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赫敏眯着眼看着伊森，她能感覺到伊森這話說的有點猶豫，於是她繼續追問。
“既然當我是朋友，那麼之間是不是不應該有太多的秘密？”
“你想知道什麼？”
伊森知道赫敏是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你真的是普通家庭出身？”
“不是。”
伊森乾脆利落的承認了自己並不普通，之前他使用假身份只是爲了混進霍格沃茨，滿打滿算他也就老實了大半年，隨後就想怎樣就怎樣，絲毫不介意自己的真正身份被發現察覺。
沒有告訴赫敏等人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爲他們之前沒問啊。
赫敏張了張嘴，小腦袋想不明白伊森爲什麼隱藏自己的身份進入霍格沃茨。
“鄧布利多教授知道嗎？”
不過她倒是很快就抓住了重點。
“當然知道。”
聽到這裡，赫敏稍微鬆了一口氣，鄧布利多知道伊森的身份，可以證明伊森他們不是壞人——不過也沒有辦法真正確定，因爲這些都是伊森說的，要是伊森是騙她的呢？
相信還是不相信？赫敏決定先相信伊森。
就像之前說的那樣，她把伊森當成朋友，她心底裡願意相信伊森說的話。
“所以，你究竟是什麼人？”
她終於問出了自己早就想問的問題。
以萬事通小姐沒事就捧着書看，對於魔法界各種情況都有所瞭解的情況，她已經意識到伊森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能夠輕鬆的打敗一頭火龍，很多成年巫師也很難做到，她甚至懷疑伊森其實是使用了什麼藥劑僞裝成孩子進入霍格沃茨的（真相了）。
考慮到鄧布利多知道伊森的身份，難道……
“難道是和……那個人有關？”
赫敏從來不會忌諱說出伏地魔的名字，沒有在這裡說出來，是顧慮到這是在學校的走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怕被其他人聽到。
“勉強算是吧。”
伊森自己是懶得搭理伏地魔的，不過現在和鄧布利多達成了默契，考慮到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還真的要和伏地魔面對面見上一次。
赫敏左右看了看，一臉‘我明白’的表情，不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而是開始詢問起其它的事情。
“你真的叫伊森-阿倫戴爾？”
“我真的叫伊森。”
“阿倫戴爾？”
“隨口起的姓氏。”
赫敏好奇的看向伊森：“你真正的姓是什麼？”
“沒有。”
“沒有？怎麼可能沒有？”赫敏不能理解伊森這話的意思，懷疑他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說？
“爲什麼不可能，不僅僅我沒有，斯卡哈也沒有姓氏。”
赫敏張了張嘴，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難道你們幾個都是……”
“還是有些區別的，凜、莉婭都是真正的孩子，伊莉雅實際年齡可能比她外貌看起來大一點，但也沒有大多少。”
赫敏的腦袋開始混亂了，她發現伊森這羣人的身份上佈滿了層層迷霧，而她心底裡的好奇心被徹底的激發起來，她非常想要將迷霧全都撥開，知道所有被隱藏的信息。
扭頭四處看了看，想要找個適合談話的地方，結果發現這個時候大部分地方都有一堆學生，加上伊森最近風頭比較足，走到哪都會引起關注，想要安安靜靜的談話還挺難的。
“跟我來吧。”
伊森知道她想做什麼，招了招手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只走了一會兒，赫敏就認出了伊森這是要去哪。
“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
“是的。”
“爲什麼要去那裡？”
“你不是要找個不會被人打攪的地方嗎？我想不出比那裡更合適的地方了。”
整個霍格沃茨學院，斯內普教授絕對是最不受學生喜歡的教授，整天冷着臉並且對成績要求極爲嚴格的他在學生眼裡就是惡魔的化身，哪怕是斯萊特林的學生對他也是敬畏居多。
所以斯內普的辦公室對於學生們來說是絕對的禁地，不會有誰吃飽了撐的跑到這個地方的，甚至連靠近都不願意——生怕被斯內普抓到。
“可是……”赫敏立刻明白到了其中的關鍵：“斯內普教授也知道？”
“當然知道，否則我怎麼會獲得那麼多的便利？”
伊森這麼一說，赫敏立刻明白了伊森爲什麼在斯萊特林生活的那麼舒適了，幾乎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就連上課不聽課斯內普也從來不批評他，原來斯內普也是知情人啊。
“難怪。”
