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甯越想越有道理,不由心中暗自腹誹,這個戰神圖騰,話也不知道說清楚點,害的自己白白浪費了好幾天的時間。
回到盛世華庭,夏侯迫不及待的鑽進了主樓旁邊的副樓,裡面配置有獨立的練功房,估計是徹夜不眠去嘗試修煉了。
丁寧察覺自己臥室有着輕微的酣睡聲,不由心中一暖,一定是落雪這丫頭擔心自己,等自己等睡着了。
唯恐吵醒了她,丁寧躡手躡腳的摸進房間,等也沒有開,一個淨水符拍在身上,洗淨身上的塵埃,小心翼翼的把牀上玉人摟在懷中。
懷中之人睡的極爲香甜,跟個八腳蜘蛛似的盤繞在他身上就又沉沉睡去。
丁寧溫香滿懷,整個人卻爲之一僵,精神海中代表落雪的光點明明還在隔壁房間,懷裡的人有那可能是她,攀上高峰的手跟觸電似的瞬間拿開。
如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般慾望全消,心裡暗自叫苦不迭,天啊,不是落雪,竟然是姐姐,算上這次,已經是第二次對姐姐襲胸了。
有心爬起牀,但姐姐此刻已經熟睡,讓他動也不敢動,唯恐驚醒了她更加尷尬,只能任由她溫軟成熟的嬌軀依偎在他懷裡,暗自運轉《菩提心訣》,進入心如止水的修煉狀態。
一夜無話,當丁寧清晨睜開眼睛時,姐姐不知道何時已經離開,讓他暗自鬆了口氣,可一想到昨晚那一幕,就讓他臉上火辣辣的滾燙。
“哥,該起牀了。”
落雪做好早點,小心翼翼的鑽進房間,輕聲呼喚閉目假寐的丁寧。
卻被一隻大手突然拉到了牀上,這段時間丁寧避免姐姐尷尬,可是忍的很辛苦,這一大早正是陽剛之氣最濃郁的時候,他那裡還能忍住,頓時滿室溫香,春意無限。
“哥,我親戚來了。”
滿臉潮紅的落雪輕聲的一句話,卻如同晴空霹靂,讓丁寧如遭雷劈,欲哭無淚,整個人都蔫了。
特麼的,這還讓人活不活了,好不容易逮到姐姐不在家的機會,想偷一回情,卻紅燈高懸,讓他望而卻步。
落雪輕咬着櫻脣,柔聲道:“哥,要不我來幫你吧。”
“算了,起來吃早點吧。”
丁寧憐惜的揉了揉落雪的腦袋,強打精神拒絕道。
“噢,對了,凌叔給我打電話了,說餐廳已經裝修好了,我今天想過去看看,你說好不好。”
落雪小心翼翼的觀察着他的神色,唯恐他不高興。
“好啊,等下我陪你一起去。”
丁寧知道落雪一個人整天在家也悶的無聊,做飯是她最大的愛好,他自然不會阻攔,笑着說道。
“哥,你真好。”
落雪露出開心的笑容,在他脣上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像一隻快樂的蝴蝶似的歡快的跳着向外跑去,灑落一地銀鈴般的笑聲。
丁寧眼中露出一絲寵溺和溫情,高聲喊道:“慢一點,別摔着。”
樓下十二個俏麗的小保姆互視一眼,一個小保姆夏荷低聲羨慕的嘀咕道:“少爺和二小姐的感情還真好,我要是有這麼個疼我的哥哥就好了。”
“大小姐和少爺的感情也很好啊。”
另一個保姆秋菊不服氣的說道。
“大小姐和少爺的感情雖然好,但總有點隔閡似的,不像二小姐和少爺好的跟……跟情侶似的。”
夏荷眨巴着大眼睛,很睿智的分辨道。
“噓,夏荷,你胡說八道什麼啊,要是讓張管家知道你背後嚼舌根子,非得扣你薪水不可。”
和她交好的一個小保姆冬梅臉色一變,一把捂住她的嘴巴警告道。
“我知道了!”
夏荷心有餘悸的看着正不快不慢,健步走來的張管家,心有餘悸的吐了吐小香舌。
她們來這裡當保姆不就是爲了多掙幾個錢嘛,張管家可是掐準了她們的命脈,動不動就拿扣薪水說事,把她們管的死死的,讓她們對張管家是又恨又怕又敬又畏。
只是小保姆們驚訝的是,一向刻板嚴苛不苟言笑的張管家今天嘴角竟然帶着一股如沐春風的微笑,看起來似乎心情很不錯,就連聲音也柔和了幾分:“少爺起來了嗎?”
“少爺正在洗漱,等下就和二小姐一起下來。”
夏荷恭敬的回答道。
張管家擺了擺手:“你們去忙吧。”
“是!”
十二名保姆一臉古怪之色,卻沒有敢多問,齊齊躬身一福各自散去。
“秋菊,你說張管家今天是怎麼了?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夏荷是個小八婆,剛剛離開上樓打掃衛生就迫不及待的低聲說道。
秋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昨晚是一個老洋鬼子送大小姐回來的,我和張管家一起去開的門,張管家看到那個老洋鬼子時表情很激動,好像認識他似的,不知道是不是和這個有關係。”
“老洋鬼子?什麼樣的老洋鬼子?”
