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姐要是有啥事,你就直說,咱們都是一個村的,不用整那客氣啥的。 ”溫母見陳氏終於說明來意,心裡跟着有些好奇。
“那、那咱就有啥有啥,要是咱說的不對,你們就當咱沒說過,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哈。”陳氏先是用客套話做鋪墊,心裡卻覺得劉康土的事八成有譜,“這不,咱有個外甥,家住在劉家村,今年剛滿十六,可不就到議親的年齡,所以咱想着你家大閨女模樣、性子都是極好的,就想……”
陳氏的話不用說滿,溫母便聽懂了其中的道理,連一旁神經大條的溫父都能聽懂陳氏此行的用意,夫妻兩相視一看,轉頭看着陳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咱這個外甥的爹孃去的早,上頭有個大姐也剛嫁人不久,家裡還剩下一個弟弟兩個妹妹,都是好相處之人。”陳氏把劉家二房的情況大致說一遍,“幾個娃娃年紀還小,家裡沒個大人,也着實讓人當心。家境是差了些,可咱這外甥是個能吃苦的好娃子,肯賣力幹活,將來的日子怕是不會過的太差。”
“陳大姐瞧你說的,窮些怕啥,只要人好就行。這年頭,誰家是天生富貴的。”聽了陳氏的話,溫母也是一臉笑意,至少她家閨女有人看的上肯上門說親,這對溫家來說是件天大的好事。
溫母在家裡合計一下,家裡沒了大人也不是啥壞事,她嫁到溫家就沒少受偏心的婆婆的惡氣。想到自家閨女要是嫁過去,沒有公婆刁難要伺候,一去就能當家做主,也是挺好的一件事。
一旁的溫父沉思着想了半天,當他聽到陳氏提到劉家村的時候,忽然激動的站起來說:“是不是上次來咱家那個,教咱染花布的那戶人家啊?”
“花布,這個咱不太清楚,不過今兒他三妹也跟着來了,這事娃娃聽了不好,咱就讓她同你家兩丫頭廚房裡玩。”陳氏不太知道花布的事,只是隨口把跟着來的文子提一遍,她聽文子的語氣,應該是早就認識溫家的人,這會兒直接說出名字也沒啥不妥當的。
“這不就對了嘛。”溫父的了陳氏的準信,滄桑的臉上頓時笑開了花,很是高興的說:“可不就是文丫頭的二哥,上回跟着來家教咱染花布的人麼。”
“娃他爹,這事……”溫母上回躺在牀上沒出屋,所以沒見到文子和劉康土,不過她回想着溫父當初對文子和劉康土讚揚的神情,知道一準是很不錯的娃,幸福的眼淚又落下來,“陳大姐,你家外甥咱有啥不放心的。”
“就是就是,文丫頭的二哥咱見過,是個踏實穩重肯賣力幹活的人。”溫父顯得有些激動過頭,直用手撓着後腦勺,憨憨的表情繼續說:“咱家閨女要是跟了他,將來一準錯不了。”
“娃他爹,瞧你這樣,該讓陳大姐看笑話了。”溫母怕溫父的舉止太多反常,立馬用言語拉住他樂壞的樣子,“陳大姐,說來不怕你笑話,不瞞你說咱家現在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這事要是真成了,怕是也給不了太多的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