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飛哥都沒回偏分的話,飛哥站起來,把酒咬開,給我遞了一瓶,給偏分遞了一瓶。接着說:“恩,時間久了,自然就熟悉了。想開點吧。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不管怎麼說,還有我們幾個呢。來,多的不說了。哥幾個,走着。”說完拿起來一瓶酒。就幹了。
我看了眼偏分,知道他心裡不好受,誰這個年紀進去兩年也不好受。但是我不會表達,我沒說話。只是跟着也開了一瓶酒,一口氣幹了。喝完以後,把瓶子口往下倒了倒,證明一點沒剩。這是我們喝酒的規矩。喝完我看着偏分。
偏分不知道想了會什麼,接着站起來,拿着酒說:“行了,我回歸組織了。飛哥,六兒。我也啥都不說了,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儘管少了幾個人。”說完了自己一口氣也喝了。
飛哥拍了拍偏分肩膀,沒說話。我們仨開始喝酒。吃菜。回憶。喝了沒一會兒,偏分就放開了。開始給我們說他在少管所的各種事,我們開玩笑。喝着喝着就喝多了,接着就喝吐了。吐了接着喝,然後就不醒人世了。等我再清醒的時候,是在屋子裡牀上躺着。我坐起來,口渴的要命,正好看見有人推門進來。是飛哥。扔給我一瓶水,說:“我剛把帳結了。幸虧老闆娘咱們認識,給咱們擡進來了,我跟偏分剛謝了人家半天,說你半個戰鬥力,你還不相信。睡這麼久。”
然後偏分也進來了衝着我說:“醒了啊,呵呵,以後不行就少喝。”
我喝了口水問:“完了,下午又沒上學去。現在幾點了?”
飛哥說:“下午的學都該放了。你說幾點了。走吧,別管了。我又餓了,咱找地方吃點東西去吧。”
偏分說:“去看看王哥李哥再走吧,正好也是晚班了。”於是我們三就到了學校門口,還沒放學。王哥正好看見我們,衝着我們瞧了半天,就樂了。然後就衝我們招手。
我們幾個笑着就過去了,跟王哥打了個招呼,王哥拉着我們進了學校傳達室。李哥也出來了,我們開始聊天侃山,好久沒見了,大家都很高興。聊着聊着,我突然就想起來夕鬱了。我對着飛哥他們說:“你們聊着,我進去找夕鬱,好久沒見了。”
飛哥說:“你又去浪,小心然收拾你。”
我說:“滾滾,哪都有你。”說完了跟大家打了聲招呼,就去了初三教學樓,進去了以後這個懷念。我到了夕鬱他們班門口。蹲下,衝着門口呆着,等下課。一會兒下課了。他們老師就出來了,看了我一眼,沒理我,就走了。
然後她們班的學生陸續的出來了。因爲我蹲在正門口,擋着她們很多人路,我也看着這些人,看看能不能發現個美女啥的,接着出來了個小夥子,圍着我轉了一圈:“六哥,你怎麼來了?是不是來找夕鬱來了?”
我看着他笑了笑:“恩,幫我叫下。”那孩子 “恩”了一下就回班了
接着他後面那倆女的就說:“六哥,啊,對。就是他,闖女生宿舍的那個。”說着從我邊上看着我。也不走了。
我聽見了班裡凳子到底的聲音,然後夕鬱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這麼久,你頭一次來看我。你還知道來看我啊。還沒把我忘了呢?”
我說:“沒有,路過這,偏分想回學校看看,我們就回來了。放學了吧。出去玩會?”
“好的,走着,小六子。”接着很高興的就拉着我手把我拉起來,接着把手套我胳膊上對我說:“飛哥他們在哪?”
我說:“傳達室呢,去找他,然後去吃點東西。餓了。中午喝多了。都沒咋吃。”
夕鬱說:“就知道喝。”說完了頭就靠着我肩膀,我挺高興。
我們倆到了學校門口,正好是放學時間,來來往往不少人。王哥在門口看見我:“呦,這麼快就拐跑一個。”
我跟鬱衝着王哥樂了樂就進了傳達室了,進去以後看見李哥正跟飛哥聊天呢。飛哥看見夕鬱:“寶貝,我想死你了,可算來了。”
我衝着飛哥就罵:“滾,滾。輪的着你想麼。”接着偏分跟鬱打了招呼。
鬱就抱着我胳膊接着我剛纔的話:“就是,就是。輪的着你想麼。你個花心大蘿蔔。”
飛哥說:“我有六花麼。當初他可佔着倆呢。我才。。。。。。”話說到一半,他就不說話了。估計是意識自己說錯話了。
鬱也沉默了。我看了眼飛哥:“你個倒黴孩子。啥都說。”
飛哥沒反駁,衝着我們樂了樂。又扭過頭衝着鬱說:“別沉默啊,小鬱郁,走,帶你上飛機,我請你吃飯。讓六看着。”
夕鬱問飛哥:“啥飛機?”
偏分接過話:“飛哥開的車,俗稱飛機。”我們就樂。
我接過話:“我不去了,你們倆去哈。我跟夕鬱自己去吃點。”
飛哥衝着我就罵:“你個有異性沒人性的王八蛋。”我趕緊拉着鬱就往出跑。
鬱跟着我跑出來以後衝着我樂,又說:“我很餓了呢。爲啥不讓飛哥他們請吃飯。我餓了。”
我說:“我請你啊,咱倆二人世界。”然後我摸了摸兜,沒好意思拿出來數,就是心裡算了算。還有200多塊。應該夠。
誰知道鬱說:“你不用摸兜。知道你沒錢。”
我說:“我有,誰說我沒有。靠。”
然後鬱就說:“你拉倒吧,誰不知道你,每個月就前幾天有錢。”
我說:“這次是真的有,我們中午喝酒,喝的我難受,我不想吃飯,我陪你去吧,吃完送你回學校,然後我回家。”
夕鬱看着我問:“你回哪個家?”
我笑着說:“我回你家啊。怎麼樣。沒準還可以摸肉。”
夕鬱樂了樂:“我家可有我哥。”
我想了想,又摸了摸自己頭說:“那算了,我怕你哥摸我的肉。”
夕鬱樂着就打我,說:“滾,滾,沒一點正經。”
我又說:“我家,就是我的宿舍,我在哪住,哪就是我家,反正我一外地人,哪都能落腳。”
鬱過來摟着我胳膊:“我想吃KFC。”
我鄙視的了看了她一眼:“你什麼時候可以脫離俗人的隊伍,不這麼俗?”
鬱說:“我就這麼俗,你管的着麼,去不去吃。一句話,痛快點。”
我想都沒想:“走着。”夕鬱聽完了就捂着嘴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