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解刨好的老鼠肉拿起來,遞給門口守着的兩個人一些,聲音有些沙啞“快吃吧,熱乎新鮮的,一天多沒有吃一點兒東西了,再不吃會支持不下去的。 () ”
“嗯。”兩人的眼神都沒有離開山洞外邊,手裡的槍膛,兩手握槍,根本沒有離開他的打算。
“哎,我怕了你們兩個。”那人嘆了口氣,認命的拿起肉,先往一個人嘴邊遞了一些,那個眼睛都沒有垂一下,着男人的手將老鼠肉咬進嘴裡,用力的嚼動着,粗喘了口氣,聲音同樣沙啞的低沉的開口“終於活過來了,老子剛剛差點兒餓暈過去。”
說話的時候,一口的鮮血沾滿了整個牙齒、口腔,看起來血腥陰森,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感覺心寒,反而是輕笑了一聲,男人沒有多說,同樣把剩下的遞到另一個男人口邊,另一個男人也是同樣看也不看的着男人的手吃了下去,開口道“不管多可怕,老子也必須吃下去,首長必須活着,我們必須活着把首長送出這鬼地方。”
“說的沒錯,你們再堅持一會兒,一會兒我和阿仁來換你們,你們可以休息一下了。”男人笑笑,看了一眼身後,身後那個叫阿仁的坐在躺在地一動不動的男人前邊,用身體擋着男人的身體,懷裡抱着槍,盤腿坐在地閉目養神。
那是防守和姿態,防守着所有人,防止有人對他身後的人不利,他可以用身體,甚至是生命來擋信敵人對身後人致命的一擊。這個姿態表明,他身後的人對了是至關重要的,甚至願意用生命去換身後人一線生存的可能。
越過阿仁,挺拔的男人靜靜的躺在地,一動不動,身被沙包得嚴嚴實實的,俊美的臉到處都是擦傷,一隻手全是灼傷,雖然被包着,但是還是能看到有些爛肉和手不自然的扭曲着,這是受了重大傷害纔會有的表現,男人深度的昏迷着,只有微弱的呼吸,四個人的外套兩個放在男人的身,兩個披在男人的身,來減緩體溫的流失。
雖然男人傷得很重,可是還是能夠認出來,如今這個重任深度昏迷的男人正是易軒墨,而守在門口的是李軍和劉陽,坐在他前邊擋着的是阿仁,拿刀切割老鼠肉給所有人充飢的人,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是在半年多前,操場,破壞紀律,差點兒被放去火房喂兒都的楊瑞冰。阿仁是和他一起的那六個人其的一個,這次的任務,他們六個兩了四個,死了兩個,那種看着夥伴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卻什麼都做不到的感覺讓他們痛得無法呼吸,卻必須忍住所有的悲痛繼續往前,因爲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使命,帶着重任的首長和秘密件,順利回國,在這之前,他們沒有資格悲傷,沒有資格懦弱,甚至沒有時間去放鬆一絲一毫,因爲只要他們放鬆的一瞬間,可能他們都與這個世界徹底拜拜了,所以,他們絕對不能放鬆。