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六章 秦陽的命裡剋星,正氣凜然的季無道

江河湖海多紛憂,秦陽其實也挺糾結,挺矛盾的。

理智上說,此刻就是他真正的步入大嬴神朝的最好時機。

身負飛鸞令,而嫁衣卻沒有回來,他必然是引人矚目,只要不旗幟鮮明的站隊,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至少上層的人,無人願意取他性命。

因爲這得不償失,大帝姬只要未死,終歸會有歸來的那天。

到了那日,誰動手殺了秦陽,誰就等同於將大帝姬得罪死了,主動將大帝姬推到了對手那邊。

如此,只要秦陽長袖善舞,能在諸多勢力之間周旋,不站隊,那他以此爲契機,在神朝行事必然會方便不少。

比如說,想去拜見一下大嬴神朝的先帝,此時此刻,就是最好的開局。

可秦陽還是溜了,心裡着實有些矛盾了。

當初衛老頭說過,大帝修行的鑄道庭,就是普天之下,最適合也是最好的後續法門,秦陽這些日子,看了這麼多書,也不是白看的。

縱然不知道鑄道庭具體是如何,可類比其他的法門介紹,大體上也明白,這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而最難跨越的門檻,方法已經在自己手裡了,不需要推翻統治就可以修行。

只需要自己按部就班,按照自己的修行來做,順帶着,也算是幫了盜門了。

可心裡面,終歸還是有些矛盾。

若只是衛老頭,只是盜門,也就算了,這些年見過的盜門中人,其實也沒幾個,要說有什麼感情在,那是扯淡了。

就算是張正義,打死了也就打死了,也沒什麼感覺。

最惦念的,其實還是蒙師叔,明明不是他的弟子,當年在駐地的時候,傳授法門,傳授知識的時候,基本上也都是蒙師叔來做的。

有事了,悶不做聲的就赴陷幫忙的,還是蒙師叔。

真要是蒙師叔來說,這有個法門,特別適合你,就是想要弄到有些不太容易,你修成了,順帶着也算是幫了蒙師叔大忙,你要是覺得可行,就試試吧。

以目前同樣的情況,秦陽覺得這是兩利的事,自然會決定試一試。

同樣的話,不同的人,不同的境地,區別就有了。

秦陽其實還有些不明白,苟延殘喘了幾萬年都過來了,爲何現在,總感覺他們很急的樣子。

以前那麼久都沒什麼動作,現在不但將駐地搬遷到了大荒,甚至還有諸多其他的小動作。

以前遠居死海,還藏在別的宗門的駐地裡,只是遙控一個純粹的情報網,沒什麼暴露的風險。

可現在有了動作,暴露的風險,自然是會直線攀升的。

有時候想想,盜門的事,南蠻之地的事,大嬴神朝的事,再加上此刻被人矚目,直接牽扯到皇家的事。

秦陽就覺得自己控制不住情況了。

需要些時間,來捋清楚,弄明白,起碼要將情報都掌握的清楚之後,再提下一步動作。

不然的話,現在來個人,連對方到底是誰的人,都不知道,兩眼一抹黑,很容易就被人玩死了。

所以,暫時讓本尊下線,馬甲上線,在一旁窺視一段時間,再留出點時間,讓自己的情報網,慢慢的鋪開,總比自己什麼都不懂,卻一頭扎進了漩渦裡好的多。

當然了,以上都是用來把自己勸一勸的理由。

真正的理由,還是一心向道,有機會而不用,實在是浪費了。

當個人形地圖炮,霸氣天下攻的法爺,是秦有德的理想,跟我季無道有什麼關係?

