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優雅與內涵,必定是世家、修養良好的人,才擁有的得體笑容,而照片裡的人,那麼的溫爾雅,如玉如竹,又怎麼可能,是一般人家能夠教養出來的。 ()
男人一僵,看向身後的女人“我,以前,是這個樣子嗎?”
女人眼瞳同樣一緊,看着照片裡的男人,一句話也沒有說,那張照片,確實是男人。
男人回頭,看着易軒墨“我,昏迷了10年,並不記得,我以前,是不是長這樣!”
易軒墨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聲音明顯輕了幾分“這,是我的兒子,小梓嘉,快10歲了,和你,是不是我更相?”
“……”男人依舊沉默,看着照片裡的少年,沒有說話。
易軒墨看着男人,也不知道要怎麼逼這個男人,只能跟着沉默,把照片,放到男人粗糙的手裡,站起身來“我並沒有想去逼着你做什麼,只是想要告訴你,這個世界,你,還有親人!”
“……”男人看着照片,沒有說話,眼神有些怔愣。
“明天,我再來看您!”易軒墨並不逼他,只要知道,他還活着,什麼都強,他也知道,讓一個人,突然接受這麼多,是多麼難的一件事情。
易軒墨站起身子,帶着楊晴幾人往外走,想要把這個空間,留給男人,讓他,好好思考一下。
他剛剛走到門口,腳剛要跨出門的時候,身後,男人的聲音,微微沙啞,很輕,但是卻很堅定“我,叫什麼名字!”
一直以來,衆人嚴肅平靜的表情,在聽到男這如此問的時候,眼睛,不由的紅了。
一個人,不知道自己叫什麼,那樣的痛苦,無助,與恐慌,能夠讓一個高高在的人,顯得卑微而渺小,而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是他的父親,他們的首長,那個飛揚而自信的男人。
李軍擡頭,紅着眼睛看着天空,把眼底的溼潤,逼回了眼,發緊的喉頭和發酸的鼻頭,用力的壓抑着,心口,生痛發悶。
更不要說,做爲兒子的易軒墨和做爲媳婦兒的楊晴了,兩人眼眶通紅,臉一笑兒笑容也沒有了。
易軒墨深吸了口氣,表情平靜的回頭,臉,掛起牽強的笑容“你,叫易巖清,堅如岩石的,清如河流!”
“易巖清!”易巖清輕聲重複到,聲音很慢,彷彿,要把這個名字,牢牢記住,刻入骨髓,讓其,再也不能忘記一般。
易軒墨看着易巖清,聲音平靜的道“你的父親,叫易彥山,你的兒子,你的夫人,叫李清婉,您的兒子,我,叫易軒墨,你的大孫子,叫易梓嘉,孫女和小孫子叫平平安安!”
“……”一下子說這麼多,認誰都記不住。
易軒墨也沒有想讓他一下子記住,只是讓他知道,家裡,他的親人,還有很多,他並不是一個人。
“您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再來看您!”易軒墨說完,這次,真的走了出去。
他們並沒有住遠,而是住在了村子裡,那裡,有一個很小的小旅館,雖然不大,但還算是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