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兒點點頭是的我活了十幾年第一次有男人能夠欣賞我離開了這美麗的皮囊看透我的心思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欣喜顏如歌始終笑着保持着緘默她知道枳兒這樣的念想從一開始就深深地種植好了毫無保留地將自己內心的萌動給了洛昀而洛昀似乎並不領情他拿着銀子讓我離開我不願意我只想留在他身邊我也爲他表明了心跡洛昀知道我的想法但他從來沒有過越矩的行爲沒有碰我一點但後來一個偶然的機會我知道他不是不近女色只是不近我而已枳兒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睛裡竟然有半分晶瑩顏如歌瞪着眼睛問道他覺得你的出身有問題一開始我也是這樣想我是青樓女子他是大家少爺要是覺得我不夠乾淨不肯碰我我自然理解也不會多說什麼即使什麼也沒有可後來我發現不是這樣他碰的女子多是青樓女子從來沒見過他帶好姑娘回過府這是什麼路數顏如歌覺得既好笑又疑惑枳兒繼續道慢慢我才知道洛昀這個人狂放不羈但他不打算成家因此從來不碰好姑娘害怕對人家無法負責顏如歌突然噗嗤一聲笑了這樣的說法讓她大跌眼鏡你是說洛昀喜歡青樓女子是因爲他負責顏如歌問道枳兒自然知道這話說出來顏如歌不會相信但她要說的重點也不是這個便只是默默無語繼續說着很多人都不會相信這樣的說法一開始我也不信天下哪有這樣的男人直到後來他的後孃也就是朱氏找上了我她說洛昀這些年從來沒有帶過青樓女子回府我是第一個她說我不知廉恥壞了他們洛府的名聲爲了讓洛昀不再理我拿出了毀我容貌的藥水枳兒掉了眼淚一雙手發着抖摸着自己臉上的傷疤那永遠存在的無法消失的傷疤你爲何不反抗顏如歌不解道枳兒只是冰冷地看了她一眼不反抗我有反抗的權利嗎你是王妃你自然不懂我的無奈我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我沒權沒勢沒工夫如何反抗顏如歌點點頭她有些同情枳兒的遭遇也有一些瞭解了她的境遇那洛昀呢他就沒有幫助你嗎顏如歌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枳兒點點頭幫當日朱氏拉着我到了一間我從來沒去過的黑屋子身後跟着好幾個彪頭大漢他們按着我逼我喝下那藥水我的心裡喊了無數次洛昀的名字沒有任何用處那一刻我恨上了朱氏你顏如歌看着枳兒依舊如初溫柔的眼神我不信你可以恨一個人你知道嗎恨一個人是很痛苦的也是很辛苦的很少有人可以堅持下來是你說的對恨一個人很辛苦每天都帶着壓力或者洛昀就是朱氏毀了我的臉洛昀知道後很是氣憤但我不那麼氣了我看見洛昀眼裡對我的同情和心疼那是一個男人最好的情感表達我戀上了枳兒笑着說道似乎沉浸在了那虛無縹緲的甜蜜裡我害怕面對衆人洛昀將我帶到了青絲洞那時候我才知道那青絲洞是他另外一個家他平時都待在洞裡不會回府那時候我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被他保護着在哪裡我都覺得心安枳兒幸福地笑着暫時忘記了洛昀後來是如何對她顏如歌沉默着這一刻她不忍心打擾枳兒的幸福那薄如蟬翼的感情她看得比生命還要重陷進去的人就像始終站在懸崖邊還要安慰自己背後是美麗的地方我每日彈琴給他聽漸漸地他習慣了我的琴聲每次頭痛的時候都要我撫琴我們之間更像是知己他什麼都告訴我因此我瞭解他知道他的內心不過是個孩子只是有些叛逆枳兒誠懇地說道直到這一刻顏如歌對洛昀的印象稍微好了些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朝廷的敵人枳兒我知道你愛洛昀所以在你眼裡他什麼都是好的就算有一天他背叛了全世界你也只會跟在他後面爲他向世人解釋可這只是你的愛你的解釋對世人都沒用那些傷害已經造成了顏如歌拍着枳兒的肩膀安慰道枳兒陷入了沉思顏如歌的話讓她久久不能釋懷她對於洛昀是否過於寬容了就因爲當年的一句話一個表情一次保護就從此對他念念不忘可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究竟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她陷入了思想盲區王妃我今日來是求你放過他你要是答應我我便勸他放了林雪兒到時候你們就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好嗎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做更多的壞事的枳兒突然跪了下來懇求裡帶着哭腔顏如歌不忍拉起了她好只要你肯救出林雪兒我們即刻回京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顏如歌思考片刻當務之急就是林雪兒脫身至於之後的事情誰也無法控制枳兒高興地落了淚那一刻她的心中已經有了好幾種她和洛昀幸福生活的畫卷殊不知這只是顏如歌的緩兵之計謝謝王妃你真是好人枳兒這就去找昀兒他一定會放了林雪兒了我相信他枳兒的眼淚淌了一臉顏如歌知道那不過是個爲愛癡狂的女子她已經分不清是非好壞眼裡只有洛昀這樣的愛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