他秦有德是有德之人,我季無道是無道之人,僅看名字都是一目瞭然,倆不是一路人……

行走在前往五行山的路上,秦陽已經將之前的事都拋之腦後,把自己好好的勸了勸。

荒山之中,黑雲蓋地,天雷如雨,一位國字臉,衣衫破爛,古銅色皮膚,渾身都透着蒼莽古樸的漢子,行走其間。

任由天雷加身,路徑卻沒有絲毫偏移,遇山翻山,遇水涉水,一路直行,目光裡滿是堅定。

越過這片被天雷轟擊的山頭,那些忽然出現的黑雲和天雷,出現的快,消失的也更快。

秦陽周身衣衫破碎,扎着頭髮的麻繩也已經化作齏粉,全身上下,不時的浮現出一絲電光,可是他卻毫無所覺一般,雙肩一震,腳步一踏,身體上殘留的電光,就隨之被震散。

重新換了一身衣服,再拿出一條麻繩,將頭髮紮起來搭在腦後,遙望前方,繼續前進。

而十數裡之外的地方,一位一身白袍的道人,正於一位衣衫破爛,身形瘦弱的修士交戰不休。

此前那些天雷落下,便是這白袍道人所至。

枯瘦修士,抿着嘴脣,雙目通紅,咬牙切齒的緊追其後,一路窮追不捨。

“你這愣頭青,追了我三千里地,就爲了那些地裡刨食的苦哈哈麼,何必呢,再糾纏不休,休怪貧道不留情面!”白袍道人一臉惱怒,腳踏一團靈光,在前面飛遁。

眼看那枯瘦修士還是緊追不捨,他右手執拂塵,左手握雷印,揮舞拂塵,立刻見那青天白日之下,天雷驟生,化作半丈粗的電光,直劈而下。

枯瘦修士大驚,連忙向着一旁閃避,可是上不等他落腳,立刻又有八道雷霆,從四方落下,將他的路堵死,無論如何他都要硬抗這一擊了。

可是就他這窮酸相,手裡只有一把靈光暗淡的飛劍,哪裡有什麼法寶硬抗……

然而,就在他快要躍入陷阱的時候,卻見他三丈之外的地方,地面之上一道靈光閃過,細密的火光浮現。

只是眨眼間,便見赤光驟然亮起,火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掃數裡之地。

枯瘦修士首當其衝,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如同脫落一般倒飛了出去,而裡許之外的白袍修士,面色一白,驚恐的祭出一件黃銅色的圓盾,擋在身前。

“轟!”

赤光橫掃而過,圓盾轟然炸碎,白袍道人被反震之力,震的頭昏眼花,以一個倒栽蔥的姿態,一頭撞到了地面上。

白袍道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調整身形了,只能運轉真元,遍佈全身,硬抗這墜落的力道。

畢竟,不過是從半空中摔下來而已,哪怕力道重一點,也沒見哪個修士是摔死的……

白袍道人側着身子,左側腦袋先着地,遍佈全身的真元,如同一件盔甲,防護了擦傷,地表三寸以上的泥土被破開,然而他滑行的路徑,卻戛然而止。

“咔嚓……”

一聲骨頭折斷的清脆響聲響起,白袍道人的脖子,像似失去了支撐的力道一般,軟趴趴的耷拉在右肩上……

左邊脖子上,還有碎裂的骨頭碴,破開了皮膚,刺破了大動脈,鮮血如同噴泉一般,滋滋的往外噴涌……

在地上滑行了十數丈之後,白袍道人倒在地上,歪着腦袋,看着自己滑行的軌跡。

他落地的地方,反射着暗金色的金屬光澤……

白袍道人掙扎着想要爬起來,可是卻也有些無力了,他一個正兒八經的煉氣修士,脖子都斷了,斷裂的骨頭,捅破了大動脈,扎斷了氣管,甚至讓他脖子以下的身體,都有些失去了控制。

此刻還沒死都算是不錯了……

腦袋貼着地面,白袍道人的喉嚨裡發出一陣“嗬……嗬……”聲,再看着不遠處,看起來悽慘不已,渾身都遍佈着燒傷痕跡的枯瘦修士,慢慢的怕了起來。

他後悔了……實在是後悔了,不應該理會這個傻子。

這窮傻子明顯不是他的對手,可是爲什麼要逃啊,實在是這傻子太邪門了,怎麼打都打不死。

不是窮傻子太強,而是每次要打死他的時候,總會出現意外。

就如同這一次……

這片荒野裡,哪個有病的傢伙,在這裡丟下了一顆轟天雷,好死不死的被他們誤打誤撞的激發了……

還有這片鳥不拉屎的荒蕪地帶,地面之下不過三寸的地方,怎麼還會有一塊品質極高,硬度極高的暗金礦石?

