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嗎?”
連續兩題被方丘率先答出來,徐妙林面帶微笑的轉頭看着風雪新問道。
“我,你……”
風雪新一臉漲紅,憋了半天才張口說道:“哼!你找了個書呆子!”
說完。
把頭一轉,一臉傲驕的補充道:“學醫,可不能只會背書。”
“可是你連最基本的醫書掌握都比不過人家。”
徐妙林嘲諷道。
“這,這……”
風雪新又被憋住了。
“我給你們做飯去!”
想了一會兒,風雪新直接氣哼哼的轉身,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往醫館後院跑了進去。
見狀。
方丘和徐妙林對視一笑。
可就在這時。
“啪嗒啪嗒……”
跑去做飯的風雪新,竟是又屁顛屁墊的跑了回來,瞄了徐妙林一眼,然後立刻跑到方丘身旁,瞅着方丘問道:“你背那些書背了多久?”
方丘豎起兩根手指。
“兩年?”
風雪新興奮的問道。
方丘搖頭。
“難不成,兩個月?”
風學新有些震驚的問道。
“兩週。”
方丘說道。
“啊?”
風雪新神情瞬間呆滯了。
猶如看着怪物一般看着方丘,難以置信的說道:“怎麼可能?那麼多書那麼多遍,兩週你能看完嗎,別說背了!”
“就是兩週。”
方丘確定說道。
風雪新看向徐妙林。
徐妙林給他投去一個肯定的眼神。
這一下。
風雪新完全傻眼了,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垂頭喪氣的轉過身子。
“我去做飯。”
無力的走向後院的同時,風雪新嘟囔道,“今晚沒肉,全吃青菜!”
聞言。
方丘趕緊看着徐妙林問道:“徐老師,這打擊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哈哈。”
徐妙林哈哈一笑,說道:“放心吧,這小子沒臉沒皮的,一會就生龍活虎了,而且對他來說,受點打擊也是好事。”
方丘點頭。
……
下午六點。
醫館關門。
方丘和徐妙林走進後院。
這時,方丘才發現,這個院子還挺寬的。
沒有水泥地板。
院子,被分成了四塊地,一塊用竹子架種着藤類植物,一塊種青菜,一塊種野菜,還有一塊種了些草藥。
在四塊地的中間,還留有一塊挺寬闊的地方,有一個石桌四個石凳子,旁邊還擺着一把躺椅。
“吃飯了。”
正樓裡,傳來風雪新的喊聲。
方丘和徐妙林把行禮搬進院子右邊的房間裡之後,才走進正樓。
剛一進門。
倆人就愣住了。
好傢伙,這滿滿一桌的四道菜,果然全是青菜。
“旺仔,你還真弄這麼多青菜啊?”
徐妙林坐下,無語的看着這一桌子的青菜,問道。
“徐叔。”
風雪新嘿嘿一笑,說道,“咱們不都是學中醫的嗎,身爲中醫咱們就更應該知道,多吃青菜對身體好。”
“可你也不能放這麼多鹽啊,鹽多傷身。”
徐妙林剛吃一口,就被齁得受不了。
實在是太鹹了。
見狀。
方丘都不敢動筷了。
“鹹點怎麼了,我口味重不行啊?”
風雪新無賴的說道。
“行!”
徐妙林重重的說了一聲,然後開始吃飯。
方丘也開始吃。
吃了一會兒。
“我覺得下午我上當了。”
風雪新突然對着方丘說道,“我跟你比背書幹什麼,學醫靠的是天賦,背書這種事誰都能背,而且又不是背幾本書就能行醫的,所以我覺得我還是得再跟你比一下真本事!”
聞言。
方丘輕嘆。
本以爲比一次就完了,可沒想到比完一次,還有一次。
這事,怕是輕易完不了了。
“行。”
沒等方丘開口,徐妙林搶先說道,“你要是一週之後還能說出這句話來,我算你贏!”
“真的?”
風雪新很是驚喜的看着徐妙林,說道,“那要是我贏了,你是不是就收我爲徒?”
徐妙林伸手朝桌上的青菜一指,說道:“收了你,天天讓你給我做青菜吃,給你機會齁死我啊?”
“你們等着。”
風雪新嘿嘿一笑,立刻站起身來就朝着院子左側的廚房跑了過去,一轉眼就從廚房裡端來魚、肉、大菜。
“這下可以了吧?”
正菜上桌,風雪新得意的大笑道,“我早就準備好了,沒想到吧。”
“那就等一週後見分曉吧。”
徐妙林應答一聲,立刻開吃。
其樂融融的吃完飯,風雪新找來兩把躺椅,給方丘和徐妙林,三人一起躺在院子裡,望着那滿天的星光點點。
此時。
已經是十一月了,天氣微涼。
“要不,我來給你們唱首歌吧。”
躺了半晌都沒說話的風雪新,突然就跳了起來,說道,“就當是歡迎你們到來了。”
“唱歌?”
徐妙林驚詫的看着風雪新,問道:“你小子,什麼時候喜歡上唱歌了?”