來到斯內普的辦公室的時候，斯內普正準備出門，看到伊森的時候愣了下，正準備詢問伊森有什麼事情找自己，隨後又看到了跟着過來的赫敏。
擺起平時最常用的冷臉，霍格沃茨第一演技派斯內普教授就像是平常面對學生那樣擺足了姿態。
“有什麼事情嗎？”
“借你的辦公室用一下。”然後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裝樣子了：“赫敏已經察覺到我的身份了。”
“是這樣啊。”
雖然表情沒什麼變化，可是斯內普的氣質還有說話的語氣立刻就變了一個模樣，這種變化讓赫敏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她怎麼感覺斯內普好像對伊森很客氣恭敬呢？
正在想也許是自己看錯了，就見到斯內普重新將辦公室打開，然後很恭敬的讓到一旁，將伊森請了進去。
“……”
赫敏呆滯的跟着伊森走進了辦公室，然後就聽到身後門關上的聲音，一回頭髮現斯內普並沒有進來。
“……”
再轉回頭，伊森很隨意的坐到了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並且示意赫敏隨便坐，那架勢好像這裡是他的辦公室一樣。
“茶？”
“不用了，謝謝。”
看着伊森熟練的招了下手，安安靜靜被擺放在櫃子裡的茶具自動飛了出來，然後就像有人正在操作一樣開始泡起熱茶。
等到赫敏坐下，伊森攤了攤手。
“你想問什麼，我保證不會隱瞞。”
赫敏坐在椅子上，就像椅子不舒服似地，先是輕輕挪了下，然後又將腿撇到另外一邊，沒過兩秒鐘再換了回來，最後好像下好大決心才終於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你究竟是什麼人？”
幾乎和之前一樣的問題，但這一次代表的意味卻有些不同。
赫敏會再次這樣問，是因爲自己在腦海裡思索了好半天，想來想去發現自己都不知道應該從哪裡開始問，歸攏到最後只能再次這樣問出口。
“這個問題不怎麼好回答，這要看你想知道的究竟是哪個方面？我的身份？我的立場？還是別的什麼？”
“身份！”
“一名正在成爲神靈的路上大步狂奔，目前還算是取得了一點成果的法師——簡而言之，就是稍微厲害點的法師。”
伊森簡單的形容了一下自己的身份，不過他之前的那串形容詞還是讓赫敏張大嘴巴沒法合攏。
“成爲神靈？”
這還不是最讓她震驚的，接下來那句‘取得了一點成果’更讓人震驚好嗎？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沒有。”
赫敏看着伊森的臉，還是有點無法相信伊森說出的內容。
“你不相信也很正常，其實把神靈當成一種擁有強大魔力，並且自身的生命形式也發生了進化，擁有更強的素質和力量以及更長壽命的存在，也許能接受的更快一點。”
“我還是覺得沒法相信。”赫敏揉了揉臉頰，今天她總是被驚的張開嘴巴，臉頰都有點疼了：“如果你現在和我說那些都是你編出來騙我的，可能我還覺得更容易接受點。”
“然而我說的都是真的。”
繼續揉臉，赫敏一副‘我已經放棄了’的表情。
“還有什麼會讓我感到震驚的事情嗎？”
“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個算不算？”
“沃特？”
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自己的來歷後，伊森看着已經陷入呆滯狀態的赫敏，淡定的喝了一口熱茶，順便吐槽了一下斯內普的品味真夠差的。
足足將一杯熱茶喝完，赫敏才稍微緩過來一些，瞬間涌入太多信息導致當機的大腦也終於恢復了正常，她瞪着大眼看着伊森，不停回想着這幾年相處時發生的一些細節，發現很多會讓人覺得有點奇怪的事情全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比如除了伊森的監護人之外，另外那幾個同學的監護人從來沒有出現過，也沒有人與他們取得過聯繫。
羅根非常突然的轉學離開——因爲玩夠了，不想再來了。
她也明白了爲什麼遠阪凜經常會冒出一些奇怪的魔法理論、以及當初她爲什麼理論成績不俗，實際操作的時候卻總出問題。
斯卡哈非常擅長如尼文……因爲她就是傳說中的那位斯卡哈？
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這實在是……太難以讓人相信了。”
自己以爲是朋友和同學的人居然有着這麼驚人的身份，而對比這些信息，伊森說自己正在成神的道路上大步狂奔，似乎也不是那麼讓人難以置信。
“所以……你四處旅行，學習各種知識的目標是想要成爲神靈？”
伊森摸了摸還帶着餘溫的茶杯，看了下世界觀正在崩塌的赫敏，還是在那片廢墟上面踩了一腳。
“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現在已經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