意識慢慢的模糊了……

白袍道人左臉貼在地面上,撅着腚,瞪大着眼睛,以這種古怪的姿勢,死不瞑目。

枯瘦修士從地上趴了起來,被炸的頭昏眼花,皮膚上也有大片大片燒傷的痕跡。

待枯瘦修士好不容易恢復了點意識,握着破劍,警惕的向着周圍看的時候,就看到那位白袍道人,以一種非常古怪的姿勢,趴在地上瞪着他。

枯瘦修士嚇了一跳,手中的破劍被他丟了出去,直接插在了白袍道人的腦袋上,而白袍道人卻毫無反應……

“死了?”

枯瘦修士鬆了口氣,跪在地上,慟哭不已。

“劉三叔啊,我給你們報仇了,都怪我,不應該吃你家飯的,是我害了你們啊,是我太倒黴了,給你們帶來壞事啊……”

哭了一會之後,枯瘦修士才一瘸一拐,疼的呲牙咧嘴的站起來,走向了白袍道人。

將插在白袍道人腦袋上的劍拔出來,再摘走白袍道人的儲物袋。

將儲物袋打開的瞬間,立刻看到一顆骷髏頭從儲物袋裡跳了出來。

烏黑的骷髏頭,怨氣沖天,看到地上已死的白袍道人之後,立刻撲上去吞噬了白袍道人流出的鮮血,一時之間,血煞之氣與怨氣混雜,一絲絲血色的符文出現在骷髏頭之上。

那些符文化作一條鎖鏈,而後轟然崩碎,霎時之間,邪氣逸散而出。

而枯瘦修士,被忽然衝出的氣息,掀的倒飛了出去,落在不遠處。

那黑色的骷髏頭望着地上的屍體,嘎嘎怪笑。

“老子終於自由了,這該死的傢伙,敢奴役老子,活該你死的悽慘……”

確認瞭解除了束縛,白袍道人也死了之後,骷髏頭環顧四周,看向了枯瘦修士,絲絲血煞之氣混雜着怨氣邪氣,逸散開來,向着枯瘦修士捲去。

枯瘦修士不斷的後撤,苦着臉叫喊。

“你也是被這個穿白衣服的道人禍害的,我救你出來了,你追着我幹什麼,你別對我出手,咱們無仇無怨,我不想害了你,你快走吧……”

枯瘦修士一邊跑,一邊苦口婆心的勸說。

“算我求你了,你別追我了,我真的不想害了你,我這人很倒黴的,誰沾着誰就倒黴,尤其是要殺我的人,最後都是倒黴死了……”

可惜,那骷髏頭嘎嘎怪笑着緊追不捨,根本不爲所動……

骷髏頭一路追着枯瘦修士從山腳下,跑到了山巔……

然而,就在越過山巔的時候,枯瘦修士一躍而起,向着另一邊躍去,骷髏頭緊隨其後。

就在這時,卻見一隻透着古銅色,皮膚略有些乾枯的大手,忽然出現,一把捏住了骷髏頭。

“哼,區區邪物,也想偷襲我季無道?找死!”

秦陽捏着骷髏頭,勃然大怒。

全身的真元都在海眼,全靠肉身之力,翻山越嶺,剛剛從一面峭壁,直直的爬到山巔,誰想到剛露了個頭,忽然之間,就有一個渾身冒着邪氣的骷髏頭,想給他玩一招騎臉。

簡直找死!

