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7】耽誤
“你看服務生怎麼能看出來酒吧是趙光雨的呢？”?
旭哥笑了笑“服務生跟咱們幾個說話的時候是一種態度，跟着趙光雨說話的時候是另一種態度，跟着阿海他們幾個樂隊人說話的時候，又是另一種態度。一些動作，一些表情，一些舉止，給人的都是這樣的感覺。”?
“所以你就確定了？”?
旭哥搖了搖頭“最讓我確定的，還是那幾個大漢，攔住咱們的大漢，那些人的行爲舉止。”?
“你爲什麼什麼都不說。”?
“其實我也是蒙的。但是蒙對了，那幾個攔住咱們大漢，還有酒吧的那個小服務生，說話的時候，總是把眼睛不自覺的往趙光雨他們那邊看，而且，最主要的一點。那幾個大漢跟阿海出現的事情是相當的吻合，阿海出現了，沒多少時間，那幾個大漢就出現了，咱們打架的時候，服務生一直是在服務檯看着的。所有在場的人，除了阿海，沒有人不在現場，阿海說他去廁所了，其實他就是去找人了。其實我開始以爲那些人都是阿海找來的，只是後來跟着服務生一起出現了，我才知道原來是打着服務生名號來的，那個時候咱們打架，趙光雨在上面依舊唱歌，什麼事情都不管。而且如果真的出點什麼事了，他在場，也不管，那肯定會有人追究的，說的在明白點，阿海的行爲，全都是他的意思，否則阿海要麼就早點出現了不讓咱們動手，要麼就一直不出現，阿海的出現，就代表着趙光雨的意思。這些東西我早就明白了，我以爲你也明白的，鬧了半天你不明白。”?
“我草，我爲什麼要明白？”我看了眼旭哥“我明白的就是我說了，你沒有任何意見，還跟着我一起做了，我還以爲你真的能看出來一些什麼，誰知道你什麼都看不出來。”?
“我草，我就沒往那方面想，行嗎。”?
“那你跟着我就幹。”?
“你說幹，那就幹啊。”?
“你這麼牛逼。”臣陽撇了我一眼。?
“廢話。”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你看你牛逼的。”臣陽跟着罵道“大煞筆。”?
“去你媽的。”?
我也沒有理臣陽，只是看着旭哥，也不說話。?
旭哥趴下了，也沒理我，然後過會兒，把頭擡起來，看了我一眼，接着又趴下了。趴下了沒多少時間，然後旭哥擡頭，又看了我一眼，接着也沒有說什麼話，又趴下了。接着擡頭，又趴下，這樣持續了四五次，旭哥是真的急眼了，衝着我就開口罵道“你媽逼，你老看着老子幹嗎。”?
“我草你大爺。”我衝着旭哥罵道“我是沒有看出來。”?
“怎麼了？”?
“沒有看出來，你居然心思這麼縝密的。”?
“我只是看出來了阿海和服務生都很聽趙光雨的話而已，而且也是靠猜的，咱們做事情又很少考慮後果，所以就誤打誤撞了，後面的事情，都是後來那幾天仔細想，仔細琢磨，才弄明白的。開始其實也是大部分靠猜的，只不過是先去做了纔去想後果而已。?
“你給了趙光雨什麼東西？”?
“就是那張紙，那幾天我無聊，想這些事情，最後的一些可能的結果，以及猜測。然後就隨便畫的，寫的”?
“所以趙光雨今天說他很欣賞你？”?
旭哥兩手一攤“嗯，你還真別說，我猜測的應該有很多大地方都是對的，再深的，我是真的猜測不到了。”?
“趙光雨看着只有18歲的孩子這麼睿智，自然要看好旭哥了。”臣陽跟着笑道“傻必旭，開心不？”?
“還行吧，到不是因爲他看好我開心，是因爲他的話，證明我的猜測，很多很多都是正確的，所以我開心這個。我開始也是不想提及這些事情的，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也許是虛榮心吧”旭哥衝着我笑了笑“反正就是這些了，其實想想，也沒有什麼。”?
我看了眼旭哥“那現在呢？”?
“現在怎麼了？”旭哥看了我一眼“什麼意思你？”?
“沒意思。”我笑了笑“世界那麼亂，裝蛋給誰看？”?
“你才裝蛋。”?
我撇了眼旭哥“你一定寫了什麼東西了，要麼趙光雨不會跟你說這些的”?
“我什麼都沒寫，我寫的就是那些推論，跟着趙光雨就跟我說他很欣賞我了，就是這麼簡單。”?
臣陽看着輝旭“那欣賞了之後呢？”?
旭哥想了想，然後笑道“就沒之後了啊。”?
“你不打算跟着趙光雨混嗎？”?
“你說到哪去了。”?
“你是真的沒有想嗎？”?
旭哥笑了笑，衝着我開口道“我不想把自己的路堵死了，留着一條可以走的路，總是好的，難得趙光雨肯賣這個臉給我。”?
“你還真的有跟着趙光雨混的打算？”我衝着旭哥，很驚訝的問道。?
