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雲此時此刻早已經是嚇得面無人色肝膽俱裂如今她的性命都要危在旦夕了哪裡還能夠顧得了其他此刻但凡誰能夠救得了她必然被她奉若神明原本她心頭還有着自己的盤算怕是顏如歌記恨於她其實心中也想着要暗害於她不過如今她什麼也想不得了只一心覺得若是顏如歌如今能夠救得她的話便是當牛做馬她也絕不會搖頭說一個不字了只要能夠讓她現在保住性命桃雲連滾帶爬的倒在了顏如歌的房門前饒是屋子裡一片漆黑她也不敢放鬆片刻只重重的拍着門扯着嗓子一聲接一聲的就喊了起來大小姐你一定要救救奴婢啊如今只有你能夠救奴婢了奴婢不想死啊她聲音淒厲直直的劃破夜空自然也傳到了顏如歌的耳朵裡此刻她正在別院暗處同皇甫凌軒站在一起聽得桃雲的聲音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看來高氏果真不出我所料按捺不住了選在今天夜裡動手她輕啓薄脣低聲說道擰起的眉頭自帶一股厲色這是自然既然桃雲手裡握着她們那麼多證據她又怎能安心讓她活到明天皇甫凌軒神色淡然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只低頭整理了一下纖染無塵的衣袖微微一笑說道話雖如此不過我那二孃這手段也未免太過於蠢笨了些任憑桃雲這般叫嚷下去只怕即使這人的嘴巴最後封住了消息也會傳的人盡皆知顏如歌垂着眸子緩緩的說道清淡的語氣聽不出一絲波瀾你這丫頭總是要露出這冷麪無情的樣子皇甫凌軒笑着寵溺的點了一下顏如歌的額頭動作輕柔的彷彿要滴出水來當然更爲柔和的是他的眼神也許從一開始皇甫凌軒看重的不過是同顏如歌的利益交換以及對這行蹤異於常人的女子的好奇可是現在不知不覺中就連他都沒有意識到他的舉止中對她早帶上了幾分情意顏如歌神色清淺對於皇甫凌軒親密的動作也不閃避當然也不會給出什麼反應或許說她早已經習慣了皇甫凌軒這樣的動作了吧她也知道無論是逢場作戲還是以假亂真怎樣的場合下該有怎樣的表現可不管面上是何等的巧笑嫣然她胸腔裡捂着的是顆石頭卻是暖不化的也更不會有任何波瀾起伏此刻若是細細看去便會發現顏如歌的眸子裡沉寂的如同一汪死水並沒有半點痕瀾那這丫頭你是救還是不救呢如今這情況若是再遲上幾秒她可就活不成了皇甫凌軒悠悠的說道他倒渾然不在乎桃雲的性命只不過關心的是顏如歌的情緒吧救怎麼不救若是讓她就這麼輕易的死了我廢了力氣把她弄到我這裡來不就是白費功夫了顏如歌挑起眉頭眸子裡閃過一絲精光只壓低聲音對身後的墨連下了命令保住她的性命墨連應承一句連多餘的話都不再詢問身影如疾風般從顏如歌的身邊掠過眨眼間就到了桃雲的跟前原本桃雲以爲自己求救無望今天必定是要死在這裡了她看着那黑衣殺手閃着寒光的利刃懸在當頭的時候下意識就閉上了眼睛卻不曾想到下一秒沒有感受到被抹脖子的劇痛反而是隨着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面前傳來一聲悶哼她陡然睜開了眼睛不知眼前何時出現了一個身形頎長的墨色長衫之人那人輕描淡寫的就打落了方纔追殺她的黑衣人手中的兵器此刻正斜斜的擋在她的跟前那黑衣人吃了虧忍痛捏着自己剛剛被擊打的右手往後退了幾步什麼人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在大小姐的院子裡撒野墨連面若寒冰冷冷的一字一句開口道黑衣人定定的瞧着他知曉憑自己的武功定然不是眼前人的對手雖然任務尚未完成可是繼續僵持在這裡他只怕命也拿不走了好漢不吃眼前虧黑衣人趁着墨連分神之際使了個聲東擊西的招數轉眼就施展輕功從院子裡飛了出去墨連神色一凜正打算追上去卻聽得顏如歌的聲音從身後不疾不徐的傳了過來算了既是已經走了就不必再追顏如歌從暗處緩緩的走了出來那雙眸子燦若星辰負手而立走到了桃雲的跟前而剛剛纔經歷國一場生死劫難的桃雲此刻是面如死灰的癱倒在地上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她額間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落下發白的嘴脣微微顫抖着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怎麼你很害怕嗎顏如歌明知故問般的說道她脣角帶着一絲微笑居高臨下的看着桃雲桃雲堪堪的看了她一眼抿着脣瓣說不出一句話如今你可以相信我那二孃還有二妹是必然不會放過你的吧顏如歌輕輕的瞥了桃雲一眼微微笑着說道桃雲臉色依舊蒼白聽得這句話下意識的便嚥了下口水整個人都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你也該明白如今只有我才能救得了你沒有等她說出話來顏如歌便接着方纔的話說道若是我想要救你任何人便都動不了你分毫桃雲的臉色陰晴不定最終連滾帶爬的爬到了顏如歌的跟前跪在了她面前顫抖着聲音連聲說道奴婢知道了奴婢真的知道了大小姐救了奴婢的命奴婢從此以後誓死跟隨大小姐絕無二心只求大小姐護得奴婢周全竹雨原本對桃雲就沒有什麼好臉色見得她此時此刻的樣子也只是不屑的哼了一聲隨後就把腦袋移開了去顏如歌滿意的看着桃雲的反應只揚起脣角衝她點了點頭道識時務者爲俊傑既然是如此你且起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