周身氣血之力一轉,手掌之上,立刻浮現出一片紅光,炙熱陽剛的氣血之力,只是一次轟擊,就硬生生的將骷髏頭化爲齏粉。

捏碎了這個忽然出現的邪物骷髏,秦陽這才一琢磨,剛纔似乎還看到個別的人……

向着側面一望,就見一個衣服都沒有,渾身遍佈着燒傷的枯瘦修士,從遠處折返了回來,靠着一把破爛的飛劍,飛在半空,對他躬身一禮。

“多謝道友出手相助……”

“咔嚓……”

不等秦陽回話,他手握着的崖壁棱角,忽然破碎,上半身也向着後方倒去。

秦陽面不改色,以雙腳硬生生的戳進了石壁裡,腰身一挺,身子就重新回到了崖壁上。

然而,就在這時。

“咔嚓……咔嚓……”

細密的裂紋,遍佈整個懸崖,秦陽一驚,想要躍到懸崖之上,腳踩着的位置,卻忽然崩碎。

從崖邊向裡十數丈的範圍,全部崩碎,甚至因爲他借力的這一腳,更是踩塌了整個崖壁。

秦陽的身體隨着崩塌的懸崖,一起向着下方墜落而去。

想要動用真元的力量吧,想到自己在磨礪肉身,也沒立刻動用……

就是這麼猶豫了一下,伴隨着轟隆隆的轟塌聲,秦陽被一塊最大的碎片砸重了腦袋,隨着無數的碎片,一起被埋到了懸崖底部。

枯瘦修士大驚失色,連忙飛到懸崖底部。

等他到的時候,就見那片廢墟里,秦陽單手撐開了一塊十數丈高的碎石,從亂石堆裡爬了出來。

“道友,你沒事吧?”枯瘦修士面上滿是擔憂……

“我沒事,不過區區碎片而已……”

秦陽皺着眉頭隨口回了一句。

就在這時,秦陽忽然擡起頭,一拳轟了上去,一塊二三十丈大的碎片,被他一拳轟成了齏粉。

然而,漫天齏粉之後,還有一塊泛着金屬光澤,十數丈大巨石,轟的一聲,砸到了秦陽的拳頭上。

秦陽面色微變,這塊不過十數丈大的巨石,竟然至少上百萬斤……

“轟……”

伴隨着一聲轟鳴,秦陽的身體,被巨石又砸進了碎石堆裡。

片刻之後,秦陽又從碎石堆裡爬了出來,揉了揉自己的腰,敲了敲那塊泛着金屬光澤的巨石,頗有些意外。

“純度挺高啊,這見鬼的地方,竟然還有品質這麼高的重鐵礦脈……”

枯瘦修士想要靠近,猶豫了一下,還是站在了秦陽百丈之外的地方,遙遙對着秦陽一拱手。

“道友,你沒事吧,是我連累你了……”

“什麼連累不連累的,跟你有什麼關係。”秦陽擺了擺手,不以爲意,以他的肉身,能被一塊不過十數丈大的礦石砸死了,那才叫見鬼了。

隨手將礦石收了起來,秦陽就準備繼續上路。

“真的對不住啊,我這人倒黴的很,跟我沾邊的人,也都很倒黴,方纔那骷髏頭追殺我,我好說歹說,他不信,憑白遭了劫難,道友又因爲我遇險,我……我實在是過意不去……”

“嗯?這也叫遇險?這叫天降橫財,你知道這塊品質如此高如此大的重鐵礦石,要多少靈石麼?起碼一顆五品靈石!”秦陽哈哈一笑,指了指已經堆成一座小山的碎石堆:“你去再找找吧,說不定還有,我就不跟你搶了。”

“道友留步!”眼看秦陽要走了,這枯瘦修士連忙攔住秦陽。

“還有何事?”

“前方有道人作惡,之前就屠戮了三座村莊,他雖然因爲……因爲點意外死了,可未必只有他一人,說不定還有同夥在,我看道友似也是體修,對上那些邪法層出不窮的道人,恐怕有些吃虧,道友還是別從那邊走了……”

“這叫什麼話?我季無道一路磨礪自身,前往五行山學藝,就要有誠意,一路一往無前,區區幾個邪道,也想動搖我的心志和決心?笑話,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權當是替天行道了!”