夏荷忽閃着大眼睛,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反正我感覺那個老洋鬼子和張管家有點像,都穿的一本正經,儀態、舉止、風度都像是一個紳士。”
秋菊苦惱的撓了撓頭,“我也說不好啦,就像是張管家整天說的那什麼……”
“貴族禮儀?”
夏荷脫口而出道。
“對對對,就是貴族禮儀,那老洋鬼子看起來就像是個貴族,還和張管家交談了幾句,你不知道,張管家當時興奮的老臉都笑開了花,對洋鬼子的態度比對大小姐還恭敬呢。”
秋菊連連點頭,一臉八卦的道:“聽說張管家以前在國外貴族家當過管家,那個洋鬼子不會是他以前的主子吧?”
夏荷嘴角一咧,充滿惡意的猜測道:“聽說張管家無兒無女,你說他會不會和洋鬼子是那個?”
“哪個?”秋菊一臉懵懂的問道。
夏荷嘻嘻一笑,趴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秋菊羞的滿臉通紅,輕啐道:“你個死妮子,別在那胡說八道,要讓張管家聽到,小心撕爛你的破嘴。”
夏荷吐了吐舌頭,“他要不是和洋鬼子是老情人,你說他怎麼會見到洋鬼子那麼激動,今天心情還那麼好。”
“噓,少爺早。”
秋菊臉色一變,連忙拽了拽夏荷的胳膊示意。
夏荷擡頭一看,剛好看到丁寧似笑非笑的迎面走來,頓時心中一跳,連忙躬身一福:“少爺早!”
“早!”
丁寧和煦的回了一聲,跟她們擦肩而過向樓下走去。
就在夏荷鬆了口氣之際,少爺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響起:“小夏荷,以後不許那麼八卦哦,在人家背後胡亂揣測可是很不禮貌的行爲。”
夏荷渾身一哆嗦,駭然的扭頭看去,只見少爺頭也沒回,正向餐桌走去,張管家殷勤的幫他拉開椅子。
“夏荷,你怎麼了?走啊!”
秋菊滿臉茫然的拽了拽失魂落魄夏荷,不知道她好生生的爲什麼發呆。
“秋菊,你剛纔聽到少爺說話了嗎?”
夏荷嚥了口吐沫,一臉見鬼的表情問道。
“沒有啊,少爺沒說話啊,夏荷,你今天是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秋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燙啊。”
“噢,我沒事,可能是幻覺吧!”
夏荷神思不屬的低着頭,心裡震驚到了極點,她相信自己絕對沒有聽錯,那個英俊的少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在她的腦子裡說話,實在是太可怕了。
丁寧一邊吃着早點,一邊翻看着今天的報紙,一邊漫不經心的問在他身旁筆直站着欲言又止的張管家:“張伯,有事嗎?”
“少爺,大小姐說您認識霍爾曼總管?”
張管家有些侷促的搓了搓手,讓一個時刻以貴族的禮儀標準來要求自己的人來說,可見他內心有多麼激動和忐忑。
“霍爾曼?”
丁寧怔了怔,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着他狂熱的眼神,恍然明白爲什麼夏荷會背後嚼他的耳根子了,這分明就是粉絲見到偶像時的感覺啊,啞然失笑道:“認識,怎麼了?”
“那個,少爺,能不能拜託您一件事,幫我要一張霍爾曼總管的簽名。”
張管家如同見到老師的小學生似的,老臉微紅,有些忸怩的斯斯艾艾道。
“怎麼?你還是霍爾曼的粉絲?”
丁寧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張伯,忍不住打趣道。
張管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眼中露出一抹狂熱的崇拜之色:“我四十年前在英吉利貴族禮儀學校學習禮儀時,霍爾曼總管是我們學校的榮譽校長,我曾有幸聽過他的一節貴族禮儀課,從此他就成爲了我唯一的偶像,一轉眼四十多年過去了,沒想到昨晚還能夠再見到他老人家,還和我親切交談了兩句,激動的我一晚上都沒有睡好,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然風采依舊,和四十年前沒有什麼變化。”
“噢,你們還有這份淵源啊,不過你說他四十多年沒有什麼變化這不可能吧?保養的再好怎麼也會變老了一些纔是。”
丁寧以爲是張管家對偶像情有獨鍾,才這麼奉承他,笑着揶揄道。
“不,不是,我絕對不會看錯,他四十多年前就這樣,一點都沒變。”
張管家愣了愣,很肯定的說道,隨即眼中露出一抹狐疑之色:“少爺您不說我還沒想起來呢,這確實很奇怪,我敢用我的名譽擔保,我絕對不會記錯,四十多年前他就是現在這副模樣,一點變化都沒有,否則我昨晚也不會一下就認出了他。”
丁寧之前就察覺霍爾曼身手不凡,連他都看不透他的實力,很有可能是宗師級強者,但堂堂英吉利皇室有個宗師也很正常,他也沒有往心裡去,可現在想起來這個白金總管似乎很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