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揚要投降了,虧歐陽秋還說的那麼大聲,讓白柔聽見和看見真不知道要製造出什麼誤會來:“行了,你有話好好說話,別浪費時間好不好?”
“好。”歐陽秋勾了勾手指,嗲着聲音道,“你過來。”
曹子揚反而後退了一步:“我過去幹嘛?不過。”
“親,關上門,過來,別怕。”
“不過。”
“你不相信自己?”
“我是不相信你。”
歐陽秋卸去溫柔,兇惡了起來道:“趕緊過來,不然我不走了你信不信?”
曹子揚束手無策,不過這就是歐陽秋,這纔是歐陽秋,要是論蠻不講理,或者說耍無賴,方倩和劉欣然都要稱呼她一聲祖師爺。畢竟方倩和劉欣然都是大家閨秀,無賴起來還能有個限度,歐陽秋這種小家碧玉是沒有底線的,必要的時候敢拼命,她就敢把無賴進行到底,沒有最無賴,只有更無賴。
最終,曹子揚還是乖乖走了過去,坐在牀邊,歐陽秋這會才正經了起來,緩緩開口道:“曹子揚,我很誠懇的希望你幫我一個小忙,就我們這關係,我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直接說,我想調去你們科,行不行?”
曹子揚稍微閉上眼睛想想歐陽秋每天都像剛剛那樣和他說話、打鬧,就感覺無法接受:“不行不行,我和你太熟,不好工作,而且會被別人說閒話。”
“我就知道不行。”歐陽秋笑嘻嘻道,“所以,你把我弄去藥房吧!”
“跟我玩以進爲退,你能再陰險點不?”
歐陽秋沒有回答曹子揚的問題,而是擺出一副很溫柔的模樣道:“行不行嘛?”
“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藥房多鬱悶,就那麼點兒地,不能到處跑。”曹子揚實在無法理解歐陽秋怎麼想的,去藥房不是找死嗎?“關鍵是升遷能升啥?你現在不一樣,前景多好啊,護師、主管護師、護士長、護理部主任,幹好了幹個二三十年進護理部都不一定,弄個護理部主任,多拉風。”
“我不要什麼前景,我要去藥房,我就要去藥房。”
“你總得給我個理由吧?”
“理由就是我想去。”
“這理由無法接受。”曹子揚看着歐陽秋的眼睛,“是不是在骨科被欺負?”
“切,新來的時候被欺負而已,我現在不欺負人已經很好。”
“那我實在想不明白爲什麼,這理由你要說,否則我無法幫忙,不然你以爲玩過家家呢?這天調藥房,明天調產房,你當我是管人事的副院長?”
稍微想了幾秒,歐陽秋道:“好吧,我告訴你原因,但不能說出去。”
“行,我答應你。”
“我……那個……”歐陽秋有點扭捏,完全不是她的性格,猶猶豫豫了好半天才總算說出來,“我喜歡上了藥房的一個小帥哥,近水樓臺先得月知道不?所以我要去藥房,我必須去藥房,馬上就去,一刻都不能耽誤,否則我
會瘋掉,你大發慈悲,舉手之勞而已,然後你就是我的恩公了,他日恩公你需要幫忙,風裡來火裡去小女子都義不容辭。”
曹子揚無語了,這不是玩嗎?到時候帥哥沒泡到,是不是又調走?雖然只要他說一聲,毛副院長多半會願意,而且會辦的漂漂亮亮,但如果這樣三番四次折騰,多對不起毛副院長?所以左思右想,曹子揚還是覺得這事情拒絕比答應妥當:“不行,太過兒戲了,就你這麼博愛的人,你今天喜歡藥房的帥哥要調去藥房,明天你喜歡泌尿科的帥哥你要調去泌尿科,然後後天指不定你喜歡上神經科的帥哥,甚至腦科的帥哥,我不要被你折騰死?而且這不是在同一個醫院麼?醫院又不是禁止談戀愛,用不着在一個科,距離產生美知道不知道?每天對着很快就沒有新鮮感的,所以,什麼狗……屁近水樓臺,是你的怎麼都跑不掉,不是你的多近都沒有用,你說呢?”
歐陽秋踹了一腳被子:“我說個屁,我就要去,不然我晚上就睡這兒,明天我還睡這兒,我以後天天都睡這兒,直到你肯幫忙爲止。”
曹子揚抓狂:“你這不是耍無賴麼?”
“說對了,我就耍無賴,我還耍流氓,沒聽說過嗎?一切不以加薪爲目的的跳槽都是耍流氓,我從骨科跳到藥房也算是跳槽了,呵呵!”
曹子揚沒有半點辦法,歐陽秋這女人從來都說得出做得到,說不出仍然做得到,這就是無賴的鼻祖,非常的難對付。大概,唯一辦法是答應她,可這能隨便答應嗎?這就跟愛一個道理,有了第一次就想第二次、第三次,不到更年期不罷休,曹子揚可吃不消這樣翻來覆去的折騰!