秦陽正氣凜然的一聲暴喝,轉過身,昂首挺胸而去。

“季道友,我叫賈福德……”賈福德揮手喊了一聲,卻見秦陽已經大步遠去了。

賈福德看着秦陽的背影,心裡頗有些猶豫。

這位道友怎麼這麼執拗呢,都說了前面有心狠手辣的歹毒邪道,他怎麼就是不聽勸呢……

不行,這位道友因爲我倒了黴,我總不能看着他去送死,那些邪道可是極爲擅長對付體修,尤其是這位道友,看起來還是最正統的體修苦修士……

我不能讓他憑白受難,縱然我實力不行,真有什麼事了,就讓那些邪道來殺我吧……

賈福德追着秦陽而去。

而另一邊,秦陽一路狂奔,不多時,就見到荒野裡有一具死相極其古怪的屍體,屍體全身的血液都消失不見了,衣服的一些沒損毀的地方,看起來還很嶄新,應該就是方纔那位賈福德說的邪道……

看到屍體,秦陽手掌無意識的展開又合攏,腳步不由自主的就慢了下來……

等到越過屍體之後,秦陽才停下腳步,一臉糾結的仰天長嘆。

“完了完了,我就是見不得人暴屍荒野,這毛病改不了了……”

回過頭,隨手一拋,將一口棺材丟在一旁,然後伸手觸碰到屍體,發動技能。

技能發動結束,秦陽看了看空蕩蕩的手掌,一臉懵。

“這人不是剛死的麼,怎麼連個白色的都沒?最近臉黑到如此地步嘛?”

嘆了口氣,將屍體收殮,裝入棺材,隨手在原地埋了。

而就在此時,就見賈福德從遠處追來。

“季道友等等我……”

“你等等!站在那別過來!”秦陽揮手攔住了賈福德,盯着賈福德琢磨了一下:“你剛纔說,跟你接觸的人,都會倒黴?”

“是啊……”賈福德一臉愧疚,而後連忙解釋了一句:“季道友放心好了,一般只是倒點小黴而已,要殺我的纔會倒大黴,我不是來禍害道友的,只是道友救我一命,我實在是不放心道友深入虎穴,所以才……”

秦陽會想到剛纔的經歷,那骷髏頭是純粹倒黴?

在想到懸崖好端端的就塌了,自己還被埋了,還被一塊高品質的重鐵礦石,砸的灰頭土臉……

“我信了,這次我是真信了!我這人從來沒有不信邪!”

秦陽看了看身邊的棺材,悄悄的後退了一些,拉開與賈福德之間的距離,心裡默唸:祥瑞所在,御免達通。

果然不是自己臉黑到不可救藥的地步,而是自己被人祥瑞了,不然的話,怎麼剛死的人,什麼東西都沒摸到……

草草將屍體埋了,秦陽看到賈福德又靠近,一個後跳,拉開了百丈以上的距離。

“你離我遠點,我最近運氣本來就不好,算我求你了,你別跟着我!”

“季道友,你相信我,前面真的不安全!”

“我信了,我十成十的信,不過你也信我,以我的實力,除非來個道宮強者,不然沒人能強殺了我!”秦陽一臉誠懇,雙手合十,遙遙對着賈福德一拜:“大佬,你饒了我吧,別跟着我,我只是在修行而已,不可能半途而廢的,沒見到你之前,我一直順順利利……”

“你這人怎麼這麼執拗呢,我也是體修,我都沒見過比你更執拗的,你信我一次啊,很危險的!”賈福德急的跳腳,怎麼說實話都勸不住呢……

秦陽嘆了口氣,這沒法談了,這個世界的人都是有病,每次說實話都沒人信。

還是趕緊離這位真大佬遠點,他纔是自己的剋星啊。

此刻再仔細看他的身形容貌,秦陽一個哆嗦,差點嚇的跪在地上。

印堂發黑,面泛黑雲,眼皮發暗,雙耳蒙塵,眼肚發黑,喪門發白……

就他這二把刀的看相之法,仔細一看,都看出來一大堆的衰相,實在是賈福德的外相,都已經明顯到,隨便懂點的人,都能看出來的地步了。

衰到如此地步,竟然還能活到今天還沒死,不用想了,肯定是祥瑞了別人,才能活到今天的。

再看了看自己的手,剛死的人,頭一次什麼都沒摸到……

這人絕對是自己的命裡剋星,不信邪都不行。

眼看勸說不住,秦陽將之前得到的那塊重鐵礦石丟在地上。

“大哥,我服了,我真的服了,這塊礦石,是因爲大哥你纔得到的,我現在還給你,算我求你了,千萬別讓我見到你第二次了,行不行?你再跟着我,我就當場自殺給你看!咱們後會無期!”

