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志,你有啥事就直說,橫豎這裡沒外人。”劉大樹越是遇到這種事情,越是能保持冷靜的態度,他極少出現亂了方寸的時候。
“他們好像是來家裡找什麼東西,每個屋子都翻了一遍,我得看着弟弟妹妹不受傷,所以沒能跟上前去。”軒轅志把心中的疑惑說出來,不管對不對他都沒必要藏着掖着了。
“找東西?”劉康土好似自言自語的說一遍,他原本以爲小鄭氏等人因爲昨兒的事情,今兒才找了人來家裡鬧事,可要是按照軒轅志看到的,那問題就不是鄰里之間的小矛盾這麼簡單了。
站在一旁的劉大樹聽了這話,粗獷的臉上露出一些詭異的笑容,揚嘴笑着說,“康土,這些人怕是惦記上了你家豆腐腦的方子了。”
“是啊大樹哥,鬧事是假,偷豆腐腦的方子纔是目的。”跟着反應過來的劉康土冷笑一番,一直以來他知道外頭有很多人在惦記豆腐腦的餓方子,卻怎麼都沒想到第一個上門找事的是自家親戚,還用這種不堪的手段直接‘偷’上門來。
劉大樹伸手拍了拍劉康土的肩膀問道,“康土,這事你打算怎麼辦?”
“簡單,直接報官說咱家丟了豆腐腦的方子,讓他們到衙門說個清楚。”劉康土的臉上難得的露出陰狠的表情,在處理這件事情上,他是怎麼都不會說算就算的。
“好,和咱想到一塊了,那這事暫時不要同梅花他們說提了,免得梅花跟着擔心。”劉大樹吩咐完後,看了一眼身邊嚇壞的幾個娃娃說,“把家裡值錢的東西看好了,這幾日就先住到咱家去,免得他們見家裡沒人明兒還來。”
劉康土挑了幾件換洗的衣裳,連同文子的一併帶上,劉梅花換洗的衣物則由劉大樹準備。
安頓好家裡的人後,劉康土才駕車從劉家村往鎮上趕去,直接到衙門報了官,和負責偷竊一案的衙役仔細說明一切,辦了基本的手續後,劉康土才駕車往客棧的方向趕去。
客棧雖然有老闆和店小二在,可終歸不是個溫暖的家,晚上剩下劉梅花一個人照看文子,劉康土主客觀上都不放心。
劉康土輕輕的推開房門,轉身輕輕的把門帶上,然後躡手躡腳的走到牀邊,開口小聲的問着守在牀邊的劉梅花,“大姐,文子好些了沒?”
劉梅花轉頭見到是劉康土,趕忙用衣袖擦了擦眼角殘留的淚水,她的聲音帶着哽咽的說,“康土,文子還是老樣子,喝了郎中開的湯藥也沒啥起色。”
“哎,這可怎麼辦啊?”劉康土嘆了口氣,從不遠處搬了凳子坐到劉梅花身邊,他帶着疲倦的雙眼看着昏睡過去的文子,除了心疼之外,還露出太多內疚的痕跡。
昨兒他要是能好好保護文子,不讓文子被小鄭氏等人欺負,說不定今兒文子就不會生病了。
“都怪咱,昨兒文子回來的路上就不太對勁,咱要是那會兒多注意些,興許文子今兒就不會生病了。”劉康土很是懊惱的伸手抓抓後腦勺的頭髮,昨兒文子回來破天荒的哼着歌的時候,他就應該察覺出不對勁,畢竟以前的文子不管多開心,最多也是放聲大笑,還從未做出像昨兒那般詭異的舉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