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說,他就會無條件去做,不管是什麼!
雲傾凰眸光微閃,勾脣笑道:“怎麼,不敢?”
這個小傢伙,明明就是想利用自己來幫她,還偏偏不說出口,嘴角輕勾起一絲邪肆的弧度,“既然是比試,那就要有賭注,輸的人就要歸對方所有,如何?”
容景這隻老狐狸,殺幾個人竟然還要拿出這樣不平等條約來,這樣自己可是十分吃虧,不好不好!
雲傾凰鳳眸危險的眯了眯,邪笑道:“我輸的話,就當你三天丫鬟,你若是輸了的話,就當我三天侍衛,可好?”
有堂堂景王爺當侍衛,哇咔咔!想想雲傾凰就好激動!
容景垂眸看懷裡女子那一副狐狸奸詐的樣子,淡淡的點頭,暗想,本王贏定了,凰兒你就等着當本王三天暖牀丫鬟吧!
黑衣殺手見雲傾凰和容景兩個人毫不避諱的說要比試殺他們,這簡直就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的節奏啊!頓時大怒,怒喊道:“雲傾凰,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不將我們放在眼裡。”
“那你告訴本小姐,我憑什麼將你們這羣豬放在眼裡啊!”雲傾凰柳眉輕佻,說出的話當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你……”
黑衣殺手忍不住一噎,輕哼一聲,“廢話少說,射!”
嗖——
冷風蕭蕭,暮色陰陰,風雲暗涌間,竟是殺機畢現!
短暫的沉默後,數百隻箭宇嗖的一聲劃破長空,帶着陰冷的殺氣,氣勢如虹般從四面八方飛掠而來!雲傾凰足尖輕點,猛地騰空而起,輕鬆躲過射過來的箭宇,一個旋身如輕燕般落地。
爲首的黑衣人一雙陰冷如毒蛇般的眼睛靜靜的審視着雲傾凰,閃過幾分疑惑和不解,公主不是說雲傾凰是個一點內力都沒有的廢物麼?可剛纔她竟然輕鬆的躲過他們如蜂窩般的利箭。這……
“呃……”
黑衣人心中的疑問還沒有的答案,瞳孔徒然放大,低頭看着自脖頸貫穿而過的寒鐵匕首,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身體驟然倒下……
血如泉涌般涓涓流出,到死黑衣人也不明白,爲什麼這個廢物比他們這些殺手還要殺手!
女子白裙飄飛傲然佇立,脣角噙着一抹嗜血而冰冷的弧度,鳳眸緩緩掃視一圈,濃重而陰冷的殺氣透體而出,瘋狂的在她的周身呼嚎着,叫囂着,奔涌着,這一刻,女子就是地獄中嗜血而活的死神!
“該你們了……”
原本靜謐而寧靜的街道渲染般一片陰霾,陰風呼嘯如厲鬼悲啼,樹葉婆娑搖晃沙沙作響,空氣中盡是寒涼窒息的殺氣,讓人不自覺的從心底升起一抹來自靈魂深處的原始懼意!
忽然,雲傾凰動了……
女子雪白裙角翩飛在濛濛細雨中,在一衆殺手間騰轉挪移,所過之處一個又一個刺客砰然倒下,手起刀落間利落的結束生命,快的人眼只能勉強看到那道道形如鬼魅般的殘影。
分秒間就是一排刺客倒地,雲傾凰悠然矗立於街道上,面若含冰,眸若星河,又長又密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深邃的眼底充滿了平靜,可就是那種平靜讓人忍不住震驚,膽寒。
如此的平靜,好像在她手中結束的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顆野花野草,而不是人命!
夙夜一雙眸子中情緒急速的變幻着,呆滯,驚訝,不解,懊惱……眉頭懊惱的蹙起,跑到容景身側,連忙道:“王爺,您怎麼還不出手啊!”
這雲傾凰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只不過是一晃眼的功夫,她竟然就殺了那麼多的人了,而且那手速快的就跟收麥子一樣,看着就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而他的主子,竟然還在這悠閒看着,難道不知道他要是再不出手,雲傾凰就要贏了嘛?
容景一雙墨眸靜靜地看着那寒風細雨中滿身殺氣的女子,薄脣輕啓,“放心,本王不會輸。”
夙夜動了動嘴脣,乾脆不說話了,擡頭看着那一羣明顯已經被雲傾凰嚇破膽的殺手,撇撇嘴,這樣不溫柔,殺人也要技術的好不啦!就像他家王爺,那殺人就像摘花一樣,哪像雲傾凰,像割麥子……
“你……你……”
衆黑衣殺手已經徹底被雲傾凰那凌厲狠絕的身手給嚇到了,但他們也知道,如果完不成任務,回去也是死,那還不如拼一把呢!想到這,衆黑衣人眼中一同閃過一絲決絕!
“上!殺了雲傾凰……”
“殺啊……”
看着那蜂擁而起的刺客,雲傾凰手持血繞飛至半空,冰染的容顏如無霜花盛開,目光幽幽轉寒,眸中蘊着寒霜,好似來自地獄的修羅死神,手起刀落在無數的刺客中劈砍殺伐,嗜血的殺氣直達蒼穹,一擊斃命的狠戾決絕,這一刻她就是來自地獄的殺神,所有人都驚呆了!
“完了完了,照雲傾凰這收麥子的速度,這一羣殺手很快就會被她給解決了啊!”
夙夜咋舌的看着,頗有些埋怨起西沙公主,你說你派殺手就派殺手嘛!做什麼派的都是這些水貨,死得這樣快。
容景幽深墨眸中閃過一絲笑意,腳尖輕點飛身而起,雪白袍角在空中劃過道道優美弧度,竹玉般的大手運起內力,一股絲毫不亞於雲傾凰殺氣的磅礴力量從容景體內蜂擁一般四散開來,帶着嗜血的狂暴氣息,直直的席捲而去……
“啊,天……”
“啊……”
時間靜止在這一刻,那股無形的力量彷彿化成了一道道利劍,紛紛穿透黑衣殺手的心口,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時,身體就砰然倒在了地上……
一羣黑衣人中,白衣男子背手而立,衣袂翻飛,臨立風雨中,一舉手,一投足,風韻斐然,恍若天人。
雲傾凰收回手,呆愣的看着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殺手,那人口吐白沫,身子不斷抽搐,還在不停的翻白眼,翻着翻着就……斷氣了。
頓時雲傾凰嘴角眼角都是狠狠一抽,容景這個傢伙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把這些人都抽成了羊癲瘋。可是自己卻沒有任何事,還是說容景的武功已經到達了一種高不可攀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