丟下一句話,秦陽腰身一矮,腳下一聲悶響,將大地踩出來一個百丈大的巨坑,身形化作一道殘影,火力全開,全速狂奔而走。

待秦陽消失之後,才見空氣中一連串的音爆聲炸響……

賈福德望着地上的礦石,再看到半空中殘留的白氣消散,既是委屈又是無奈的喃喃自語。

“我也不想這樣啊,因爲我倒黴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的,你這次沒死,現在又要去赴陷,肯定會倒黴的……”

另一邊,秦陽火力全開,步行了這麼久,頭一次施展全力狂奔,速度不比飛遁的慢。

在一個山頭落腳,腳下發力,再次跨出一步,人已經在另外一個山頭,瞬息十數裡總歸是有了。

爲了保險起見,秦陽日行三千里,連續狂奔了一整日的時間,才停下來歇了歇腳。

爬上一座山頭,運足目力遙望來路,看不到有遁光的影子,賈福德沒有追來,秦陽才徹底鬆了口氣。

這次認慫是認的徹徹底底,賈福德才是他真正的命裡剋星。

真正的不講道理,沒有懸念,能剋死他技能的人。

只是想到,萬一正好遇到一個大佬,從雲頭跌落到他面前,一口氣沒上來嚥氣了,本來說不定還能摸出來一本金色技能書……

而賈福德出現了,說不定又是什麼都沒摸到。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剛纔已經有了教訓了。

誰知道這些預想的可能,會不會真的出現。

只是想想,秦陽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太可怕了……

站在山頭,回頭再遙望前路,就見前面十數裡之外,似乎還有一座村莊,看到那裡掛着不少白幡,似乎有好幾家都在做白事……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秦陽沉思了一下。

