁然!皇上居然要廢太子?
“皇上,萬萬不可啊!如今黎昕帶兵叛離,齊國又大舉進攻,姜國的戰爭也未結束!朝中不能再有變故啊!”丞相忙上前勸阻。
隨即半數以上的官員都上前:“請皇上三思,此時實不宜廢太子啊!”
皇上臉上沒有過多的變化,而是回了一句:“先安內,後攘外的道理衆位愛卿不懂嗎?如今朝中一片混亂,何以去對外!”
“皇上,朝中並未亂,亂的只是靖王而已!太子在代理朝政之時,朝中一片安穩,只是靖王回京便攪得朝中不得安寧!皇上應該處置靖王纔對!”耿太尉也忙上前請奏。
“朝中一片安寧何以讓靖王帶兵回京護駕?何以將楚畫兒扣留宮中?”皇上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反問了一句。
二皇子忙接口:“父皇有所誤會,兒臣並沒有詔靖王回京護駕,是他私自回宮並藐視朝庭,衆大臣可以作證!”他就不相信有人不站在他這一邊。
二皇子話一落音,大半朝臣都異口同聲的說:“太子所言句句屬實,請皇上明察!”
皇上看着滿朝文武都忘了誰纔是皇上,一個個都已經聽命於太子了。便說:“衆位大臣既然都如此說,那錯的定是靖王!”
楚畫兒頓時一驚:“皇上,他們說的都是假話,您千萬不要相信!”
靖王似乎一點兒都擔心,伸手拉了一下楚畫兒:“父皇心裡有數!”
衆位大臣忙說:“皇上英明!”
皇上嘆了一口氣:“既然衆位大臣都說是靖王是私自回京,那靖王即刻帶兵去汶嶺,京城的危機太子會處理好!”
二皇子忙說:“父皇,不可!京城兵力空虛,如何抵抗得住黎昕的十萬大軍以及齊國的軍隊!靖王不能將兵帶走!”
“既然京城需要靖王的軍隊來保衛,那靖王就是護駕有功,哪裡來的藐視朝庭?衆位愛卿及太子你們這是要堂而皇之的用莫須有的罪名除掉靖王嗎?他是朕的嫡子!”皇上知道現在朝庭上的大臣已經不是他可以控制和命令的!除了泰祖令下的嫡系護衛隊,在宮中他們沒有半點勢力!
強烈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