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啊,真不知道她們到底在想些什麼?爲什麼一個個都這麼愛賭氣呢?
“曹哥,又在想什麼呢?”大旺不知道什麼時候叼着厭倦緩緩地上了天台,來到了曹子揚的身旁。
曹子揚這纔回過了神:“沒有啊,我在看星星,好久都沒有這麼輕鬆悠閒過了,不是嗎?”
大旺一邊笑着點頭,一邊遞給他一支雪茄:“抽根吧?”
曹子揚毫不猶豫的將雪茄接過來,點燃,放在嘴裡重重的抽上一口,然後想着空中緩緩地吐着菸圈。
“要找的人找到了嗎?”大旺若無其事的一邊抽菸,一邊問。
曹子揚想了想,道:“還沒有,或許她現在已經不在美國了吧?再等三天,如果再沒有消息的話,我們就回國去吧。韓雅要是等的時間久了,肯定會生氣的。”
大旺理解似的點點頭,然後不再說什麼了,只是默默地跟他一起抽菸,一起想心事。
“你對寒霜有意思?”曹子揚突然開口問道。
“什麼意思?”大旺笑道。
曹子揚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你說什麼意思啊?哥們你裝的可真像,難道你喜歡一個人都不敢說出來嗎?”
“那是喜歡嗎?我只是同情她而已。”大旺毫不猶豫的辯解道。
“如果不是喜歡的話,你這些天爲什麼天天都要偷偷地跟在人家的身後觀望呢?我可不相信那僅僅是同情。”曹子揚自信的說道。
大旺不再說什麼了,說實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這些天來對寒霜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情愫。
三天之後,寒霜的精神已經好多了,整個人都安靜了許多,但是卻依舊整天悶悶不樂,彷彿忘不掉從前的事情似的。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那種可以讓人失去記憶的藥的話,我真想配給她吃,她這樣實在是有點可憐了,彷彿是生無可戀,已經沒有生活下去的意識。”曹子揚跟大旺站在一旁,偷偷地打量着站在花園裡發呆的寒霜。
大旺想了想,突然拉近曹子揚的手,懇求似的問道:“曹哥,你再想想,有沒有什麼可以讓她快樂起來的辦法?”
曹子揚嘆氣,這個大旺還說自己沒有喜歡寒霜呢,現在這麼緊張,分明就是很在乎人家嘛。
“有啊,當然有!”曹子揚神秘的笑道。
“什麼?”大旺慌忙興奮地問道。
曹子揚想了想,然後分析似的說道:“其實寒霜姑娘現在主要是心中無牽掛,所以纔會整日悶悶不樂的,你只要能想辦法讓他心中有你、戀你,將她死去的心激活了,那她就會慢慢地學會快樂的。”
大旺認真的點頭,然後匆匆的轉身離開。
這日,就在曹子揚堆尋找劉欣然的事情絕望的時候,內森忽然派人過來找他,說是有了劉欣然的消息,讓他馬上過去。
曹子揚毫不猶豫的跟着內森派過來的司機,在路上七拐八拐的走了三個多小時,這纔來到一個破舊的小樓房跟前。
“這是哪裡?”曹子揚看着這裡破舊的房屋,就知道在這裡住的人生活條件肯定不好。劉欣然一個人肯定是吃了不少苦頭。
據司機說,這裡是市郊的一個小鎮,如人
們想象的一樣破舊和落後,這裡多住着一些無家可歸的人,沒事的話,這裡的人還會到附近的農場去打工,以謀取生計。
“好的,你先回去吧,等需要你的時候我會給你打電話的,我可能需要一些時間在這裡。”曹子揚聽司機敘述完劉欣然的住處後,便吩咐他回去。
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劉欣然的門前,曹子揚不禁有些畏縮,畢竟很久沒有見面了,不知道她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他的孩子是不是也在這裡。
“噹噹噹!”曹子揚終於鼓足了勇氣去敲門。
好一陣子了,並沒有人過來開門,就在他沮喪的時候,身後忽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女人的聲音:“你是誰?爲什麼站在這裡?”
是她,是劉欣然,曹子揚不可思議的轉身,看到的是一個跟他的想象完全不同的女人,雖然她的肌膚和麪容依然是水嫩客人,但是卻缺少了很多之前的光彩,而且裝扮也樸素到了極點。
“曹子揚?”劉欣然嘴裡呢喃着他的名字,然後不知所措的轉身,匆忙地想要逃開。
“曉冉!”曹子揚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感到劉欣然的面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爲什麼要逃走?難道你就如此的不想見到我嗎?”曹子揚傷腦筋的看着眼前這個氣喘吁吁的人兒,不解的問道。
劉欣然索性不再逃走了,對着曹子揚惡狠狠地罵道:“我是不想見到你,可你爲什麼要來找我?你這次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看來這個女人外表是改變了一些,艱難地生活倒是沒有改變她的倔脾氣。
“我想你了,更想看看我們的孩子。”曹子揚含情脈脈、直截了當的說道。
“休想!孩子是我一個人的,我已經告訴過他了,他的爹爹已經死了,我是不會讓他認你的!”劉欣然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那畢竟也是我的親生孩子,我也有探望他、撫養他的權力。曉冉,求你不要再如此的固執了,好嗎?”曹子揚懇求似的看着劉欣然,雖然他了解她的倔脾氣,但是他也不會因此就放棄了要看望孩子的念頭,畢竟這次如果回國,他很可能就一輩子不會再過來了,難道他連看他孩子一眼的權力都沒有嗎?