左思右想,曹子揚只能道:“好吧歐陽秋,我投降,我可以幫你,但是隻此一次,你去了藥房以後,不論你的泡帥哥大計失敗還是成功,你都要留在藥房,不能再……”
曹子揚還沒有說完,歐陽秋就打斷道:“這不行,絕對不行。”
“你這不是胡鬧嗎?”
“我要升職,護理部主任的職位在向我微笑招手呢,那是非我莫屬的職位,我不可能一直在藥房,我只能答應你至少在藥房呆一年,成了吧?”
“我真是有病,我該轟你出去。”
“呵呵,你不是這樣的人,你不會的,我是你的好同學呢,讀書那會兒難道你忘記了麼?我經常給你買早餐,買零食,吃人的嘴軟啊,雖然中午你請回我一頓,但這是遠遠不夠滴……”
曹子揚咬牙切此道:“我想死!”
歐陽秋指着陽臺道:“嗯,陽臺就在那邊,門開着呢,你去吧,我見證着,你會是唯一一個面對着超級無敵美少女不下手,而選擇去跳樓的男人。”
曹子揚徹底投降了:“行行行,我答應你,趕緊滾,找白柔去,我要睡覺……”
“真的?”歐陽秋非常驚喜,“你答應了?不反悔?”
“你再廢話我馬上反悔。”
“哦,我不廢話,我想你借我一萬塊,應該沒有問題對吧?這個是急用,給我妹的,不是亂花。”
“不是說一個忙
嗎?這是第二個了……”
“這是小忙,對你來說甚至不算忙,嗯,就這麼說好了,我明天上午到你辦公室要,我走了哈,呵呵,忘記告訴你,白柔喝醉了,是我送她回來的。”
“你帶白柔去喝酒?”曹子揚想抽她。
“我們吃火鍋,三個人,我,白柔,蕭小儀。”
“你能別帶壞白柔不?算我求求你了,不,不是我求你,這包含在我幫你忙的條件裡面,你自己想吧!”
“好滴,我走了哈。”
歐陽秋飛快跑了出去,把門關上,然後曹子揚聽見客廳傳來關門聲。
曹子揚搖了搖頭,他對歐陽秋那個妖精實在是沒有辦法。
當然,曹子揚沒有感到不高興,反而感覺挺好,畢竟過去關係非常好,情份在。那種一起在校園廝混的情份,在這個偌大的城市裡面,除了和林和之外,只有和歐陽秋有了,很經貴。林和其實已經算不上,自從發生白春妮那事情之後,彼此就再沒有聯繫過,到底林和和白春妮鬧的怎麼樣,曹子揚一無所知。
點了一根菸,抽了幾口,曹子揚去隔壁的房間看白柔,發現白柔睡的很好,沒有踢被子,沒有喊頭疼難受之類,才又返回自己的房間,睡覺。
第二天早上,剛回到辦公室看見蕭小儀,曹子揚就把蕭小儀訓了一頓,雖然知道蕭小儀和白柔都是被歐陽秋給陰了,這麼單純,不想想歐陽秋爲什麼請吃火鍋,其實更應該訓。歐陽秋確實也是挖空心思,如果是在辦公室和曹子揚說,曹子揚一旦不答應,她就無法耍無賴,如果在曹子揚家,她有的是辦法。
白柔哪兒,曹子揚還來不及訓,因爲白柔早半小時上班,他起牀的時候,白柔已經去了上班,只留下一份早餐。
曹子揚在治療室幫昨天那個老幹部做完鍼灸,剛回到辦公室,歐陽秋就來了,臉上掛着笑容,向曹子揚伸出手,曹子揚瞪着眼睛把早上按的一萬塊給她之後,她還提醒曹子揚別忘記她的事才離開,而且還拋着媚眼,飛吻着,剛巧讓蕭小儀看見,這誤會鬧的,曹子揚花了十分鐘才和蕭小儀說清楚,說完自己都感覺無趣,幹嘛得向蕭小儀解釋?
繼續工作,曹子揚翻了翻兩個主治寫的這兩天病人的病歷,忽然辦公室的門被敲開,毛副院長走進來。
曹子揚警惕道:“毛副院長,我在工作呢,你不是來和我說昨晚那些事吧?”
“不是,我就來看看你。”毛副院長在曹子揚對面坐下,“工作忙不?累吧?我看你挺忙挺累,我剛剛去治療室看了眼,病人很多,都是慕名而來的,效益不錯,那個保健藥的事情你也已經搞定,很有效率啊,我在想要不要給你加個名額,幫輕你的工作,讓你做預約。”
曹子揚給毛副院長一個假笑:“別來這套,我誰都看,尤其是農民工。”
毛副院長笑容有點不自然,扯開話題道:“名額要不要?”
曹子揚很乾脆:“當然要。”
“這纔對嘛,讓你做預約,只是讓你更有效的控制時間對吧?沒其它意思,你別想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