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你醒過來了,方纔是做了一個噩夢吧”一旁的白素貞笑眯眯的看着自家相公。
許宣見到白素貞,這心纔算是放下一半來,不過想到方纔人在半空中的感覺,又是心驚肉跳,尤其是跳入那井中,彷彿永遠沒有盡頭似的“娘子,剛纔真是嚇死我了,”
“做什麼夢,給我說說,”白素貞端着一杯茶水,坐到了牀邊,遞給了許宣。
許宣微微一怔,方纔在夢中救出自己的,難道不是自家娘子?自己方纔做的,真是隻是一個噩夢?想到這裡,他鬆了一口氣,說到底方纔夢中那麼多的女鬼圍着自己,許宣心中還是真的有些害怕。
白素貞見許宣不說話,伸手摸了摸許宣的額頭,發現汗津津的都是汗水“官人,這夢看來倒是很嚇人了,看你這一頭汗水,不如你給我說說,沒準我還能給你解開這個夢呢”
許宣本不想說,可是看着白素貞好奇的模樣,當下便將方纔夢中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白素貞,到最後,許宣定定看着白素貞半晌一笑“我知道娘子學過法術,原本我以爲夢中就是娘子所救呢”
白素貞嫣然一笑“官人,我不過粗通一點小法術,哪裡又那麼大的本事?想必是官人行善救人,自然有漫天神佛護佑!|”
白素貞說道這裡,許宣心中卻是想到了那正堂供奉的呂洞賓,他在自家賴着不走,卻是半點事也不錯,自己今日所遇這麼多的事情,不管他呂洞賓來自己這裡圖謀何事,自己遇見危險,他竟然一點忙也沒有幫,看來自己是得將這傢伙扔出去了。
許宣越想越覺得自己該這麼做,咬牙切齒的從這牀上起來,就要出門,一旁的白素貞見狀,連忙拉住了許宣“官人,你剛醒身上還有汗呢,出去做什麼?若是着涼了那可不好了”
許宣恨恨的說道“沒事娘子,你先歇着,我下去扔個東西去!”
他從這樓上下來,徑直來到藥堂中堂,見到呂洞賓的畫像依舊放在哪裡,他伸手就要將這畫軸扔出去,這時只聽這畫軸當中呂洞賓急忙叫道“小友,小友,你這是作甚?”
許宣冷冷一笑“我不管你來我這裡想作什麼,不過今天晚上我都被一羣女鬼拘走魂魄了,你竟然只是就這麼看着,如此,我留你在這裡還有作甚?”
呂洞賓聽言,忍不住張口結舌,“小友,小友,我只是斬妖除魔本事大些,又不是那些尋常的護宅神坻,所以不是經常在這裡的,而且,我來小友這裡,又不是鎮宅的……”
許宣聽呂洞賓如此說,氣急而笑“可笑,你不是吹噓你斬妖除魔麼?這麼多的陰魂出現,你就不聞不問?這次人家可是在你眼皮下將我魂魄拘走了,依我看你這人本事也就一般,留在這裡,你不能看家護院,我還得擔心你那日尋我麻煩,我還不如將你扔出去的好!”
說着,拿着這畫軸,快步向外走去,呂洞賓見狀連忙叫道“小友,小友,有事好說,有事好說!此事日後絕對不會再有了,我絕對會把你這保安堂,守護的滴水不漏,莫說那些孤魂野鬼,就是那些舉世大妖來了,我定然讓他們有來無回!”
呂洞賓在這畫卷當中不能顯形,否則絕對是拍着胸口做保證呢,不過此時他卻是有苦說不出,想他呂洞賓何等逍遙的人,何時遇見過這麼不講理的人,他只是留在這裡,有沒有答應許宣鎮宅啊,在說了,人家那些門神還受着香火呢,自己在這地方,這一根香還沒有吸過呢。若是以他以往的脾性,早就甩袖子走人了,沒準臨走前,還要給這小子一頓好看,可是,他今日正好參加了天庭朝會,稟告了玉帝他潛入許宣府中的事情,玉帝多加褒獎,暗地裡更是叮囑,許宣若是無法爭奪,就釘在許宣家中,好生看守,道門若是無法引入許宣,那麼就讓佛家也莫要有這個機會。
他剛在天帝面前誇下了海口,在這衆多同僚面前張足了面子,這剛下來,就被這小子像垃圾一般給扔出去,這得多丟面子啊,所以,他呂洞賓今日是真的甩開臉不要了。
“你說的是真的?”許宣聽呂洞賓如此說,不由的動心起來,若是有一天真的有人要對付白素貞,有人能幫他一把總是好的。
畫卷中的呂洞賓聽許宣鬆口,連忙點頭“恩恩,你放心好了,我呂洞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聽着呂洞賓這話,許宣心中大動,不過呂洞賓單單這一點承諾還不夠!於是許宣裝作猶豫的模樣說道“唉,其實我覺得你留在我這裡還是沒有什麼用,我若是想要保家護宅,對付那些孤魂野鬼,門神也就夠了,”
一旁的呂洞賓聽許宣這話,差點沒有跳出來,這小子不地道啊,他方纔說的這些,問問呢那些門神能做到?不過是一些武勇的陰魂而已,又能有什麼本事?哪裡有他上八仙的功力高深?他呂洞賓莫說妖魔,就算龍都能斬殺的高人啊
不過,如今的情況,呂洞賓當然不會如此說,若是激怒了這小子,自己這臉可就沒有地方擱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自讓自己鎮定下來“小友,你放心,在下保證,莫說是那當世的大妖,就算這天上的雷部衆神降魔祖師來尋你麻煩,我替你擋下如何?不過我先說明,我只是替你當一點時間,讓你又時間準備,可不能真的擋住他們的!”
許宣聽着呂洞賓如此說,笑眯眯的打開了卷軸“方纔呂祖的話,若是真的能辦到,在下留下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若是呂祖能在替我擋一下那些佛家子弟,我覺得就更好了”
呂洞賓正在爲自己方纔衝動而有些後悔,此時聽見許宣如此說,頓時從這畫中跳了出來“什麼,你小子竟然招惹了佛家那羣禿驢?”
不過片刻之後,他卻是否定了“不對,你定然不會招惹那羣傢伙的,否則那羣傢伙定然不會這般容易放過你的……”
他扭頭看着許宣說道“莫非你知道你家娘子的身份……?”
“是啊,我家娘子是芙蓉城官宦之後,雖然會一些法術,可是我就怕她被妖邪惦記,又怕她會法術招惹修道中人,我只能讓呂祖多多費心,護佑我們一家了”許宣依舊笑呵呵的看着呂洞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