劉欣然白她一眼,快速的折回身子,打開房門進了那間破舊的屋子,將曹子揚堵在了門外。
窸窸窣窣的哭聲從房間內傳來,曹子揚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
“我原本是不想再來打擾你平靜的生活的,但是我馬上就要回國了,你難道就希望我這樣帶着遺憾離開嗎?就算不讓我撫養孩子,至少也讓我見他一面,好嗎?”曹子揚在房門外苦苦的哀求,但是房間裡依舊是什麼動靜都沒有。
一連幾個小時,曹子揚都站在房門口,等待着劉欣然突然回心轉意,能夠放下芥蒂爲他打開房門。但是他幾乎已經想要放棄。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如果再這樣等下去的話,也不是辦法,曹子揚開始考慮要不要打退堂鼓,讓司機將自己接回去,然後馬上回國去跟韓雅結婚,將劉欣然和這個孩子當成一個夢,永遠的藏在內心地角落裡。
然而,就在他轉身掏出手機的那一刻,房門突然打開了,劉
欣然突然衝了出來,焦急的喊道:“曹子揚,你別走,快點進去看看吧,我兒子突然暈倒。”
暈倒?一個兩歲的孩子怎麼會暈倒呢?
曹子揚一聽,立刻拔腿就跑進了屋子,簡陋卻整潔的房間裡,一個臉色蒼白的小男孩正躺在牀上,雙眼緊閉,眉頭緊鎖。
這就是我的孩子嗎?曹子揚一邊爲孩子把脈,一邊仔細的打量着眼前的孩子。
“到底是什麼情況?孩子是怎麼暈倒的?”曹子揚一邊仔細地爲孩子檢查着,一邊本能的詢問着。
劉欣然懊悔的搖頭:“我也不知道,小吉姆吵着說自己餓了,我剛纔只顧着難過,就給他兩塊餅乾,是我忽視了他了,直到他身子軟軟的倒在了地上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他暈倒。”
“以前有過這種狀況嗎?”曹子揚繼續詢問。
劉欣然搖頭:“以前沒有,只是近段時間臉色有些蒼白,可能是有些缺乏營養。”她說着說着,聲音也漸漸地小。
曹子揚不用問就知道,這母子兩人平日裡肯定是連溫飽問題肯定都無法保證,劉欣然肯定也是在爲此事感到歉疚和懊悔。
“沒錯兒,孩子就是因爲營養不良,嚴重的貧血了,這還是初期,只要好好地養一下身體,應該馬上就會好起來的。現在的昏迷是暫時的,他應該馬上就會醒過來的。”曹子揚的心理又何嘗不難受,如果當初他能留住劉欣然的話,孩子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劉欣然不語,反而是從在櫃子裡搜尋了很久,拿了一些什麼,然後拜託曹子揚替他照顧一下孩子,然後便匆匆的跑出了房門。
大概二十分鐘左右,劉欣然匆匆的趕了回來,手裡提着什麼東西匆匆的進了廚房。
不久,一股濃香的雞湯味便飄了過來,曹子揚這才明白,她是跑出去給孩子買雞子燉雞湯去。
他低頭看着眼前這張看似陌生卻又十分熟悉的面孔,忍不住有些心痛,這孩子長得實在是太像他了,如果他抱出去,肯定沒人會懷疑他們不是一對父子。
小傢伙的睫毛突然顫動了起來,緊接着便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你是誰?”稚氣的聲音十分的好聽。
曹子揚淡淡的一笑,低頭撫着孩子蒼白的臉孔,笑道:“你不認識我對不對?但是我認識你啊,你叫吉姆,對不對?”
小傢伙高興地點頭,彷彿天生的就跟他有一種親暱感:“那你叫什麼名字?”
曹子揚想了想,道:“小傢伙,你記住了,我叫曹子揚。”他多想告訴他他就是他的爸爸,但是沒有經過劉欣然的同意,他是萬萬不敢說的,否則那個劉欣然的倔脾氣,說不定又會把他趕出去呢。
小傢伙彷彿並不明白這個名字對他意味着什麼,只是頗有興趣的扶着曹子揚的大手,嘴裡不停地重複着他的名字。
劉欣然端着雞湯進門的時候,看到小吉姆跟曹子揚那股親熱勁兒,不由得有些感慨,這孩子平日裡是很少跟男人如此的親近的,怎麼見了曹子揚就變得如此的親暱了呢?血濃於水,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吉姆,媽咪給你熬得雞湯,要不要喝一點?”劉欣然也不理曹子揚,兀自對着吉姆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