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事了,我們也準備上路出發了,你們不必遠送,務必以前人爲鑑,不要再重蹈覆轍。”智淵寺門外,唐三藏看着洪濟點點頭道,目光落在那些年輕和尚的身上,微微點頭,希望這些人能夠讓佛教在這車遲國從新有個不錯的名聲。
“謹遵大師教誨。”洪濟和衆和尚皆是恭敬應道,臉上滿是尊敬和感激。唐三藏給了他們新生,也給了他們重新爲佛教正名,當個真正的和尚的機會。
唐三藏點點頭,當先沿着長街向外走去。
孫舞空她們也是跟上,向着城門方向走去。
“師父,我們不再這裡再玩幾天嗎?我覺得這裡的東西還是挺好吃的。”朱恬芃湊上前,笑着說道。
“我看是這裡的姑娘比較水靈吧。”一旁的孫舞空撇撇嘴。
“對啊,大師姐你也發現了啊,不如我們去逛青樓吧。”朱恬芃笑着道,臉上滿是期待之色。
“逛你個頭……”唐三藏伸手彈了一下朱恬芃的腦門,現在車遲國的佛教好不容易有個重新開始的機會,要是他們現在去逛青樓,這不是臨走前還從背後捅了他們一刀嗎。
“他們就這麼走了。”城頭上,修璃和楊霏雨並排而立,看着官道上漸漸遠去的一行人,輕聲道。
“車遲國太小了,不值得他們留下。”修璃搖搖頭,他們顯然不屬於這裡,所以可定要離去。
“不過,天瑜呢?早上起來就沒有看到她了,不會是因爲太難過,躲起來了吧?”楊霏雨左右看了看,她們知道鹿天瑜對唐三藏有些意思,但是唐三藏顯然不會留下,也不可能帶着她上路,所以對鹿天瑜來說,這種分別是讓人憂傷的,現在看不到她倒也正常。
而此時,智淵寺中,朱恬芃的房間裡,鹿天瑜悠悠醒來,睜眼看着天花板,愣了好一會,才慢慢回過神來,只覺得渾身都有些發酸,側身一看,枕邊人已是不見了。
“還是走了嗎……”鹿天瑜有點失落,不過想到昨晚那瘋狂的一晚上,臉上又是騰地一下變得通紅,只覺得身上那幾個地方像是火燒一般發燙,掀開被子看了一眼,嬌羞埋怨着:“真是一點都不知道疼惜人家呢,不過,這樣的話,我應該就算是他的人了吧?等他從西天取經回來,我就跟他走。”
唐三藏不覺間打了個噴嚏,左右看了一眼,不知道誰在背後議論自己,還是昨天晚上沒有睡,有點感冒了。
“師父,你說爲什麼有些時候,人還不如妖呢?”沙晚靜回頭看了一眼車遲國都,看着唐三藏有些不解的問道。
“因爲貪慾,有了貪慾,人和魔鬼就沒有差別了。”唐三藏沉默了一會,輕聲道。
這次車遲國之行對他來說也是記憶深刻,那些慘死在和尚手中的人,被和尚折磨的百姓,最後卻被三個妖怪救了,這是一種莫大的嘲諷吧,人不如妖,也是有趣。
“而且有了靈智的妖怪,和人其實也沒有多少區別了,有好人壞人,也有好妖壞妖,以行爲界定,而不是以人妖作爲區分。”唐三藏想了想,又是說道,如果真要算起來,孫舞空、敖小白、洛兮都是妖怪。
“嗯。”沙晚靜點點頭,對於唐三藏的這個看法倒是頗爲贊同。
“而且,手感上也沒有什麼差別的。”一旁的朱恬芃插嘴道。
“……”衆人看着朱恬芃,同時無語。
車遲國一行到此算是正式結束了,滅佛之國……做的事情卻是一點都沒有錯,希望這尊佛能夠在廢墟中重生,成爲真正的佛。
通關文牒昨天下午三位國師已經差人送來了,一路上的州縣應該也接到了通知,所以一路西行,算是暢通無阻,也沒有出現被攔截的情況,走了一個月有餘,已經快要出了車遲國國境。
這一日,在山嶺中走了好幾天的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平緩的平原上,遠處隱約傳來水聲,孫舞空飛上半空看了看,低頭道:“前邊三十里,有條大河,看不到盡頭,至少八百里寬。”
“太好了,我們又可以坐船了。”敖小白高興的叫到。
“那我們要先抓一些東西到船上吧,不然接下去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只能吃魚了。”洛兮也是頗爲高興,不過還是很冷靜的分析道。
“嗯,對的,洛兮師姐,那我們去抓吧。”敖小白點點頭道。
“好的。”洛兮自然不會拒絕,剛出了山嶺,兩人又回頭了,畢竟這裡一眼看去都看不到幾樣能吃的東西,還是山嶺裡最多。
“這兩個小傢伙……”唐三藏有些無奈的看着消失在視線中的兩人,對於吃貨來說,果然還是吃的最重要。
不過對於別的遠行人來說,遇到大河是一件很煩惱的事情,但是對他們隨身帶着一艘大船的人來說,大河就是用來休閒的,恨不得一路上碰到的都是大河,這樣可就省力了。
敖小白和洛兮去抓野物,衆人則是繼續前行,很快,一條看不到盡頭的大河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之中,看上去有點流沙河的氣勢,不過水很清澈,站在河邊還能看到不時有魚兒躍出水面。
“好大一條河。”唐三藏也是不禁感慨,每次看到這麼大的河,他都有看着汪洋大海的感覺,這哪裡叫什麼河,叫海也一點都不過分吧。
“那邊有塊石碑。”孫舞空指着不遠處立在河邊的一塊黑色石頭說道。
衆人走過去,那一丈高的黑色石碑上刻着三個大字:‘通天河’
“通天河?”唐三藏眉頭微挑,這個名字可一點都不陌生,記憶中的西遊記裡是有記載過這條河的,好像裡邊還有個專門吃小孩的妖怪,只是不知道現在這條河裡有這種妖怪嗎。
“師父,你也知道這條河嗎?”沙晚靜看着唐三藏問道。
“只是覺得聽着挺有氣勢的。”唐三藏笑着搖了搖頭,不過聽沙晚靜這話裡的意思,似乎她知道些什麼,便是問道:“晚靜,你知道這條河的來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