賈福德說前面有邪道,可是他走了三千里地,都沒遇到什麼事,也沒見到什麼邪氣,可能就只有一個野生的邪道在搞事情。

就算是真的有,下面這個村莊裡死的人,都是因爲邪道搞事而死的,那自己既然見到了,就去將死屍超度一下。

省的萬一屍變什麼的,再害了人多不好。

這麼一想,秦陽就一拍手,就這麼決定了,遇到了,就不能裝作沒看見不是麼……

當然,實驗一下是不是還被賈福德影響着,只是順帶的而已。

秦陽下了山頭,向着那座山坳裡的村落而去。

到了村子,秦陽也沒露面,省去了廢話,悄悄的靠近到一家正在做白事的人家。

等到了天色暗了下來,溫度驟降,靈堂裡除了一個守夜打瞌睡的人之外,再沒別人的時候,秦陽悄悄的摸了進去。

伸出手將停喪的屍體觸碰了一下,頓時一個白色光球出現了。

秦陽握着光球,悄悄離去。

到了外面,隨手將白色光球拍到腦袋裡,裡面只是一條信息,是那位停喪的老人最後的執念,他生前藏私房錢的地方,還沒來得及告訴別人就嚥氣了。

眼看技能沒事,一個普通人都能摸出來東西,秦陽心裡鬆了一大口氣,索性好人做到底,將那位老人藏的錢都挖出來,丟到這戶人家裡。

村子裡同時過白事的,還有兩家,秦陽也順手去轉了一圈。

一家是死了個男人,溺死的,摸出來一本白色的技能書,是編織漁網的方法。

另一家是一位婦人,難產死了,秦陽去的時候,就感覺到這裡怨氣很重,陰風陣陣,婦人的魂體還沒走,卻也有變成鬼物的跡象了,屍體也有一絲屍氣浮現,這是有屍變的跡象了。

秦陽好人做到底,將她也超度了,省的變成厲鬼,再害了自己剛出生的孩子,想必她自己也肯定不想這樣。

只是超度了這個婦人,摸出來的一個白色光球,裡面的一段信息,讓秦陽有些意外。

信息裡是婦人生前的一些記憶。

記憶裡的畫面有些模糊,隱約可以推斷出,這是婦人臨盆之時,旁邊還有穩婆焦急的大喊聲,亂糟糟一片,似是婦人難產了。

畫面裡有兩個人,模樣不甚清楚,只能隱約可以看到,二人都是一身白袍。

二人的對話,卻清楚的很。

“我們來晚了,這個村婦已經開始臨盆了,胎位不正,頭上而腳下,死定了。”

“罷了,走吧,下一個村子,還是謹慎一點的好。”

“不錯,之前那蠢貨,意外暴露,屠戮了三個村落,卻被一個愣頭青修士碰到,他去追殺那愣頭青已經三日了,也不見回來,也不知如何了……”

“謹慎一點的好,此等戕害凡人的禁忌之事,必須隱秘,寧願少一個,也不能出錯,不然的話,若是出了差池,大人不會饒了我們。”

“走吧……”

記憶就這麼一點,到此就沒有了。

秦陽眉頭微蹙,還真有邪道啊……

這兩人明顯是施展了隱遁之法,卻還是被一個凡人看到了一些。

他們怕是不知道,人的意念足夠強到什麼地步,這婦人自知必死,生下兒子的意志會有多堅定,有此加持,看穿他們的隱遁也不是什麼好奇怪的事情……

不過,戕害凡人,這可是很久都沒聽說過了。

縱然是在神朝之外,那些被他們稱之爲混亂的地方,基本都很少很少會有這種專門來戕害凡人的修士。

這是所有禁忌之中的禁忌。

縱然是那些殺人無算,殺生盈野的大魔頭,還有那些因爲一句話就會殺人全家的神經病,也不會專門來戕害一些無辜凡人。

號稱秩序分明,法度嚴苛的大嬴神朝,竟然還有這種人。

而且明顯還不是極個別神經病邪道的個人所爲,可真夠諷刺的。

秦陽悄悄的離開了村落,在周圍轉了轉,也沒見到有修士出現的痕跡,那幾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像秦陽這般三觀極正,最是急公好義之人,此刻又有一張正氣凜然的大俠臉,既然遇到了這種事。

要是找到了那幾個修士,隨手捏死了,替天行道了便是。

可找不到人,秦陽也沒打算繼續慢慢找了,這種明顯有組織有紀律的犯罪違法活動,藏的肯定很深了。

單槍匹馬去搗毀罪惡巢穴這種事,可沒那麼容易了,起碼連人都找不到……

下次路過城池的時候,給散佈一下消息,這種禁忌之中的禁忌,無論真假,都必然會有人來探查的。

到了那時,只要有一絲一毫的消息泄露,這事就會惹得天怒人怨,不徹底查實,徹底解決,是絕無可能的。

秦陽繼續靠着雙腳前進,一步一步的向着五行山而去。

只不過,他剛路過村落走了不到百里之地,天空中就有兩道遁光飛來,攔在他的前面。

兩個一身白袍的道人,微微蹙眉看着秦陽。

“苦修士?”

“不錯,在下季無道,不知二位攔着在下有何事?”

“此地方圓千里,有邪物作祟,已經被我白袍道觀封鎖,道友若是無事,速速離去吧,那邪祟最喜精血,道友是體修苦修士,氣血旺盛,說不得會引來邪祟窺覷,丟了性命,快走吧。”

二人丟下了話,卻還是盯着秦陽,似乎是要看着秦陽走。

秦陽轉過身,走出去三步,卻還是停下了腳步,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

見過心狠手辣的魔頭,見過邪氣凜然的厲鬼,多的是心狠手辣,冷酷無情之人,可從來沒見過這等戕害凡人孕婦的混賬東西。

既然碰到了,不殺了心裡頭終歸是不舒服的很。

正好又不是本尊,又能打得過……

“看到了不能裝作沒看到,心裡老惦記着事,心裡不痛快的很。”

“什麼意思?”倆修士頓時心生警惕。

秦陽身形一晃,兩個修士的腦袋就被他一手一個捏在了手裡。

“意思就是你們兩個渣滓,若是道宮強者,我轉身就走,可不過倆連靈臺都不到的垃圾,也敢站在我頭頂上說話?”

