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繼續跟着副艦長參觀冰城號驅逐艦。
看過主炮之後，接下來H7型防空導彈，Y1反艦導彈，還有魚雷、艦載直升機等等……
正參觀的時候，方源靠近到趙安雅旁邊，低聲問道：“後來寧露有沒有交代更多情報？”
那天雖然已經審問過寧露，但有很多問題不是一天就能問完的。
方源也不能天天去觀看審問過程，所以趁着這個時候，詢問趙安雅，想知道寧露有沒有透露什麼重要情報。
“你想知道什麼？”趙安雅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比如寧露知不知道二十年前的內鬼。”方源舉例道。
二十年前，軍方打撈魔王心臟的時候，寧露曾經出現過，還給羅德上將遞了一封信。
當時襲擊打撈隊伍的上帝之矛成員，應該就是寧露指揮的。
那麼，她很可能知道當年的內鬼是誰。
趙安雅聽到這個問題，繞有深意的笑起來，道：“怎麼？看到所有的可疑人物在當年的驅逐艦上聚齊了，然後你父親被叫了過來，開始擔心了？”
方源認真考慮一下，道：“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我爸不是羅德上將他們叫過來的，是我打招呼讓他來的。”
“你擔心也沒用，寧露並沒有透露二十年前的事情。”趙安雅攤手說道。
“你們沒問嗎？”方源皺了皺眉。
“問了，她沒有回答，也可能是不知道。”趙安雅繼續攤手。
方源有些氣悶，問道：“不能對她用點精神手段嗎？”
趙安雅搖頭說道：“基本上不能，精神拷問，其實是精神系覺醒者對其他系覺醒者的拷問手段。同樣是精神系覺醒者，如果精神屬性差距不大的話，進行的是精神能力攻防，拷問不出什麼的……
“而且，即便是安瀾醫生出手，在精神上壓過了寧露，寧露如果不願意說，也可以選擇自毀意識。而且，根據她追隨羅睺的心理側寫，確實有可能會選擇腦死亡。”
方源見沒有得到想要的信息，轉而又問道：“那關於斯比爾公司研究的特性能量剝離技術，有沒有問出什麼？我懷疑上帝之矛還會有行動。”
“其實這些事情你都不需要過問，如果能問出什麼，軍部直接就會行動。現在，保護‘神性進化’，就等於阻止羅睺控制巴蛇，這是非常重要的一項工作。”趙安雅答道。
“意思就是什麼都沒問出來唄。”方源有點無語。
事實上，在寧露的問題上，如果使用精神拷問無效的話，確實很難從她嘴裡問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而且，寧露是戰神紅龍摯友的孩子，還是紅龍養大的，說是師生關係，但其實有父女情分在。
看在紅龍的面子上，軍方也不好對寧露使用太殘酷的手段。
……
衆人蔘觀過防空導彈、反艦導彈、魚雷和艦載直升機之後，驅逐艦正式起航，和兩艘護衛艦組成編隊，駛出軍港。
驅逐艦編隊準備到東海的外海去，進行一場小演習。
驅逐艦在軍艦中，是速度比較快的艦種，但最多也是30節朝上，再快也快不了多少。
因此，航行的過程是比較悠閒的。
出海之後。
下午的時候，一名傳訊兵過來，把方振國叫去一間上層艙室。
艙室裡，羅德上將、裴勇上將，還有鄭瑋柏都在。
彷彿就是一場闊別二十年的聚首。
方源聽說老方同志被叫走了，猜到肯定和二十年前的事情有關，於是趕去上層艙室。
“只是老戰友的聚會，你摻和進來合適嗎？”羅德上將見到方源進來，隨口問道。
“反正是閒聊，加我一個也沒什麼吧。”方源自顧自坐下來。
三位軍界將級大佬沒有表示反對。
幾人先是客套一下，閒聊幾句。
聊聊當年海軍裡的事情，又說了說最近幾年海軍的變化，討論越來越先進的軍艦。
閒聊過後，裴勇上將話鋒一轉，開始發問道：“方振國，關於二十年前的事情，我還有一些疑問，希望你能幫我解惑。”
“裴上將盡管問。”方振國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知道這次談話要進入正題了。
“首先，二十年前軍方打撈的重要物資，是被你藏匿了二十年吧？”裴勇上將一開口就話鋒尖銳。
“不是，我保管了十年，是十年前另一位戰友老蕭交到我手裡的，在哪之前，我並不知道這件東西在什麼地方。退伍之後，我本來是想忘掉部隊的事情，過普通人的生活。”方振國解釋道。
裴勇上將怒哼道：“當時打撈到那件東西之後，部隊審查了你們三個月，你們始終沒有透露半點關於那件東西的信息，這是故意隱瞞，背叛部隊，背叛國家！”
“沒有！”方振國連忙否認。
“那就告訴我，當時你們爲什麼要隱瞞魔王心臟的下落？”裴勇說着說着，把“魔王心臟”這幾個字說了出來。
方振國猶豫了，表情變化不定。
他不確定能不能說實話，該不該說實話。
因爲一旦說出來，很可能會遭遇到危險。
方源一直坐在旁邊聽着，考慮片刻後，說道：“現在可以坦白說了。”
方振國轉頭看向兒子，內心還是有點擔憂。
他到不是擔心自己發生什麼危險，而是擔心連累家人。
方源笑了笑，說道：“現在，當年事件中，有嫌疑的關鍵人物都在這了。如果暫時排除掉假死這種可能性的話，那麼在座的五個人，除了我之外，都有嫌疑。”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的精神都變得有些緊張。
即便是成爲的將級軍官的三人，內心都有波動，因爲這件事實在太重大了。
方源繼續咧嘴笑道：“很神奇對不對？我因爲一點嫌疑都沒有，所以身份忽然變得無限高，誰都不能捶我，而我可以隨便捶你們。”
“好像是這麼回事。”鄭瑋柏點頭笑道。
“先別得意，你雖然沒有嫌疑，但你有可能會替某些人隱瞞事情真相，我這麼說，也沒問題吧？”裴勇上將反駁道。
“嗯，確實是這麼回事。”方源也不否認自己的立場其實不能算完全中立。
這原本是一場老戰友的聚會，卻彷彿要面對槍林彈雨、危機四伏，氣氛十分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