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恬芃搖着頭說道:“雖然知道他們是幾世情緣,不過這麼看起來還是很彆扭啊……師父,下次你要是想解放自己,還是別叫我去看了……”
“等我騰出手來在收拾你。”唐三藏看了一眼懷裡舒服睡着的沙晚靜,輕描淡寫地說道。
“嘖嘖,師父你不要惱羞成怒啊。”朱恬芃往旁邊跳了兩步,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兩個男人接吻的畫面確實太美,唐三藏也看不下去了,不過差不多可以肯定這位應該就鎮元子的弟子梅了。
至於青言是真的記起了梅,還是記憶中的某個片段中想起了這個名字,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唐三藏倒是想知道梅界斯去哪了?那個思維跳脫,有着換頭的變態癖好的傢伙,他還挺想知道他到底去哪了,是變成記憶覺醒的梅,還是像在流沙河時完全消失的丹奇。
就在這時,一道道綠的光芒向着青言的身體涌去,梅的身體突然一震,一道虛影從梅界斯的身體上彈了出來,半空中出現了一道模糊的虛影,深情款款地看着青言,最後衝着唐三藏溫和一笑,漸漸消散無蹤。
唐三藏看着那道緩緩消散的虛影,腦子裡突然想起了一句話:那個人好像一條狗啊……
與此同時,梅界斯和青言的身體也是抖了一下,同時睜開了眼睛,然後就對上了彼此黑色的眸子,當然還有還親在一起的嘴巴。
“哇!死變態啊!”
“我擦!你幹嘛!”
兩人同時伸手推開了對方,一個往地上吐口水,一個用力擦着嘴巴,一副完全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表情。
“我說,你小子是誰,竟然敢將冰清玉潔的本公子的初吻都奪走了!”梅界斯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青言氣惱道。
“你纔是誰呢!我正要回家吃飯,誰知道一睜眼就看到你這個死變態竟然對我做出那種事來。”青言一邊擦着嘴巴,一邊一臉嫌棄地看着梅界斯。
“等等,你說清楚來,誰是變態?誰是變態啊?我堂堂梅家大公子,你竟然說我變態……”梅界斯一臉不爽地看着青言,擼着袖子就要上前來理論。
“你別過來啊,我告訴你,我……我可是會武功的。”青言看着向自己走來的梅界斯,有些心虛的向後退去,左右看了一眼,直接轉身從唐三藏他們的身邊跑開了,鑽進了旁邊的一條小巷。
“哎!小子,你別跑!偷了老子的初吻,你以爲這麼容易就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梅界斯氣道,擡腿也是跟着青言逃跑的方向追去。
一旁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追逐着離去的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面面相覷。
“額……師父,他們這是鬧哪樣?”朱恬芃一臉不解地看着唐三藏。
“師父,你不是說他們都認識你嗎?”孫舞空也是有些奇怪地看着唐三藏。
唐三藏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突然露出了笑容,看着朱恬芃和孫舞空,笑道:“或許,不記得我,他們能活得更開心。”說完,抱着沙晚靜向着向着安全區外走去。
“更開心嗎?”孫舞空輕聲自語,再看了一眼已經沒有人影的小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抱着敖小白轉身跟上了唐三藏。
“師父,你說他們這一世還會在一起嗎?”朱恬芃牽着洛兮跟在唐三藏的身旁,有些好奇地問道。
“或許吧,這種事情誰說得準呢。”唐三藏不置可否道。
朱恬芃一臉正經地看着唐三藏說道:“師父,那你要向他們學習了,你看人家表達自己內心多直接啊,像你一樣藏着掖着。”
唐三藏挑眉,“舞空,給她一棒。”
“好的。”孫舞空應了一聲,金箍棒已是自己向着朱恬芃飛去。
“師父,你這又是何苦。”朱恬芃一下子跳出去三丈遠,躲開了金箍棒,一臉心痛的看着唐三藏。
唐三藏笑着搖了搖頭,好在這段時間已經成功將孫舞空他們拉入自己的陣營,不用擔心朱恬芃的話對她們造成什麼影響,所以唐三藏也是漸漸開始免疫她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了。
長長的街道上到處散落着瓦礫,雖然大多數房屋都沒有坍塌,不過安全區附近的房子因爲先前瘋子的大規模聚集已經被破壞的差不多了。
已經找到親人的人互相攙扶着向着家的方向走去,還有一些人在大聲呼喚着自己的家人。
衆人見唐三藏他們走來,皆是分開了一條道路,不住的衝着他們躬身感謝,表達着自己的謝意。
大多數瘋子的身上都帶着傷,不過敖小白已經累得睡着,唐三藏自然不會在這時吵醒她爲他們治傷。
遷流城裡自然不會沒有大夫,想來大多數的人都能夠在大夫那裡得到醫治。
“唐僧大師,請等等。”這時,一道聲音從背後傳來。
“唐僧大師,請等等!”同樣的話,另一人用更大的分貝重複了一遍。
唐三藏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了正快步走來的幾人,當先的正是歸千榭,右邊跟着的是王大柱,左邊跟着的不是德瑪,而是一個手裡拎着一根燒了一半的木棍的女子,身材妖嬈,相貌美豔,不過一根大棒在手裡輕輕敲着,顯得彪悍無比。
最後邊還有十數位飛衛和守城軍,皆是一臉敬畏的看着那少婦,這位城主大人的親妹妹莫飛燕可是出了名的潑辣,沒人敢招惹。
德瑪耷拉着腦袋站在一旁,連手裡的長劍都在地上拖着,似乎一點都提不起勁頭來。
王大柱也沒了之前鬥雞般的狀態,目光不時斜着掃視一旁的莫飛燕,大有拔腿就跑的勢頭。
有這樣一位母老虎在家,而且正是三十如狼的年紀,難怪歸千榭生怕自己這把老骨頭散了,寧願自宮入瘋人院也不願在家呆着。
唐三藏心裡覺得好笑,面上卻是沒有表現出分毫,看着歸千榭笑着拱手道:“歸先生,先前多謝先生住持大局,事情才能順利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