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貞在這閣樓之猶豫了半晌,白光一閃,摸出了一份白色的玉石,她低頭在這玉石上說了幾句話,這才一揮手,玉石化作了一道白光,朝着蘇州城外的河道飛去,白素貞這是讓這一帶的精怪,幫着搜尋許宣,方纔的玉石不但是傳音之用,更重要的,裡邊有許宣的相貌。相信有這東西,這些本地的精怪搜尋起來,應該還是比較快的。
這時,遠遠的一道紅光,朝着白素貞飛來,只見她伸手一招,那紅光飛到了白素貞的手中,卻是那邊的人,已經答應了她的要求,白素貞吐了一口氣,趁着夜色,看了一眼周圍的庭院,希望能從這裡找到許宣的痕跡,可是顯然讓白素貞失望了,她一咬牙,狠狠的跺了跺腳,卻是化作了一道流光直接朝着錢塘而去。
……
許宣早上醒來,渾身痠痛無比,這時屋門嘎吱一聲,卻是被人給打開了,只見昨日那紅衣少女,輕手輕腳的從這門外走了進來,她將手中的端着瓷碗放在了這桌面上,這纔將雙手放在嘴邊吹着“嘶,好燙!”
她一扭頭,卻是發現了牀上的許宣已經醒了過來,頓時高興的說道“哎呀,你醒了啊,這是我爹爹給你開的草藥,調理傷勢最是靈驗,喝上七八天你也就痊癒了。”
“姑娘,是你救得我麼?”許宣看着這少女,開口問道。
這女子聽許宣這麼一問,便笑着說道“是啊,那日我來後院拿藥材,就聽見我家池塘裡噗通一聲,掉進來了一個人,我便將爹爹叫過來,將你救出來了,不過你掉的地方還真是地兒,竟讓能到我們家醫館來。”
聽着這姑娘這話,許宣忍不住苦笑“看來這功德深厚,果然是好啊,受傷都能掉進大夫家中。”等等,功德深厚,我身上的功德很深厚麼?那我之前是誰?許宣忍不住又深思起來。
“喂,你別想了,先養好傷再說,來,將我爹爹開的藥先喝了。”這少女見許宣又低頭沉思,生怕又和昨日那般,想的頭疼,便連忙打斷許宣的思路。
許宣被這女子喚醒,伸手接過了這女子遞過來的藥碗,等着藥不那麼熱了,他端起來咕咚咕咚的一口氣都喝了下去。喝完藥,許宣卻是覺得這藥味道有些熟悉,便砸了咂嘴,看着這少女問道“桃仁、當歸、紅花、酒大黃,恩,莫非這藥是復元活血湯?”
這少女聽許宣這麼一說,倒是一愣,她旋即搖頭“什麼復元活血湯,這是我孃親家裡的祖傳方子,可不是外邊那些郎中開的,治療你這種外傷最是效驗無比,”
說道這裡這少女卻是好像醒悟了什麼,她杏眼圓睜,滿是警惕的看着許宣,問道“你這書生,莫非是想要偷學我家醫術,這才故意裝作受傷,來這裡想偷學我家的秘術?”
許宣聽這少女如此這麼一說,卻是忍不住苦笑起來“這位姑娘,你覺得會有人冒着摔死的風險,來這裡偷學醫術?”
這少女聽言,雖然心中覺得許宣說的有道理,可是他還是嘴硬的說道“那有什麼不可能?當年來我家偷學醫術的人海了去了。”
讓許宣他和這個小女生較真,卻是有些太過,他只好裝聾作啞,被這人搞得心神俱亂之下,變着法子調轉話題。
不過這少女和這許宣說了沒有幾句話,心中起疑的少女,卻是不敢在這裡帶着,徑直玩出,卻去尋她父親而去了。
片刻之後,這少女已經來到了吳仁杰跟前“爹爹,爹爹,你給那書生說了咱們家秘方了?”
一進門,這少女就急哄哄的對着吳仁杰說道。
正伏在案邊,專心的寫着什麼的吳仁杰,此時被這少女吵嚷的不行,便微笑着,放下了手中的筆墨,看着這少女問道“玉蓮,你是大家閨秀這匆匆忙忙的,成何體統?”
這少女聽見這老者如此一說,一張俏臉頓時變了,只見她看着吳仁杰,雙手一叉腰,看着吳仁杰說道“好呀,爹爹,我好心來這裡告訴你,這裡邊的書生能猜出咱們接骨的藥是什麼方子,可是你倒好,不說誇我兩句,竟然還詆譭我。”
吳仁杰聽自己女兒這般一說,曉得自己是創了大禍,連忙哄起這少女來。這少女被吳仁杰幾句話,說的眉開眼笑,笑眯眯的出門而去了。
吳仁杰在這屋裡低頭思索了片刻,自覺自己開的那方子,絕對沒有人才能纔出來,這許宣能品出其中幾位味道比較特殊的藥物,也不算什麼稀奇,可是吳仁杰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這事關自己娘子這邊的秘方,卻是不能大意。
想到這裡,他急匆匆的來到了這許宣的房間跟前,到了這門口,略微調整了一下呼吸,這才邁步來到這屋裡。此時牀上的許宣,依舊睜着眼睛,在哪裡發呆。
吳仁杰咳嗽了一聲“咳咳,少年人,方纔我聽小女說,你喝藥時,能品出我開的藥方中的藥物?”
正在沉思的許宣,被腦子裡的各種一閃而逝的景象,搞得心煩意亂,那些熟悉的人,熟悉的房子,貌似還有一位貌若天仙溫婉如水女子,是自己十分親近的人,好像還是自己的妻子,可是他想要看清楚這女子的相貌時,卻又是一陣眩暈而來,讓許宣不得不打斷了思緒,到如今,他除了想到了自己叫做許宣,其他的還是都記不起來。。
此時他這吳仁杰這話,心中正沒有好氣的他,自然不會和剛開始那般客氣“這有什麼,你的藥方不過是復元活血湯,方中有柴胡、當歸尾、紅花、穿山甲、酒大黃、酒桃仁、天花粉等藥,這種藥方大家都知道的,又有什麼稀奇?”
許宣卻是不知道,自己方纔這話,讓這吳仁杰差點沒有跳起來,他臉色有些蒼白的看着這少年,聲音有些哆嗦的問道“你這少年所說是真?老夫給你開的這個方子,大家都知道?”
許宣有些不耐的說道“當然了,這種方子哪裡都是,又有什麼稀奇?”
吳仁杰跌坐在這凳子上,許宣此時也才反應過來,急忙問道“吳大夫,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累着了?”
只見這吳仁杰擺了擺手,卻是猶自不信的問道“沒事,沒事,你說,我給你開的這方子,大家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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