“要麼呢？什麼事情是說的準的呢？”?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好好的，跑那麼遠去跟着他混，有什麼前途嗎？”?
“有錢就行了，前途無所謂。”旭哥兩手一攤“而且我只是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而已。”?
“不是有林逸飛嗎？”?
“都跟着林逸飛，有點不好，要是真的不上學了，要去混社會的話，那我一定會去趙光雨那裡，而不是林逸飛這裡的。”?
我想了想，然後嘆了口氣“爲什麼不去林逸飛這裡？”?
旭哥搖了搖頭“反正就是不想，再說了，哥幾個分開混，以後還可以互相照應呢。”?
“有什麼好照應的啊，咱們都是學生。”?
旭哥嘆了口氣“六兒，你還是比我們小呢。”?
“就是”臣陽跟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說咱們幾個從認識，到現在，經歷了這麼多事，現在想起來，是不是感覺，彈指一揮間？”?
我愣了一下，看着臣陽，嘆了口氣“好像還真是。”?
旭哥也笑了笑“六兒，高三已經到了，現在擺在咱們前面的，只有兩條路，要麼好好學習，考個好大學，要麼就去混社會，早點給家裡分擔壓力，我不會去上什麼大專，或者什麼私立之類的大學，因爲完全沒有意義，進了那樣的學校，出來了以後，還是什麼用都沒有，依舊是花家裡的錢。如果畢業了以後，真的什麼都做不了的話。那我就去趙光雨那裡，老天爺給我個機會，我得珍惜。”?
我聽完了旭哥的話，有些詫異，不知道爲什麼，我卻說不出來什麼話了。?
“怎麼不說話了？”旭哥看了我一眼“是不是你從來沒有想過這些。”?
“我自然不會想了，還有一年呢，我現在有什麼好想的”?
“9月份了，明年6月份就鄙夷額了，9個月而已，彈指一揮間。不想，也不行了。”旭哥衝着我笑道“現在咱們都老大不小的了，必須給自己的未來做一個規劃。也不能說是規劃，至少是畢業以後的打算，因爲自己什麼樣什麼水平，只有自己才最清楚，家裡人給做的規劃，永遠是家裡人的想法，更何況，計劃也是永遠趕不上變化的，不是嗎？”?
臣陽在一邊笑了笑“想的挺遠的，也挺好，其實有時候我睡不着覺的時候，自己也老想這些事情，我這個樣子肯定也是不學習的類型了，我的想法，就是到時候跟着趙倩雅一起，她在哪上大學，我就跟着她，然後畢業，結婚，讓家裡給找份工作，過平靜的日子。”?
“你也有想法？”?
“廢話，想法誰都有。”小朝看了我一眼“畢業以後，我就去跟林逸飛混了。”?
“你也不上學了？”?
小朝點頭“我那會跟飛哥私底下聊過，他沒什麼意見，讓我跟着他就跟着他，吃的飽喝的爽過的好。”?
“那小魅呢？”?
“我不知道她，她應該會跟我一起的。”小朝笑了笑“到時候就都是悅點的人了。”?
“你也決定了？”?
小朝想了想，兩手一攤“本來就是這樣個事情，我的家庭情況跟你們還真都差一些，我也明白，我要是在去上學的話，還真的就是浪費家裡的錢了，也沒必要，早點出來給家裡分擔壓力，也挺好的。”?
“你們都有想法？”?
“就你自己了.”?
我看了看旭哥，然後又看了看臣陽和小朝“我跟你們不一樣，我還得上大學呢。”?
“滾吧你，就你這個德行。”?
“去你大爺的，活這麼大，上了這麼多年學，不上個大學，那不虧死了。”?
“你早晚會明白的。”?
“嗯，就是”小朝伸了個懶腰“怎麼說起來這些，這麼的悲觀呢，這才哪到哪。”?
“就是。”臣陽跟着說道“反正咱們還有9個月的時間，可以盡情的揮霍，盡情的玩，咱們三個都不想上大學，那咱們三個以後不帶那個裝蛋的玩。”?
“就是，有什麼事情都不告訴他。”?
我笑了笑，然後伸起來胳膊，左邊一個，右邊一個摟住了臣陽和旭哥，連着小朝，衝着他們笑了笑“我剛纔突然決定，這9個月我也不想學了，還是一起玩的好，帶着我好。”?
“那畢業之後你幹嗎？”?
“能上大學就上大學，上不了就混社會。”我說的斬釘截鐵。?
接着旭哥就把手伸了出來，我和小朝，臣陽也都把手伸了出來。?
“反正不管怎麼說，哥幾個，兄弟，是一輩子的事。無論天涯海角。”?
“對，一輩子的事。”我們幾個笑了笑，就把手攥到了一起。?
“倒數第三排，中間，那一排，起立，去後面。”接着地拖拖就急了“真的當老師不存在嗎？知道現在實在上課呢嗎？都拿着書，給我滾後面去。”接着地拖拖深呼吸了一口氣“影響我心情，這點耽誤的時間，一會兒下課補回來。”接着地拖拖又狠狠的看那了我們一眼。?
我們四個笑了笑，有些無奈，全都站到了後面。?
依舊頗爲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