秦陽獰笑一聲,雙手驟然發力,捏碎了兩人的體表防護,將兩人的腦袋撞到了一起。

“嘭……”

一聲悶響,兩句無頭屍體跌落到地面上。

“舒服了……”

秦陽落到地上,長出一口氣。

正待摸屍的時候,卻見遠處一道靈光閃耀,急速向着這裡靠近。

秦陽運足目力望去,就見賈福德御劍而來。

秦陽的臉,瞬間就綠了……

看了看地上的兩具無頭屍體,猶豫了一下,沒下手。

稍稍思忖之後,秦陽就放棄了摸屍。

被摸過的屍體,遇到類似欽天寶鑑的寶物,特徵太明顯的,此刻他是季無道,一個純粹的體修,不應當有這種法門。

正好最近心裡不痛快的很,有人能追來了,那就打吧,來一個殺一個泄憤。

要是跟狗皮膏藥一樣粘着不撒手,那就別怪自己一口氣捅了他們的老底,讓他們從上到下都別想好過。

順便也讓季無道之名,先行傳到五行山。

當然,最重要的,賈福德這個命裡剋星出現了……

秦陽不等賈福德靠近,轉身就跑。

心裡頭打定了主意,以後但凡有賈福德在的地方,他起碼要繞道百里,絕對不跟賈福德同在百里之地。

秦陽跑了……

片刻之後,賈福德御劍落下,看到地上的兩具無頭屍體,微微鬆了口氣。

“沒想到這位季道友,還真的挺厲害的,兩個白袍人,竟然如此輕易的就被他殺了,只是他殺了這兩人,萬一再遇到了其他人……”

賈福德憂心忡忡,猶豫了一下之後,一把火燒了屍體,追着秦陽而去。

一日之後。

有兩個白袍修士落到此處,看着地上的灰燼,二人對視一眼。

“前幾日纔有一個不知隕落到何處了,此刻又有二人隕落,請出大人賜予的寶物吧,事關重大,必須查清楚。”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沉聲道。

“不錯。”另一箇中年人點了點頭,手中拿出一面銀鏡,施展秘法察看。

片刻之後,昨日發生的事情,就被倒映在銀鏡之中。

中年人仔細對照着口型讀脣語,片刻之後鬆了口氣。

“還好不是被發現了,看起來似乎只是個體修苦修士,苦修到了瓶頸,脾氣一點就炸,倒是另外一個,看起來應該就是那天僥倖逃走之人。”

二人都鬆了口氣,而中年人也準備停止催動銀鏡。

可此刻,卻不知爲何,他手中的銀鏡,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閃現畫面的速度,不斷加快,不斷的向前回溯。

短短几個呼吸,中年人的一頭黑髮,就參雜了不少銀絲,面容也變得蒼老了不少,他驚恐的握着銀鏡,卻發現如何都撒不開手,停不下來了。

他面上的驚恐也如同凝固,身體僵直,被定格在原地。

一旁年紀稍大的那人,眼看不對勁了,連忙拔劍斬出,果斷的將中年人的手臂斬斷。

銀鏡隨着手臂一起跌落,中年人才慘叫一聲,連連後退,到了此刻,他的頭髮,起碼有一半都變成了白髮。

而另一人小心翼翼的以劍挑起了銀鏡,滿眼疑惑。

此寶物乃是大人親賜,據說是定天司的秘寶,不應該出問題啊……

想着想着,心裡卻一個咯噔。

莫不是完好無損的實在無法弄到,這才弄到了一個不太穩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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