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叔、童阿姨要不要去其他地方逛一逛，如果有一天一凡真的進入了娛樂圈也好提前熟悉一下。”
腹誹歸腹誹，面色陳億自然不會說什麼，反而熱情的招待道。
“是這個道理，長長見識也是挺好的。”
方圓聞言也回過神來，岔開了話題，帶着老婆兒子在這小公司裡逛了一圈。
“陳億啊，聽說你簽了一笛，每個月多少錢啊？”
童文潔跟大多數家長一樣，她想讓孩子考上大學不是覺得大學能夠學到什麼，而是想讓孩子有個更好的未來，說得好聽點自然是事業，說得實誠點就是錢了。
所以她在原劇情中得知方一凡真的有天賦，跳舞的視頻又在某手上有上百萬播放次數——坦白講這個數據挺扯的，人家剛出道的小姐姐舞蹈，跳得再好看，有個十來萬播放次數都能偷着樂了，除非是穿得很少的那一種才能破百萬，他一個新人，長得其實也挺符合一些人審美觀的，但也絕對沒有帥到慘絕人寰的地步，人家看他在跳舞機上瞎扭圖啥？
不過沒辦法，誰讓人家有主角光環，說不準某手工作人員在後臺不小心給他加了幾個零，總之，童文潔是認爲方一凡或許真的能成名，這才放手讓他去考藝校，可就算這樣，她也時不時猶豫，甚至想後悔。
“這個啊，底薪一萬，還有各種生活補貼，比如衣服啊、化妝品啊……”
說起這個王晴就不困了，當即開始了炫女，她這人說愛慕虛榮有些過分，但喜歡炫耀確實真的，王一笛想成爲大明星很大程度上就是受了她的影響。
童文潔聽得兩眼豔羨豔，現在她老公失業在家，雖然家裡的存款還能堅持很長一段時間，但哪有坐吃山空的道理，如果一凡考了藝校，簽了約，不說能夠家裡賺錢，但至少也不用她往裡貼錢。
至於說給林磊兒交學費啥的，那隻能說想多了。
原劇情中兩人親口提過，讓林磊兒住他們家只是添了雙筷子，也就說林磊兒的學費可不是方圓一家交的，那麼問題來了，林磊兒的學費是誰交的？
很顯然就是那個不管事的親爹！
所以有時候真的不能細想，童文潔嘴上說自己有多愛林磊兒，但實際上也就是高考這一年把他接到家裡住幾個月，等高考結束了，林磊兒上大學了，姨侄倆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分道揚鑣。
這事其實是人之常情，畢竟侄子又不是自己的親兒子，他們家也沒多少錢，可你不能一直拿着這麼點恩情說事，搞得好像他們一家爲了林磊兒做了多少事似的。
“那你說我們家一凡能不能……”
童文潔有些期待的看着陳億，雖然王一笛很不錯，但他們家一凡也是不差，跳舞視頻某手上有上百萬播放量呢。
我覺得你在想屁吃！
陳億暗自翻了個白眼，淡淡開口道：“童阿姨你也知道，我這家公司一開始只是個小型工作室，現在一個能拿得出手的藝人都沒有，籤一笛是因爲我看好她，覺得她能紅，再籤一個新人這資金上週轉不開。”
那我們家一凡也能紅啊！而且已經紅了！
童文潔很想反駁陳億，甚至告訴陳億他們家一凡某手上的豐功偉績，反倒是王一笛，到現在還是個粉嫩新人。
但她也不傻，一方面知道陳億說不定對王一笛有小心思，另一方面也不可能當着王晴的面說出來，那她這好姐妹的形象還要不要了？
“我其實挺紅的！”
童文潔說不出口，但方一凡就說得出口了，畢竟他講話從不經過大腦，立即將自己那所謂的一百萬播放量說了出來。
這下王晴就不高興了，臉有些黑，王一笛則有些惱火的瞪着方一凡，她其實也覺得自己一萬的底薪太多了，可你這樣說豈不是說得我好像很沒用？
“紅雖然好，但不代表一切，尤其是你這種新人。”
陳億搖了搖頭，又道：“你知道龐麥郎嗎？”
方圓夫婦與王晴臉上滿是茫然，他們對娛樂圈並不關注，更何況是網絡明星。
“你是說唱《滑板鞋》的那個，摩擦摩擦摩擦，在這光滑的地上，摩擦摩擦摩擦是魔鬼的步伐？”
方一凡卻立即反應了過來，甚至還唱了起來。
而三個中年人聽到這首歌之後立即擺出了老人、地鐵、手機的表情，這都什麼鬼？
“你認爲這首歌好聽嗎？”
方一凡表情古怪，雖然他會唱這首歌，也很喜歡唱這首歌，但他的良心也不允許說這首歌悅耳動聽，因爲說出去怕被人打死。
“早在50年前，著名波譜藝術家安迪·沃霍爾說，在明天，每個人都有15分鐘的時間出名，龐麥郎抓住了這個機會，但最終也泯然衆人矣，你也抓住了這個機會，但不代表你真的能紅邊大江南北。”
《滑板鞋》這首歌火的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跟鬼畜龍叔的那段視頻很搭，其次就是，夠難聽！
沒錯，有時候夠難聽也是一種特色，就像當年《忐忑》能火，不是因爲這歌曲以笙、笛、提琴、揚琴等樂器伴奏，運用戲曲鑼鼓經作爲唱詞，融合老旦、老生、黑頭、花旦等多種音色，在極其快速的節奏中變化無窮，誇張變形，獨具新意。
而是因爲，它夠魔性，夠誇張，甚至還聽不懂，這才成爲了網絡神曲。
“可我跳的也不難看啊。”
方一凡辯解道，他後續也上傳了一些跳舞的視頻，雖然播放量沒有上百萬，但幾十萬還是有的。
“龐麥郎後面的歌也挺受歡迎的。”
聽着兒子跟陳億在講某個明星，童文潔拿出手機開始查詢，結果越查越害怕，因爲就像陳億說的那樣，方一凡跟龐麥郎的發跡很像，都是因爲某個事件一炮而紅，但最後龐麥郎卻……
“要不，還是算了吧。”
童文潔將手機遞給了方圓，沉聲道。
方圓一瞧，也嚇了一跳，但他天生樂觀，於是皺眉小聲道：“這只是巧合而已，更何況一炮而紅的人多了去的，也沒都得病的，我覺得他可能是用腦過度了，咱家一凡去跳舞唱歌的，他沒腦子。”
方一凡：……
陳億、王晴、王一笛：確實！
雖然我確實沒啥腦子，但說出來就有點傷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