“嘿嘿。”
風雪新臉色一紅,說道,“其實,這首歌是我準備表白用的,既然來了,你們也先幫我聽聽看唱得怎麼樣,不過可記得一定要保密哦。”
“這小子,終於是開竅了。”
徐妙林哈哈一笑,說道,“你早就該找個媳婦了。”
方丘也微笑。
“來吧,唱來聽聽。”
徐妙林說道。
“我先去拿吉他。”
說話間,風雪新快步跑回屋裡,抱出來一把吉他,走到方丘和徐妙林身前,在那石桌旁邊的石凳子上坐下,開始彈唱起來。
“無論生活有多苦澀,我依然是快樂的……”
風雪新開口。
唱的,居然是宋曉峰的《親愛的姑娘》。
方丘和徐妙林不禁一愣,但誰都沒有出聲打斷,因爲風雪新那模樣,實在是太沉醉於其中了。
“親愛的姑娘你要聽我說
想當年哥也是一個大帥哥
只是歲月無情它摧殘了我
哥的心裡永遠是最美的……”
這個詞聽的方丘和徐妙林一個楞一個楞的。
這……
這首歌去表白?
合適……嗎?
很快。
一曲唱完。
“怎麼樣?”
風雪新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邊。
方丘和徐妙林都是一臉傻眼樣。
這孩子是不是有點愣?
求愛哪有用這首歌的?
這傢伙是隻看歌名,不看歌詞的吧?
難怪徐妙林說他開竅了。
“旺仔啊!”
見徐妙林不說話,方丘才吸了口氣說道。
“停!叫我雪新!或者小新!”
風雪新立刻一臉嫌棄的說道。
“好!小新啊!”
方丘問道:“你能告訴我,你爲啥選這首歌不?”
“好唱啊!”
風雪新理所當然的說道。
“好唱個屁。”
徐妙林再也忍不住了,怒道,“你爹要是活着,能打死你,你信不?”
風雪新一愣。
完全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啥地方。
方丘和徐妙林對視一眼,同時搖搖頭,都一臉感慨的站起身來,轉身回屋。
“誒,別走啊。”
風雪新一看,立刻就追了上去,問道,“我唱的是不是很好聽,是不是?”
方丘和徐妙林都無語了。
走到屋門前。
“唉……”
徐妙林腳步一頓,瞅了方丘一眼,說道,“我想了想,爲了他們風家的延續,你還是親自出馬去打擊一下他吧。”
他知道方丘唱歌好聽。
“這好嗎?”
方丘問道。
“要是他以爲他自己唱的很好聽,然後真的去唱這首歌給人表白,那纔是真正的打擊。”
徐妙林說道,“你現在去是幫他,去吧,照死的弄,我不怪你。”
“好吧。”
方丘點點頭。
“你倆揹着我說啥呢,是不是被我的歌聲給震驚到了?是不是?”
風雪新的話聲傳來。
方丘無語轉身。
面無表情的走上前去。
一把從風雪新中手把吉他奪了過來,什麼話也不說。
直接就開始談唱了起來。
“我可以,陪你去看星星,不用再多說明,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一曲《我可以》。
從方丘的口中傳出來。
風雪新頓時就愣住了。
因爲,太tm好聽了。
而且。
這歌詞,怎麼就寫的那麼好?
僅僅一瞬間,風雪新就徹底的沉浸在了方丘那完美的歌聲中。
這邊,方丘唱完。
把吉他往石桌上一放。
瞥了一眼還在沉醉的風雪新,然後走到房間門口,跟徐妙林擊了個掌,各自進屋。
稍許。
風雪新才反應過來。
望着已經進屋的倆人,也不知怎麼的,臉色一沉直接爆粗口道:“操!”
“md。”
不滿的暗罵一聲,風雪新又對着方丘的屋子大喊道,“方丘,你唱歌這麼好聽去當歌星去啊,跑來跟我搶什麼師父,你犯得着嗎?有意思嗎?”
說完。
一屁股坐到石凳子上。
然後臉色一苦,一把捂住胸口,無比悽慘的說道,“我今天居然被人連續虐了兩次,連續兩次啊,我不活了!”
話剛說完。
突然卻又臉色一正。
“不行!”
“我還沒表白,怎麼能去死呢?”
“恩,對!”
輕輕點着頭,風雪新瞅了方丘的房間一眼,然後說道:“不行,我得換首歌,一定要比你唱的好聽!”
……
第二天,一早。
風雪新像個沒事人似的,起牀刷牙做飯,彷彿完全忘記了昨天發生的一切。
吃完早飯。
風雪新正式開門,準備接待病人。
“徐叔說了,這一次是爲了方丘來的,重要的是給方丘一個實踐的機會。”
說着,風雪新嘿嘿一笑,說道,“按照這麼來看的話,可以當案例的病號,看病就一律不要錢,只要抓藥的和不能當做案例的。”
“大不了,賠錢就賠錢了。”
風雪新一邊說着,一邊暗自得意的點頭道,“我倒要看看,這個方丘到底有什麼厲害的地方,居然能讓連我都不收的徐叔,收他做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